精校《南雅堂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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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南雅堂医案》
作者：清 陈修园 近日由人民军医出版社出版发行，是中医临床医学工作者、爱好者、在校大中专学生临床研究火神派、治疗疑难杂症不可缺少的临床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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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雅堂医案卷一
闽长乐陈念祖修园著
真中风
【修园论选】
曰真者，所以别乎类也。风者，八方之风邪也。中者，邪之自外入内也。有中经、中腑、中脏、中血脉之分。此数句与病机要发明，大同小异，各有语病。余从发明而订正之∶中经，外有六经之形症；中腑，内有便溺之阻隔；中脏者，性命危；中血脉者，外无六经之形症，内无便溺之阻隔。《医学从众录•卷一》

古人定病之名，必指其实。后人既曰中风，如何舍风而别治，观仲师侯氏黑散、风引汤数方自见。余此书原为中人以下立法，只取唐人续命汤一方为主，盖以各家所列风症，头绪纷繁，议论愈深则愈晦，方法愈多则愈乱，不如只取一方，以驱邪为本，庶法一心纯，不至多歧反惑。要知此汤长于治外，非风则不可用，是风则无不可用也。至云风为虚邪，治风必先实窍，此旨甚微，能于侯氏黑散、风引汤二方研究十年，而知其妙处，则可与共学适道矣。《医学从众录•卷一》

中风各论杂而繁，大要惟分真与类，贼风邪气中为真，痰火食气类中隧。其人先有此肝风，(《内经》云∶“风气通于肝”。又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真类二端由此致。(设无肝风，亦只为他病，安有卒倒、偏枯、歪斜、牵引等症哉。)脏腑经络各不同，病浅病深分难易。络病口眼俱?斜，在络病轻尚易治。手足不治病在经，语言错乱从腑议，经腑皆有倒仆形，倒仆之后明所自。在精神清尚识人，在腑神昏如失智，脏病最重中最深，唇缓失音耳聋备，目瞀遗尿鼻声鼾，六证见半死期至。经腑脏病或兼连，临证细认惟会意。更察虚实得大纲，闭证脱证因之异，(二证详于八法歌)脱应固兮闭应开，吉凶关头非姑试。八法之说本在泾，平易近人休弃置。《医学实在易•卷二》

尤在泾自定八法，余既存其说，而又不能尽绚其意者，谅在泾有知，当亦许余为直友也。一曰开关，尤氏以搐鼻探吐为开，而余则以华佗愈风散追以驷马而为开，祛风至宝丹彻其上下表里而为开也。二曰固脱，尤氏以参附汤加竹沥而为固，而余则以侯氏黑散遵《内经》填窍息风而为固也。三曰泄大邪，尤氏遵刘河间法以续命汤泄其外邪，以三化汤泄其内邪而为泄，而余则用防风通圣散一方，并力以两泄之也。四曰转大气，尤氏以八味顺气汤、匀气散以涤之，调之未必能转，而余则用生 一、二两，陈皮、人参、防风各三钱，助其大气，再加天门冬五钱，附子三钱，俾水火之气循环不息以为转也。五曰逐痰涎，尤氏以涤痰汤开壅塞而平水饮之逆行，余则以三因白散治横流，而为北门之坐镇也。六曰除风热，尤氏以竹沥汤滋液以除热，而余则以白虎汤、竹叶石膏汤、黄连阿胶汤直探阳明少阴之本源以除大热也。七曰通经隧，尤氏以苏合香丸，至宝丹集诸香之气以通神，而余则用风引汤炼五色之石以补天也。八曰灸俞穴，以中风卒倒，邪风暴加，真气反陷，表里之气不相通，则阴阳之气不相系，艾灸速于汤药，但尤氏之取穴太多，而余则取穴较少耳。《医学实在易•卷二》

其曰风者，主外来之邪风而言也。其曰中者，如矢石之中于人也。此时因风治风，尚恐不及，其它奚论焉？小续命汤为第一，诸说不足凭也。若谓是气虚、火盛、痰多、水竭、火虚、肝郁、脾伤及诸虚所致，为病日久，即未中风之前，以大剂调养，非一两月不效。岂于既中风之际，死生只在顷刻，尚可以一剂回其气虚，平其火势，清其痰源，滋其肾水，温其命火，及疏肝健脾，补养诸虚乎？必无是理也。《时方妙用•卷一》

中风死症，多是风中带寒，其症口开为心绝，手撒为脾绝，眼合为肝绝，遗尿为肾绝，声如鼾睡为肺绝，汗出如油为元气内绝。发直，目上视，面赤如妆，汗缀如珠，法在不治。用药若迟数刻，即死矣。急用三生饮一两，加人参一两。按三生饮中，近时附子俱以盐腌过乌头，非四川产者无力。愚用熟附子一两，干姜五钱，炙甘草四钱，一服汗略止，再服眼睛略动，三服加人参三钱，渐有生意，必须半日服三剂。中风愈后，照刘朱李薛诸法，缓缓调治之。《时方妙用•卷一》
【南雅堂医案】
案1：风为百病之长，中之者，势如矢石，险状自不待言。据称时方晌晚，步入内室用膳，便猝然倒地，痰涎上壅，口眼?斜于左，显系中经之确证，幸脉尚浮大，阳证见阳脉，邪尚在腑，似无大碍之虞。因风治风，为疾驰解围计，亟用小续命汤进之：
桂枝麻黄人参杏仁川芎黄芩防己甘草炒白芍以上各八分附子四分防风一钱二分加生姜三片大枣五枚煎服
按：修园治外风，首推续命汤，认为其余诸方不足凭。解此方曰；天地之噫气为风，和风则生长万物，疾风则摧折万物，风之伤人者，皆带严寒肃杀之气，故此方桂芍姜草，即伤寒论之桂枝汤，麻杏甘草，即伤寒论之麻黄汤，二方合用，立法周到，然风动则火升，故用黄芩以降火，风胜则液伤，故用人参以生液，血行风自灭，故用芎芍以行血，防风驱周身之风，为拨乱返正之要药，附子补肾命之根，为胜邪固本之灵丹，防己纹如车辐，有升转循环之用，以通大经小络，药品虽多，而丝丝入扣，孙真人询仲景下之一人也。而续命汤确为古今医家所重视，近贤山西李可更进一层用之以治真中风症，可参看其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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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3个月到国外转了一圈，我们合作校注的《南雅堂医案》又在近日出版发行，告诉大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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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钦安的火神派是受到陈修园的熏陶而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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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雅堂医案选
案诊得两手脉厚而长，惟左手略兼弦象，两寸稍紧。脉厚者得土之敦气，厚道足以载福，为长寿之征。但弦为风脉，紧为痛脉，今紧在两寸，主上半身有痹痛之患。据称手腕及臂上痛，时愈时作，已阅五年之久，且指尖时苦麻木，昔年尤甚，近今略麻减。细察此症，系风在关节而作痛，至其所以痛者，乃气血与风邪相抗拒，非同偏枯者之全不觉痛。其妙在于痛处，不难扶正以屏邪。书称中指麻木，三年内防患中风，以中指属手心经故也。今幸麻木之处，以食指拇指为甚，系肺与大肠气之不调，尚无大害，然风善行而变量，必须及早治之。然斯时若服风药，以预防中风，是适招风取中，无异借寇兵而济盗粮，宜出诸郑重，切勿孟浪以图一逞，宜用黄芪五物汤：
黄芪二钱桂枝尖二钱生芍药二钱生姜四钱大枣二枚水煎服。
按：此案原载于《时方妙用•卷一•中风》，与案八同为制宪熊大人之案，此处分为两案，方后另有修园之论及丸方，义理详透，今特摘出附之于后，案中之语与后案颇多重复之语，学者对比自明。修园曰：“人身五脏，而肝为风脏，乃生死之门户。无病则风和而气息、脉息俱和，不见其为风；有病则风疾，而气息、脉息亦疾，遂露出风象。甚至目直，手足动摇抽掣，汗出如珠，痰涎如涌等症，大显出风象，治之不及矣。唯指头麻木，时或眩运，时或历节作痛，病未甚而治之于先，则肝得所养，斯不为风病矣。肝属木而主春，阳春有脚，能去而亦能来，别有所以留之之道，吾于邵子之诗悟之。《内经》云：神在天为风。又曰：大气举之。庄子云：万物以息相吹也。孟夫子谓：塞乎天地之间。佛经以风轮主持大地。异同处实有一贯之道焉。兹方也，认定肝为风脏，取桂枝通肝阳，芍药滋肝阴，阴阳不偏，是为和气，亦即和风也。盈天地间皆风而皆气，气贵善养。黄芪之补，是养气章勿忘工夫；大枣之缓，是养气章勿助工夫，且倍以生姜之雄烈，所以还其刚大浩然之体段。圣贤之一言一字，包函万有，自可以互证而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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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此书确实对临床有极大的指导意义，读后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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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对于研究陈修园的辨治思路极有帮助，可以显身说法，使读者从临床中学习陈氏学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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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8：猝然倒仆，痰涎雍塞，口不能言，汗出如雨，手足懈弛不收，囊缩遗尿，状似中风恶症，实则为阴阳两脱。此症至急至危，法在不治，生死决于俄顷，有间不容发之势。若作风治，恐下口立亡，急用三生饮救之。人参二两
生附子一枚
生南星五钱
半夏三钱幸哉！快哉！前药服后关门已启，阳气复回，得有生机之庆，然既战胜贼寇，而一座空城急应收拾流亡，培养元气，为长治久安计，列方于后。人参一两
白术二两
白茯苓五钱
大熟地一两
当归一两
山萸肉五钱
麦冬五钱
半夏三钱
煎服二剂按：三生饮古人用之于猝倒之际，取其迅猛之性。柯韵伯之论足以振聋发聩，其曰：风为阳邪，风中无寒，不甚伤人，惟风中挟寒，害始剧矣。寒轻而在表者，宜发汗以逐邪；寒重而入里者，非温中补虚，终不可救。此取三物之大辛大热者，且不炮不制，更佐以木香，乘其至刚至锐之气而用之，非以治风，实以治寒也。然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但知勇于攻邪，若正气虚而不支，能无倒戈之患乎？必用人参两许，以驾驭其邪，此立斋先生真知确见，立于不败之地，而获万全之效者也。若在庸手，必谓补住邪气而不敢用。此谨熟阴阳，毋与众论，岐伯所以叮咛致告耳。观其每服五钱，必四服而邪气始出，今之畏事者，用乌附数分，必制热而后敢用，更以芩连滥制之焉，能挽回如此危症哉，古今人不相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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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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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飞狐]

前天无意中在新华书店购得此书，案子很好，感些对此书的再版，就是书本的封面设计美观不足，刚拿在手中，我以为不是医书，差点交之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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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好久不去书店，若是有空了看到买一本

 

[yanshoufeng]

案9：
时值隆冬，在室侧身向火，偶出户外，遽为贼风所中，口向右?，右颊拘急异常，斯非中风也，乃火逼甚热，气血偏并于右所致，中实无风,不必作风治，只调和其气血，而佐以清火等品，当可取效。

防风二钱升麻一钱当归三钱黄芪三钱
白芷五分元参三钱麦冬二钱天花粉三钱
秦艽一钱桂枝三分甘草八分用水煎服两剂


案10：

忽然倒仆，语不成声，口角流涎，右手麻木不仁，肌肤不知痛痒，此系气虚之故，非真中风也。盖真气既虚，不能运行四肢，故手肢为之不仁，气不布行肌肤，故莫知痛痒，于是内热自生，蒸其津液而结为痰涎，壅塞隧道，堵截其神气出入之窍，神明瞀乱无主，则舌纵难言，其口角流涎者，廉泉穴开故也。非风误作风治，危可立待，急急补气扶正为主，尚有挽回之机，用六君子汤加味治之。

人参一两白术二两黄芪二两半夏三钱
白茯苓三钱甘草一钱陈皮一钱附子一钱

 

[yanshoufeng]

案11：
半月前猝然倒仆，便觉半身不遂，连服某医药六七剂，而麻木益甚，致成偏枯之症。索前方观之，见所用多是风药，原无风邪，认作中风，因风治风，岂非大误！有医如此，不如无医。盖气虚之体，正气不足以主宰，是以卒然颠仆，斯时若用补气之药为主，略用消痰之品佐之，何致酿成偏枯之患，乃不峻补其气，而反以风药耗之，杂然乱投，是何异倒戈相向耶？症成偏枯，咎有攸归，今已晚矣。急急反其道而为之，犹虑弗胜，姑用大剂补品进之，以徐观其效也可。

人参二两白术二两白茯苓一两制半夏三钱
附子三分神曲一钱煎服三剂。


案12：
头目晕眩，势欲颠仆，口眼微觉?邪，腹中幽幽作水声，斯非中风为患，乃水湿之气，浸淫于内。然所以成其水湿者，系由脾虚之故。脾虚不能运化，水乃停积于中，积久不化，将涌而上行，于是晕眩?邪，诸症作矣。气既上涌，则首重而足轻，故有欲仆之势，状似中风，实则非是，治法不必祛风，只健脾土，土健自能制水，又恐水冷不化，故又补命门之火以生土，母旺而子自生，此定理也。大地阳回，寒冰尽解，诸症当可悉平矣，拟方如后。

人参五钱白术八钱茯苓八钱法半夏三钱
肉桂一钱车前子一钱五分
按：上三案皆是因脾气虚而致之症，此所以谆谆告诫不可一见类风俱作真风治也，补虚为主，只宜少佐祛痰之品。


案13：
上年冬暖失藏，入春地气上升，肝木风动，遂致舌本络强言蹇，右肢偏痿，脉象细而兼数，细为脏阴之亏，数为营液之耗，根蒂不固，症属虚候，奈若辈不察病情，徒知发散攻风，泄气降痰，真阴被劫，元气愈伤，渐渐神溃如寐，一误再误，恐有昏厥之忧，虽有扁卢，亦无所施其技，议用复脉去姜桂进之。

炙甘草二钱人参一钱阿胶二钱火麻仁二钱
麦门冬二钱大生地八钱大枣四枚水酒各半合煎


案14：时值孟春，阳气上升，肝木司令，肝为风脏，亦属乎阳，两阳相合，其势益张，内风挟阳动旋，津液暗受耗损，而麻痹作焉。风淫末疾，故独甚于四肢也。《内经》云：风淫于内，治以甘寒。津液复，则风熄而患自止。

北沙参二钱明天麻一钱(煨)天门冬二钱麦门冬二钱
白蒺藜一钱鲜竹沥一盏天花粉一钱大生地五钱
按：此两案为阴虚风动之症立法，宜用柔润静谧之品，然以不碍胃气方佳。或有兼夹湿痰者，可加用宣窍化湿之品，后案便可揣摩。

 

[yanshoufeng]

案15：
少阴脉萦舌本，气厥不至，是名风痱。由肾元虚极，火不归原，津液蒸化为痰，阻塞隧道，清气不能上行，故舌强而瘖，宜用地黄饮子温之。

大熟地一钱山茱肉一钱川石斛一钱巴戟天一钱
石菖蒲一钱肉苁蓉一钱白茯苓一钱远志一钱
五味子一钱麦门冬一钱附子一钱肉桂一钱加薄荷七片水二杯煎八分服


案16：脉左数右弦，真气不足，内风愈炽，舌强言蹇，左肢麻木不仁，麻为气虚，木为湿痰败血壅阻所致，此系痰火入络，恐成偏枯之症，宜静养调理，或渐可收效。

人参三钱法半夏一钱广皮一钱白茯苓二钱
当归二钱白芍药一钱炙甘草八分桑枝五寸


案17：真气失藏，内风旋动，舌苔滞而边赤，攻风劫痰之品，在所忌投，宜清肝补肾为主。

大生地六钱元参一钱枣冬一钱川石斛二钱
石菖莆一钱远志一钱白茯苓二钱白蒺藜一钱


案18：脉濡，按之则弦，右肢麻木，两足复酸痛难忍，此系肝风痰饮合而为病，类中之渐，切宜慎之。

明天麻二钱(煨)白芍一钱丹皮一钱半夏一钱

何首乌二钱刺蒺藜一钱陈皮一钱炙甘草八分

竹沥一盏姜汁半匙

 

[yanshoufeng]

案19：
肾为癸水，藏精而主骨；肝为乙木，藏血而主筋。若肾肝两脏精血衰耗，则筋骨失其所养，而湿热痰由空隙乘虚入络，肢痿无力，舌强言蹇，是类中之萌芽也。宜温补精血，宣通经络，并以化痰之药佐之，多服或克有济。

人参三钱淡苁蓉二钱淮牛膝一钱半夏一钱
枸杞子二钱 白茯苓二钱续断一钱 巴戟天一钱
陈皮一钱桑枝半尺


案20：
猝倒之后舌瘖不能言，四肢废而不举，痰声如锯，两目尚能转动，此症酷似中风。然平素体肥多痰，且按之脉滑而濡，故决其为痰症。盖诸症多生于痰，痰多成于湿，痰湿搏结，故卒然昏仆。此时若不治痰而治风，适足招风以生变，然仅治痰而不补正，亦不能冀其有效，必先大补其气血，气旺血盛则痰不化而自化矣，议方于后。

人参五钱黄芪八钱当归身五钱白术五钱
芍药三钱大熟地八钱 白茯苓三钱川芎一钱
肉桂一钱甘草一钱

按：此案明为痰症，却以补气血而扶正气为主，学者于此等症当知其先后也。案二十二、二十三亦是如此。

 

[yanshoufeng]

案21：
自称数日前面部浮肿，口渴心烦，明是木火上亢之象。今忽然手足抽搐，口眼?斜，虽能发声而言语不清，此症系风火所致。盖火生于木，而木又能生风，两相煽动，其势益张，然祛风以熄火，不如滋水以救火，况内本无风，若徒用风药以祛之，则毛窍尽开，适足以通火之门路，反引风入门，恐火逞风威，风借火势，将变成真中风矣。故治火之法，不必祛风，专重补水，较为安全。

大熟地一两山萸肉五钱麦门冬五钱北沙参五钱
白茯苓三钱元参五钱 白芥子一钱北五味五分



案22：
久病之后，猝然倒仆于地，自汗不止，懒于言语，其状却与中风相似。然脉甚细微，是为虚象，恐成亡阳之症，若用风药误治，危不旋踵。乘此将亡未亡之际，急用大剂温补之，或尚可挽回生机。幸弗迟疑自误生命，列方如后。

人参一两黄芪二两附子三钱当归一两水煎服

参附补气固脱合归芪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