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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 答詹医生 关于乌梅的止痛问题

王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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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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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友詹医生 看了我的“腰椎间盘突出特效方(全蝎乌梅红花汤)”的帖子后,和我探讨了一下关于“伏邪”的问题,他的见解很独特,在此谢谢詹医生的赐教。詹医生的观点是:就收敛固涩药物的特点,理论上来讲,酸收作用的药物不单单是可以使人体有形物质收敛固涩,不让其流失,同样也是可以使邪气收敛固涩,这个最明显的经验,就是实证泄泻及外感咳嗽,最忌讳用收敛固涩的药物,暂时性的,快速的止咳,但是恋邪留弊,以致缠绵难愈。另外他提了两个问题:1.乌梅在你治疗的痹证中,患者的症状缓解很快,而这个症状可以得到缓解,是祛邪还是伏邪的作用?2.如果仅仅是使伏邪蛰伏,现象暂时性消失的话,那和封闭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人们常常说的“治标不治本”? 自从发表了这篇文章后,今天也有很多网友给我留言问关于乌梅止痛的问题,在大多数的同仁心目中,多没有乌梅止痛的概念,这里借詹医生的问题我简单回答一下我对乌梅的一些肤浅理解。

早在《神农本草经》里面就记录了:梅,气温平,味酸,无毒,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蚀恶肉。这里早就提出来了其可以治疗肢体疼痛。在《品汇精要》中记载:梅,木似杏而枝干劲脆,春初时开白花,甚清馥,花将谢谢而叶始生,二月结实如豆,味酸美,人皆啖之。五月采将熟大于杏者,以百草烟熏至黑色为乌梅,以盐淹暴干者为白梅也。那么乌梅就是梅经过烟火熏制而成的。近几年我学习《伤寒论》,考虑问题多从阴阳出发,在这里我也以阴阳来作答。从梅的生长季节来看梅之花开于冬,实结于春,成于初夏季节。由此则厥阴风木为之体,故其味酸,而主收。少阴君火为之用,故气温而平。肝属木,肝主筋,疼痛者筋痉挛之故。木有水润才会畅达,筋有津润亦才会柔韧有劲。”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这一句也就是说肢体的疼痛或者偏枯不仁等是津气的凝滞,不能濡润肌肤所致。古有望梅止渴一语,由此均可以推论梅能够吸气以化津。肌肤腠理的津恢复正常则肤润而筋柔,故痛止而痹除也。故梅止痛的作用是生津润筋的作用,其不是治标而是治本。且乌梅色黑而酸,水生木也。


在这里我也简单谈谈我对阴阳的理解,中医中不离阴阳二气,阳主温眴,阴主濡润,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气主升,阳气主降;阴之升靠阴中之阳,阳之降靠阳中之阴。梅之味酸为之体,性温为其用,故体阴而用阳。酸者,收也,收什么?收敛阳气入阴以化凝寒(寒主收引,故有疼痛拘急,阴气聚集的原因)。性温主升,升什么?升津液以达阳中,以濡润肌肤。


以上只是我个人的一点肤浅认识,欢迎同仁探讨交流。
 
王医生可谓阔达,这种接受不同意见,精益求精的精神是受我们敬仰。

原本愚见,不敢见人,故单独发消息与王医生探讨,而王医生居然发帖公开了,那我也就把发给王医生的消息,跟帖和大家共同探讨:

感谢王医生的无私奉献,这些都是可贵的临床经验。

在此提出一些自己的愚见,不正之处还望王医生指正。

“伏邪”:感而不随即发病,而伏藏于体内的病邪,也指这一类发病类型。最早见于素问“冬伤于寒,春必病温”,而后医家都多有发展,也丰富了“伏邪”。 其实伏邪的形式不单单表现于外感热病的,而对于痹病来说,也是一种伏邪的表现形式,两者的都有同样的特点:藏于体内,感时而发。所以从一方面上来说痹病也可以作为一种伏邪来理解的。

但是邪气又是怎么藏于机体的,前人给我们一个很模糊的答案就是“不即发”,但是这个答案是很模糊的。也没有能解释邪气为什么会蛰伏于体内。

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一,就是前人通过观察,总结,发现某些病邪的特点就是:感于人体不即发,而后感时而发。而这个《素问》以来很多医家都有论述。

二,就是人为因素导致一些邪气蛰伏,而后感邪而发呢?通过温病学的实现观察:

1.发现很多发热的患者如果用过于寒凉的药物,而致热邪受寒凝而深伏,暂时性的现象消失,而后感时而发,热像更甚,病情更重。

2.西医对于痹证疼痛的打封闭,是不是一种使邪气蛰伏的行为的,通过实践的观察,每每症状消失的很快,但是再发作的时候都会更甚。

3.医圣的乌梅丸,是否利用乌梅的酸收作用,使蛔虫(伏邪)得到暂时性的蛰伏,而使胆绞痛的症状尽快缓解?

通过医圣的经验,及就收敛固涩药物的特点,理论上来讲,酸收作用的药物不单单是可以使人体有形物质收敛固涩,不让其流失,同样也是可以使邪气收敛固涩,这个最明显的经验,就是实证泄泻及外感咳嗽,最忌讳用收敛固涩的药物,暂时性的,快速的止咳,但是恋邪留弊,以致缠绵难愈。

说了那么多,我就想对王医生提出:

1.乌梅在你治疗的痹证中,患者的症状缓解很快,而这个症状可以得到缓解,是祛邪还是伏邪的作用?

2.如果仅仅是使伏邪蛰伏,现象暂时性消失的话,那和封闭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人们常常说的“治标不治本”?
 
王医生,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实践是中医活的灵魂,也是中医可以发展至今的根本原因。

收敛固涩药,恋邪留弊的实践依据古今太多了,而这个提出这个质疑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王医生你确实是在纯粹的理论上提出乌梅有生津的作用,借此来佐证你的结论是没有错的。但是大量的实践依据证实,乌梅的主要作用功效是以收敛固涩为主的,而王医生你这种以偏概全,选择性的强调论据,就有失客观了。加之“五味或五色理论”单纯的以真实滋味或真实颜色来判定药物性能,随着实践的发展愈加不能准确的判断药物的真实性能了,如山楂有很强的酸味,但是山楂有收敛固涩的作用吗?而五味或五色理论早以成为表示药物性能的一种符号了,而不是作为真实的滋味和颜色了。而作为判断药物性能的唯一标准,《神农本草经》早就提出了,即”入腹便知性味“。

你是否应该拿出你的实践观察更有说服力呢?即患者的远期观察数据
 
好,学术贴。这应该成为论坛的典范。
 
詹王两兄倾心交流,诚为同仁楷模!百家争鸣,中医乃发展……论坛之初衷或即为此!!!学习了!
 
王医生可谓阔达,这种接受不同意见,精益求精的精神是受我们敬仰。

原本愚见,不敢见人,故单独发消息与

我的意见1,要真确理解药物,理解药物配伍,以及人体气化生理之实。2,要准确地掌握和应用各种治则,以求综合和最佳疗效。从病邪而言,有“微者逆之,甚者从之”等;从整体生理而言,各种因素尤须权衡。
离开了人体全局,离开了方药全貌,是很难对某味药应用的“当”还是“否”,“宜”还是“忌”作出合理的判断!
具体应用,离不开活生生的人体现象,离不开现象背后的象理,有是证用是药,综合判断和权衡,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容错”,“纠错”,因势利导和逆流挽舟(广义的),涉及到生理阀值常数敏感度,应激调控,系统的稳定和自律调整恢复等问题,
酸,能敛邪,但也未必敛邪。酸也能通能泻能涌。而辛甘发散,有时发散的,也未必是邪气。各守其位,谨思所属。复杂的问题难以简单化,简单的事实也不必复杂化。
现象,和,本质,恰如山路十八湾,一叶浮萍归沧海。
临床愈久,愈深,接触和探治的疑难重患越多,就有越多的“非逻辑”“非常规”的东西---其实就是打破原有的思维定势,更加深入人体生理心理,由此而总结出新的认知、体会和规律。
至于敛涩蔸邪,确有,只能具体分析。(拿一味药物,很难判断是非,哪怕是罂粟壳,用之得当,却有奇功,关键是时机,配伍,病因病机之机转等等。高手有高手的境界,初学者有初学者的必守规矩。)
总之,医学,太难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而若欲左右逢源,从心所欲不逾矩,也不知道要下多少苦功,多少探索、追寻、实证和思考,惟本至诚之心,终必有得。我自知学验尚多不足之处,今肆言几句,只想抛砖引玉,如是则甚幸。
 
中医中不离阴阳二气,阳主温眴,阴主濡润,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气主升,阳气主降;阴之升靠阴中之阳,阳之降靠阳中之阴。梅之味酸为之体,性温为其用,故体阴而用阳。酸者,收也,收什么?收敛阳气入阴以化凝寒(寒主收引,故有疼痛拘急,阴气聚集的原因)。性温主升,升什么?升津液以达阳中,以濡润肌肤。豁达透彻的理解,仲景的心法处处都能够体现出来调节气的升降和出入的相对运动中,使整个方子得到醇和之气,
 
看了王医师的原文,收益匪浅。看了詹医师的观点,也佩服其严谨的态度。中医是一门实验科学,那么注定成效是检验标准。百家争鸣,造就了中医这一门科学,发展了二千年,依然生机勃勃
酸,能敛邪,但酸梅未必敛邪。敛与不敛,还是看成效的正确评估。读张锡纯的 山茱萸解,也有这个感悟。
 
王医生,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实践是中医活的灵魂,也是中医可以发展至今的根本原因。

首先我要强调一下,论坛是学习交流的地方,有不同的观点可以讨论,目的是共同提高。


因为近几年我一直在学习《内经》与《伤寒论》也一直在思考很多的问题,理解经典也许很片面。古中医强调”正气内存,邪不可干“”治病必求于本“,这个本就是正气。治疗疾病也就处处维护着这个正气,有邪即护住正气以抗邪。这就好比打仗,国力弱了才会招来外敌,有外敌就要增强国力才行,否则必打败仗。至于人体,用阴阳来论也好,用五行来论也好;阴阳要平衡,偏阴偏阳均是病态,治疗就是调节阴阳的平衡。五行的生克制化也强调的是平衡,如果五行的平衡机制比打乱了,也是病态,治疗一样是调节平衡。那么收敛固涩药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就是收敛固涩人体的正气。如乌梅之治疗久泻,久泻者其泻何物?为何而泻?且乌梅丸所治之厥。均是体内阳气弱而不申之故。治疗就要引阳入阴,化体内之阴寒为津液。津液如气如雾可以升腾,而浊阴如水只能下流而为泻。况泻有多种,如葛根黄芩黄连汤证的下利,其就不能用收涩类的药物。
 
梅能吸人之气为津,不能吸外来之寒湿。
 
乌梅(《本经》)



乌梅为蔷薇科植物梅树的未成熟果实(青梅)的加工熏制品。主产于浙江、福建、云南等地。原植物喜温暖湿润气候,需阳光充足,对土壤要求不严,以疏松肥沃、土层深厚、排水良好的砂质壤土最宜生长。味酸,性平。归肝、脾、肺、大肠经。功效敛肺、涩肠、生津、安蛔。临床用名有乌梅、乌梅炭。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酸,平。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恶疾。

《名医别录》:无毒。止下痢,好唾,口干。

《本草拾遗》:本功外,止渴,令人膈上热。乌梅去痰,主疟瘴,止渴调中,除冷热痢,止吐逆。

《日华子本草》:暖,无毒。除劳,治骨蒸,烦闷,涩肠,止痢,消酒毒,治偏枯,皮肤麻痹,去黑点,令人得睡。

《开宝本草》:味酸,平,无毒。止下痢,好唾,口干。

《本草图经》:除痰。

《本草衍义》:食梅则津液泄,水生木也。津液泄,故伤齿。肾属水,外为齿,故也。王叔和曰:膀胱、肾合为津府。此语虽鄙,然理存焉。

《药类法象》: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调中,治痢止渴。以盐豉为白梅,亦入除痰药中用。

《药性赋》:味酸,平,性温,无毒。可升可降,阴也。其用有二:收肺气除烦止渴,主泄痢调胃和中。

《汤液本草》:气平,味酸。酸温,阳也,无毒。

《象》云: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调中,治痢止渴。以盐为白梅,亦入除痰药。

《心》云:收肺气。

《本草》云:主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恶疾,止下痢,好唾口干,去骨间热。又方治一切恶疮肉出,以乌梅烧为灰,杵末,敷上恶肉,立尽。仲景治吐蛔下利,乌梅丸。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肺主气。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乌梅之酸以收阳。

《本草纲目》:所主诸病,皆取酸收之义。惟仲景治蛔厥乌梅丸及虫匿方中用者,取虫得酸即止之义,稍有不同耳。大丞梁庄肃公痢血,应用乌梅胡黄连灶下土等分为末,茶调服,亦效。盖血得酸则敛,得寒则止,得苦则涩故也。其蚀恶疮胬肉,虽是酸收,却有物理之妙。说出《本经》,其法载于《刘涓子鬼遗方》:用乌梅肉烧存性,研敷恶肉上,一夜立尽。《圣惠》用乌梅和蜜作饼贴者,其力缓。《简便方》:起臂生一痈,脓溃百日方愈,中有恶肉突起,如蚕豆大,月余不消,医治不效,因阅本草得此方,试之,一日夜去其大半,再上一日而平。

敛肺涩肠,止久嗽泻痢,反胃噎膈,蛔厥吐利,消肿涌痰,杀虫,又治泻痢烦渴,霍乱吐下,下血血崩。

《本草经疏》:梅实,即今之乌梅也。梅得木气之全,故其味最酸,所谓曲直作酸是也。经曰:热伤气。邪客于胸中,则气上逆而烦满,心为之不安。乌梅味酸,能敛浮热,能吸气归元,故主下气,除热烦满,及安心也。下痢者,大肠虚脱也。好唾口干者,虚火上炎,津液不足也。酸能敛虚火,化津液,固肠脱,所以主之也。其主腰体痛,偏枯不仁者,盖因湿气侵于经络,则筋脉弛纵,或疼痛不仁。肝主筋,酸入肝而养筋,肝得所养,则骨正筋柔,机关通利,而前证除矣。其主去死肌,青黑痣,恶肉者,白梅之功也。白梅味咸,咸能软坚故也。又能消痰,醒睡,止霍乱,解酒毒。弘景云:生梅、乌梅、白梅功用大约相似,第乌梅较良,资用更多。

简误:《素问》云:味过于酸,肝气以津。又云:酸走筋,筋病无多食酸。以肝主筋,性喜升发,酸味敛束,是违其性之所喜也。梅实过酸,不宜多食。齿痛及病当发散者,咸忌之。

《本草蒙筌》:收敛肺气,解渴除烦。因涩大肠,禁痢止泻。却伤寒温疟,逐虚劳骨蒸。同建茶干姜为丸,治休息久痢尤验。黑痣可脱,虫痛能安。

《本草乘雅》:梅,味也。爽旦微明,春生之象也。先春而华,吸冰雪以自濡。色青味酸,入厥阴肝,肝色青,肝味酸故也。故主吮泄肾液,以润筋膜。经云:味过于酸,肝气已津,谭说酢梅,口中酸出,吮泄之力可徵矣。是以对待水液焦涸,致热烦满闷,及上气令心不安,与偏枯不仁、致肢体痛,及死肌恶肉,青黑痣者,咸可濡心润之,藉子母更相生耳。

《药性解》:味酸,性温,无毒,入肺、肾二经。主生津液,解烦热,止吐逆,除疟瘴,止久痢,消酒毒。又主皮肤黑点,麻痹不仁。

按:乌梅入肺者,经所谓“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是也;肾则其所生者也,宜并入之。多食最宜损齿。风寒初起、疟痢未久者,不可骤以此收敛也。

《药鉴》:气平,味酸,无毒。收敛肺气,扫除烦热,安心调中,治痢截疟,生津止渴,消痰益精。如恶疮肉出,烧灰敷上,恶肉立尽。仲景治吐蛔下痢,用乌梅丸极验。同建茶、干姜为丸,治休息痢疾甚效。

《景岳全书》:味酸涩,性温平。下气,除烦热,止消渴吐逆,反胃霍乱,治虚劳骨蒸,解酒毒,敛肺痈肺痿,咳嗽喘急,消痈疽疮毒,喉痹乳蛾,涩肠止冷热泻痢,便血尿血,崩淋带浊,遗精梦泄,杀虫伏蛔,解虫、鱼、马汗、硫黄毒。和紫苏煎汤,解伤寒时气瘴疟,大能作汗。取肉烧存性,研末,傅金疮恶疮,去腐肉弩肉死肌,一夜立尽,亦奇方也。

《本草备要》:涩肠敛肺。

酸涩而温,脾肺血分之果。敛肺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涩肠,涌痰消肿,清热解毒,生津止渴,醒酒杀虫。治久嗽泻痢,梁庄肃公血痢,陈应之用乌梅、胡黄连、灶下土等分为末,茶调服而愈。曾鲁公血痢百余日,国医不能疗,应之用盐梅肉研烂,合腊茶入醋服,一啜而安。瘴疟,诸证初起者,皆忌用。霍乱,吐逆反胃,劳热骨蒸。皆取其酸收。安蛔厥,蛔虫上攻而眩仆,虫得酸则伏,仲景有蛔厥乌梅丸。去黑痣,蚀恶肉。痈疮后生恶肉,烧梅存性,研末敷之。多食损齿伤筋。经曰:酸走筋,筋病无多食酸。

《本经逢原》:酸收,益津开胃,同建茶、干姜,治休息痢,能敛肺涩肠,止呕敛汗,定喘安蛔。仲景治蛔厥,乌梅丸用之,虫得酸即止。用丸不用汤者,欲留有形之物,入于虫口也。今治血痢必用之。中风惊痰,喉痹肿痛,痰厥僵仆,牙关紧闭者,取乌梅擦牙龈即开。血痢不止,以乌梅烧存性,米汤服之渐止。恶疮胬肉,亦烧灰研敷,恶肉自消。此即《本经》去死肌恶肉之验。

《本草崇原》:梅花放于冬,而实熟于夏,独得先春之气,故其味酸,其气温平而涩,涩附于酸也。主下气者,得春生肝木之味,生气上升,则逆气自下矣。除热烦满者,禀冬令水阴之精,水精上滋,则烦热除而胸膈不满矣。安心者,谓烦热除而胸膈不满,则心气亦安。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皆阳气虚微,不能熏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故止肢体痛及偏枯不仁之死肌。阳气充达,则其颜光,其色鲜,故去面上之青黑痣及身体虫蚀之恶肉。

愚按:乌梅味酸,得东方之木木味,放化于冬,成熟于夏,是禀冬令之水精而得春生之上达也。拍人不体经义,不穷物理,但以乌梅为酸敛收涩之药,而春生上达之义未之讲也。惜哉。

《本草求真》:[批]入肺敛气涩肠。

乌梅专入肺、肠,兼入肝、胆。酸涩而温。似有类于木瓜,但此入肺则收,成无己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入肠则涩,肠垢已出,《肘后》用乌梅肉二十个,水一盏,煎六分,食前服;血崩不止,用乌梅肉七枚,烧存性研末,米饮服之,日二次。庄肃公痢血,用乌梅、胡黄连、灶下土等分为末,茶调服亦效。盖血得酸则敛,得寒则止,得苦则涩故也。入筋与骨则软,酸入筋。入虫则伏,虫得酸则伏。入于死肌恶肉、恶痣则除。《鬼遗方》用乌梅肉烧存性,研敷恶肉上,一夜立尽。《圣惠》乌梅和蜜作饼贴者,其力缓。《简便方》云,起臂生一疽,脓溃百日方愈,中有恶肉突起,用此方试之,一日夜去其大半,再上一日而平,乃知世有奇方。刺入肉中则拔。故于久泻久痢,气逆烦满,反胃骨蒸,无不因其收之性,而使下脱上逆皆治。且于痈毒可敷,已溃未溃,可用此烧灰存性为末,入轻粉少许,香油. 调涂四围。中风牙关紧闭可开,取肉擦牙龈,涎出即开,以酸能入筋骨以软。蛔虫上攻眩仆可治,仲景有乌梅治蛔上攻眩仆。口渴可止,时珍曰:人之舌下有四窍,两窍通胆液,故食梅则津生者,类相感应也。《素问》云:味过于酸,肝气以泄。又云,酸走筋,筋病无多食酸,不然,物之味酸者多矣,何独梅能生津耶。宁不为酸涩收敛之一验乎。不似木瓜功专疏. 泄脾胃筋骨湿热,收敛脾肺耗散之元,而于他症则不及也。

但肝喜散恶收,久服酸味亦伐生气,生气者,阳气也。且于诸症初起切忌。

《得配本草》:忌猪肉。酸、涩,温。入手足太阴经气分,兼入足厥经血分。敛肺涩肠,生津止渴。治久嗽泻痢,反胃噎膈,虚劳骨蒸,霍乱劳疟,蛔厥吐利,止血涵痰,醒酒杀虫。去黑痣,蚀恶肉。解鱼毒硫黄毒。

得川连,治赤痢肠痛。配建茶、干姜,治休息痢。佐麦冬,治产后痢渴;入补脾药,止久泄虚脱。汤浸去核,捣丸如枣大,纳入谷道,导大便不通。

去核煅炭,敷疮蚀恶肉立效。其核中仁,能清妇人子脏风气积滞。

病宜发散,疟痢初起者禁用。

怪症:下颊忽落,用乌梅口衔一枚,外用南星末,姜汁调涂两颊,一夜即止。

《本草经解》:乌梅气平,秉天秋收之金气,入手太阴肺经;味酸无毒,得地东方之木味,入足厥阴肝经。气味俱降,阴也。

肺主气,气平则降,所以下气;肝属木,木枯火炎,逆于胸中,则热而烦满,乌梅味酸,能收浮热,吸气下行,所以止烦满也。

心者火也,木之子,味酸气平,能平肝木,木和心自安也。

肢体属脾,脾为土,肝木克土则痛,味酸则敛,所以止痛。

肝藏血,血枯则偏枯不仁死肌矣,味酸益肝血,血和则润,不仁死肌愈也。

去青黑痣,及蚀恶肉,酸收之味外治,能消痣与肉也。

《神农本草经读》:乌梅气平,秉金气而入肺;气温秉木气而入肝;味酸无毒,得木味而入肝,味涩,即酸之变味也,味胜于气,以味为主。梅得东方之味,放花于冬,成熟于夏,是秉冬令之水精,而得春生之气,以上达也。

其下气者,生气上达,则逆气自下矣。

热烦满,心不安,《伤寒论》厥阴症,以气上撞心,心疼热等字赅之,能下其气,而诸病皆愈矣。

脾主四肢,木气不达而为死肌,乌梅能和肝气、养肝血,所以主之。

去青黑痣及蚀恶肉者,酸收之味,外能消痣与恶肉也。
 
《本经疏证》:梅之花苞于盛冬,开于先春,梅之实结于初春,成于初夏,故梅之用,能吸寒水,以成制相火之功。其所以吸,则厥阴风木为之体,所以制,则少阴君火为之用。是何也?风木者,宣发之气,而其味酸则主乎收,君火者,昌明之气,而属少阴则主乎静。今夫因气逆乱不收为上气为满,相火随之以逆为烦,皆缘心不静,不能御诸气而使之降,又不能使相火听命而定而不动也。梅之实,当君火主令时,安详不扰而育其真,遂以长而成,且至于熟,安于是时者见宜于是时,是以能致心之安,心安则诸气相火咸惟命是听,上气热烦满,均毋敢作矣。虽然,上气肺病也;烦满胃病也。梅非治肺治胃者也。是又何说焉?夫肝属木,木得津润,遂畅茂条达,一身之壅塞皆除,其有不津则气乱为逆,逆于肺则为上气,逆于胃则为烦满,治之以梅,亦直探其源耳。水衰不能养木,内因也;火逼而致津枯,外因也。无间内外,皆可治以梅耶。然则梅能吸人之气以为津,不吸外来之寒湿,故因津枯而为烦为满,则内外因一也。亦又何别?特肾阴虚,不能上济者,不得用此耳。其能治肢体痛何也。是盖宜连下二句读,谓梅能主肢体痛偏枯不仁之死肌也。夫死肌有肢体不痛,不偏枯不仁者,是津气凝滞,不主滑泽肤腠也。则有肢体痛偏枯不仁者,不可知为津气枯肤腠不得滑泽耶。试观古今方书,有用梅治肢体痛偏枯不仁之方否?此无他,肢体痛偏枯不仁,是液枯,死肌则津枯也。夫液所谓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骨属屈伸,泄泽补益脑髓,皮肤润泽者;津所谓腠理发泄,汗出溱溱者。梅之为物,能撮气以为津,不能撮谷以为液彰彰可见也。则其治止能吸气化津,通在外之死肌,又何疑焉。且证之以下文青黑痣,与死肌何异,其所在内之肢体痛偏枯不仁,可强使之同耶,即此可以知梅之用矣。

本经菊花主皮肤死肌,术主风寒湿痹死肌,细辛主风湿痹痛死肌,雄黄主恶疮疽痔死肌,苍耳主周痹四肢拘挛痛恶肉死肌,白癣主湿痹死肌,不可屈伸,厚朴主气血痹死肌,矾石主鼠瘘蚀疮死肌,白芨主痈肿恶疮败疽伤阴死肌,兰茹主蚀恶肉败疮死肌,地胆主鼠瘘恶疮死肌,斑猫主恶疮疽蚀死肌,蜀椒主逐骨节皮肤死肌,麋脂主痈肿恶疮死肌。由是观之,死肌之为物,因于疮痈十之六,因于风寒湿痹十之四,未有无因而致者也。有之,则藜芦之去死肌也。夫痈肿疽疮,血滞也。风寒湿痹,气闭也。藜芦之所去,痰停也。则津枯与三者不如四维之恰相配合耶,然则化为津之物多矣。乃何独取诸梅?盖以渴者言及梅而津溢,化气为津,无有速于此者,且本有津而能致之者,他物或犹能之,若于最浊最涸之余,欲思甘露之滋,舍此诚无可他求矣。且麦门冬地黄,非不生津,然其功也溥,欲令专至一处,而去些微之死肌,不能也。人参黄芪,非不能行气致津,然其力也缓,欲其不助肢体痛而不可,又何能治偏枯不仁之死肌,譬之堪大受者,不得以小知使之。惟梅技有专长,效有偏至,恰于诸木凋残已极之候,独吐气而扬其英焉。是则因梅可以明死肌之故,因死肌可以见梅之用者也。

仲景用药,多紧贴本经,独于梅似若未尽其功能,而取其治厥治蛔,又非本经所载。殊不知只消渴气上撞心,已该下气,而心中疼热,饥不欲食,又该除热烦满安心矣。何则?梅实生青,半熟红,全熟黄,腌之则白,蒸之则黑,能具五色之全,而青时酸,红时甘酸,黄时甘多于酸,白者咸苦,黑者苦酸,五味又具其四。其所以用乌梅者,岂不以能从肝而媾心肾乎?夫黑而酸,水生木也;酸缘蒸熟而变苦,木生火也。故凡脉微而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即非所宜。若病者本静,乃复时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斯为合用。是知厥为阳气不伸,吐蛔为阳气因不伸内烁津气,致蛔无所吸受而上出,故曰蛔闻食臭出。厥非脏寒,(从医宗金鉴)其实仍是气上撞心,心中疼热之现据,其用梅仍是吸水以济火,非有他也。然则谓仲景用梅,但得本经之一节则可,若谓治厥治蛔,非本经之旨,则误矣。扩而充之,后人以之治吐治利,何莫非因仲景乌梅丸推类及之。若夫白梅之蚀恶肉,仍是去死肌青黑痣之旨,黄梅浆之解暑渴,仍是安心除烦满下气之旨,特其变酸为咸苦,则致津之外,自有软坚去硬之功,变酸为甘,则致津之中,更有调变阴阳之效。循是以思,梅之功盖犹未尽乎此,而所以启人元悟,尚是仲景用梅,有以诱之耳。

《本草新编》:乌梅味酸,气平,可升可降,阳也,无毒。收敛肝气,固涩大肠,止血痢,安虫痛。乃止脱之药,备之以敛滑脱可也。

按:乌梅止痢断疟,每有速功。然效速者,取快于一时,往往有变生久病而不能愈,不可不慎也。世有夏日将乌梅作汤以止渴者,腹中无暑邪者,可以敛肺而止渴。倘有暑邪未散,而结闭于肠胃之中,及至秋冬,不变为痢,必为疟矣。乌梅治蛔厥,蛔上入膈,故烦而呕,用之即定矣。

《本草分经》:酸涩而温,入脾肺血分。涩肠敛肺,止血,生津止渴,安蛔涌痰,解毒。

《本草思辨录》:梅花苞于盛冬,梅实成于初夏。得木气之全而味酸,谓为肝药,夫何待言。然非专入肝不兼走他经也。其气平属金,其味酸中有涩,涩为辛酸之变亦属金。实熟则色黄而味带甘,乌梅乃半黄时所熏,则亦入脾胃。濒湖谓舌下有四窍,两窍通胆液,故食梅则津生。不知胆液上湖,口中必苦。观《素问》“味过于酸,肝气以津。”可知津生是生于肝不生于胆,津生亦不是肝升。譬之手巾,用热汤浸过,绞之则热气四出,巾已就敛。酸敛之能生津,理亦如是。肝何至升,且得之而复其下行之常矣。夫胆主动主升,肝主静主降。梅实熏黑,味酸而苦,虽是由肝归肾,然能激肝中之津以止渴,不能壮肾中之水以灭火。《素问》“酸苦涌泄为阴。”核之于梅,涌即津生之谓;泄则气为之下,热烦满为之除,气下热烦满除而心以安。《本经》固贴切之至。至止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邹氏谓古今方书无用梅治肢体痛偏枯不仁之方,宜连不死肌读,为治此等之死肌。窃谓止字疑有误。或即下文去字而复出一字耳。肢体痛偏枯不仁,不过血络凝瘀,虽死肌尚有可为,故与青黑痣并足以去之也。诸家之论,有与愚相反者焉,有可以印证者焉,试胪举之;张隐庵云:“其味酸,其气温平而涩,涩附于酸。主下气者。得春生肝木之味,生气上升,则逆气自下。除热烦满者,禀冬令水阴之精,水精上滋,则烦热除而胸膈不满。”乌梅无生木气起肾阴之能,上已言之。张氏执是以用乌梅,必有为所误者,其鳖在温平酸涩之用,全置不讲,而徒以空谈为超妙也。陈修园拾张之唾余,别无所见。卢子繇则以《本经》主治,一归之生津,至谓吮肾液以润筋膜。邹氏所见又与卢同,以生津为吸寒水以制火。不知《本经》之除热,是泄热非制热(叶氏亦云乌梅泄热,见《临证指南》)。酸苦涌泄之义不明,便无处不窒。其论乌梅丸治蛔厥也。曰吐蛔为阳气烁津,致蛔无所吸受而上,则梅生津于上,岂是养蛔于上?肾阴虚不能上济者,不得用梅,则蛔本在下,何以有肾阴而不知吸,此既窒滞鲜通矣。又谓蛔厥非脏寒,即气上撞心,心中疼热之现据,不知厥阴病多阴阳错杂。沈尧封云厥阴于卦为震,一阳居二阴之下,病则阳泛于上,阴伏于下,而下寒热之证作。蛔上入膈,是下寒之据。消渴心中疼热,是上热之据。凡吐蛔气上撞心,皆是厥阴过升之病,治宜下降其逆上之阳。乌梅丸,无论黄连乌梅黄柏为苦酸咸纯阴下降之药,即附子直达命门,亦何非下降,可谓精审之至矣。邹氏于厥非脏寒句,自注云从《医宗金鉴》,不知《金鉴》于林氏主脏寒之论,仍列于下,并未删驳。又尤在泾解心中疼热,食则吐蛔,统谓之邪热,姑无论于乌梅丸之治不合,即厥阴病之阴阳错杂,亦似有未察者。惟唐容川以西人空气冷热发明厥阴之道,足以上契圣心,下迪学者。空气非愚所知,不具述。其析疼热吐蛔为下寒上热也,曰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句),为厥阴包络挟心火之热发动于上;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为厥阴肝气挟寒水之寒相应而起。夫吐蛔一也,知此条非纯热,即知彼条亦非纯寒。乌梅丸所以寒热并进,而非脏寒蛔不上而入膈,尚何疑乎?



【现代药理研究】



1. 乌梅可刺激唾液腺、胃腺分泌,对胆囊有轻度收缩作用,可促进胆汁分泌,并可改变胆汁酸碱度。乌梅煎剂对离体兔肠有抑制作用,对奥氏括约肌有弛缓作用。

2. 乌梅对蛔虫有兴奋作用和刺激蛔虫后退作用,对其他寄生虫如钩虫、华支睾吸虫也有一定的效果。

3. 乌梅对蛋白质过敏性及组胺性休克具有减低死亡数目的作用,还具有脱敏作用。

4. 乌梅有较广泛的抗菌作用,并有一定的抗真菌作用。

5. 乌梅具有一定的抗肿瘤、抗辐射活性。

6. 乌梅果浆有明显抗氧化溶血和抗肝匀浆脂质过氧化作用,可抗衰老,抗疲劳。

7. 乌梅提取物体外具有抗凝血抗纤溶活性,小鼠免疫特异玫瑰花实验表明,乌梅能增强机体的免疫功能。

8.乌梅成分苦味酸具有提高肝脏功能作用,苦扁桃甙具有解热、镇痛作用。
 
首先我要强调一下,论坛是学习交流的地方,有不同的观点可以讨论,目的是共同提高。

呵呵,王医生有时候我觉得你论证某些问题时候,是否都是有选择性的选择,这些不会是王医生平时的学术习惯吧?

比如,你刚说的,“那么收敛固涩药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就是收敛固涩人体的正气”。难道收敛固涩就是有选择性的选择人体的正气,而对于邪气就不能收敛了?而大量的实践实据显示,收敛固涩药不但对于人体的有形物质可以收涩,对于邪气同样存在收涩的。而王医生是一时疏忽呢?还是有选择性的失明不承认收敛固涩药存在恋邪留弊? 这是矛盾一

再则,你原帖或对于跟帖中反复的强调“痛剧”加重乌梅效果好。我们知道“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实则痛剧,虚则痛缓。”而你现在的解释则是反复的强调乌梅的“生津,引阳入阴”从虚的论据论述乌梅是怎么缓解痹证疼痛的。这本身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嘛。这是矛盾二

而我为什么会对你提出质疑,就是你论及的“痛剧”加重乌梅效果好。

1.乌梅在你治疗的痹证中,患者的症状缓解很快,而这个症状可以得到缓解,是祛邪还是伏邪的作用?

2.如果仅仅是使伏邪蛰伏,现象暂时性消失的话,那和封闭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人们常常说的“治标不治本”?
 
呵呵,王医生有时候我觉得你论证某些问题时候,是否都是有选择性的选择,这些不会是王医生平时的学术习惯

“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类经疾病类》释为“邪气有微盛,故邪盛则实,’,《素问直解》日:“虚实者,非但经脉气血之虚实。乃邪气盛于人身则实,精气夺于内胜则虚.
 
举痛论——《黄帝内经·素问》第三十九篇

黄帝问曰:余闻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已。如此则道不惑而要数极,所谓明也。

今余问于夫子,令言而可知,视而可见,扪而可得,令验于己而发蒙解惑,可得而闻乎?

岐伯再拜稽首曰:何道之问也?帝曰:愿闻人之五脏卒痛,何气使然?岐伯对曰: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故卒然而痛。

帝曰:其痛或卒然而止者;或痛甚不休者;或痛甚不可按者;或按之而痛止者;或按之无益者;或喘动应手者;或心与背相引而痛者;或胁肋与少腹相引而痛者;或腹痛引阴股者;或痛宿昔而成积者;或卒然痛死不知人,有少间复生者;或痛而呕者;或腹痛而后泄者;或痛而闭不通者。凡此诸痛,各不同形,别之奈何?

岐伯曰:寒气客于脉外,则脉寒,脉寒则缩蜷,缩蜷则脉绌急,则外引小络,故卒然而痛。得炅则痛立止,因重中于寒,则痛久矣。

寒气客于经脉之中,与炅气相薄,则脉满,满则痛而不可按也。寒气稽留,炅气从上,则脉充大而血气乱,故痛甚不可按也。

寒气客于肠胃之间,膜原之下,血不得散,小络急引故痛。按之则血气散,故按之痛止。

寒气客于挟脊之脉则深,按之不能及,故按之无益也。

寒气客于冲脉,冲脉起于关元,随腹直上,寒气客则脉不通,脉不通则气因之,故喘气应手矣。

寒气客于背俞之脉,则脉泣,脉泣则血虚,血虚则痛。其俞注于心,故相引而痛。按之则热气至,热气至则痛上矣。

寒气客于厥阴之脉,厥阴之脉者,络阴器,系于肝。寒气客于脉中,则血泣脉急,故胁肋与少腹相引痛矣。

厥气客于阴股,寒气上及少腹,血泣在下相引,故腹痛引阴股。

寒气客于小肠膜原之间,络血之中,血泣不得注入大经,血气稽留不得行,故宿昔而成积矣。

寒气客于五脏,厥逆上泄,阴气竭,阳气未入,故卒然痛死不知人,气复反则生矣。

寒气客于肠胃,厥逆上出,故痛而呕也。

热气留于小肠,肠中痛,瘅热焦渴,则坚干不得出,故痛而闭不通矣。

帝曰:所谓言而可知者也,视而可见奈何?

岐伯曰:五脏六腑固尽有部,视其五色,黄赤为热,白为寒,青黑为痛,此所谓视而可见者也。

帝曰:扪而可得奈何?岐伯曰:视其主病之脉坚,而血及陷下者,皆可扪而得也。

帝曰:善。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九气不同,何病之生?

岐伯曰: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飧泄,故气上矣。

喜则气和志达,荣卫通利,故气缓矣。

悲则心系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荣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

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不行矣。

寒则腠理闭,气不行,故气收矣。

炅则腠理开,荣卫通,汗大泄,故气泄。

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劳则喘息汗出,外内皆越,故气耗矣。

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矣。
 
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故卒然而痛。
寒气客于脉外或者脉中,为什么?还是体内阳气出了问题。
 
学医必读经典,那是老爹的时代的方式,一本《伤寒论讲义》1955人民日报出版社的。

虽然的我古文功底,是相当的可以。因为我的工种也是码文字类。

但是我们可以从多元文化的角度来解析。

本人与家父聊医,看病与写文,是一样,一个君臣佐使,一个是起承转合。

当昨日有人还在纠结没有大力草。

王老师给出脱力草,其实钉地根等都可代。一个地方有一个草药。一方草医一方病。

其实,王老师的方子,我记住的惟一点,就是乌梅。

乌梅不仅是君药,同时也是引经药。其中木瓜是与之相须。
这是其方子的闪光点。
病人吃的是药汁,也就是药物的配伍后的化学成分。而不是单味药证。
是方剂。而我们常说,中医不传之秘多为用药量,给药不给剂量。另一个就是引经药。

至于伏邪之所,《内经》冬伤于寒,春必病温。

也就是放大观点来论,人体是很精密的系统,是一个小宇宙。放到信息系统来讲,一如电脑一样,你D掉很多数据,并不是不存在,其还是存压,只不过似一种伏邪而处于隐性状态而已。

不必拘泥于理论。
大医至诚,仁术善心。即可。
其实,我们都知道很多病是根不可能根治,仅是变成一种伏邪态。
 
“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类经疾病类》释为“邪气有微盛,故邪盛则实,’,《素问直解》日:“虚实者,非

对了王医生,“实则泻之,虚则补之”还有什么小道注解的,可以列出。

感谢王医生的倾力回复啊。咱们就点到为止吧。祝工作愉快,心情愉快
 
学医必读经典,那是老爹的时代的方式,一本《伤寒论讲义》1955人民日报出版社的。

虽然的我古文功底,是

你的观点很中肯,临床不能拘泥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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