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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脉饮治疗咳嗽很有效果!

王爷王妃ok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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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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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外地病人打电话给我说她咳嗽了很长时间了,自诉是下午加重,干咳无痰,晚上经常咳嗽那难以入睡。自己买过中成药(已忘记名字,应该是止咳散一类)无效,又输液一周,还做过物疗依然咳嗽,因为自己不能忍受,所以给我打电话然我给开放抓药,因为没有见到人,没有脉象跟舌诊,所以不能准确定位,但判断是阴虚无疑,就开生脉饮:党参36g麦冬36g五味子30g,不用煎服,当茶饮。以上剂量为3到5天的量,就这样开给病人了,过了几天打电话问一下情况,病人喜悦地回答我说,喝那个药2天就已经不怎么咳嗽了,喝到第4天,药还没喝完病已经好了。感叹中医好神奇啊。我也挺高兴的,毕竟用了这么少的药治好了这么长时间的病,感觉不错。同时也说明了,知道辩证准确,中医的疗效一样立竿见影!
 
阴虚燥咳

代茶,取其轻清上行~~~

感谢分享
 
辨证准确,用药无误,药材地道。
中医的疗效的确是非常神奇的。
 
党 参(《本草从新》)



党参为桔梗科植物党参、素花党参或川党参的干燥根。主产于山西、陕西、甘肃及东北等地。原植物生于山地稀疏灌丛下土壤肥沃处或山坡岩石缝隙中,喜温暖湿润气候,耐寒、耐荫、怕强光直射,喜疏光,怕涝,以土层深厚、排水良好、疏松肥沃的砂质壤土或腐殖质土最宜生长。味甘,性平。归脾、肺经。功效补中益气、生津养血。临床用名有党参、炒党参、炙党参。



【本草汇言】



《本草纲目》:《从新》:补中益气,和脾胃,除烦渴。中气微弱,用以调补,甚为平妥。

《本草求真》:[批]宣肺寒,清肺热。

人参而有上党之号,专入肺。盖缘隋文帝时,上党有人宅后,每夜闻人呼,求之不得,去宅一里许,见参异常,掘得人参,一如人体,四肢毕备,呼声遂绝。又上党人参,根颇纤长,根下垂有及一尺余者,或十岐者,其价与银相等,辽东高丽、百济诸参,均莫及焉。李时珍云:上党潞州也。民以人参为地方害,不复采取,今所用者,皆是辽参。观此则知诸参惟上党为最美,而上党既不可采,岂复别有党参之谓哉。近因辽参价贵,而世好奇居异,乃以山西太行山出之苗,及以防风、桔梗、荠苨伪造,相继混行[批]防风党、桔梗党、荠苨党。讵知参有不同,性有各异。防风、桔梗及属表散风寒伤气之味;人参甘温乃属补肺益气之味,即山西太行山新出之党考之,张璐亦谓甘平清肺,并非等于真正党参确有补益。今人但见参贵,而即以此代参,不亦大相径庭乎。且余常见虚弱之症,亟当人参峻补,以救垂绝,而医猥用党参替代,以致病卒不起。并令豪贵之家朝夕代茶,以致肺受剥削,病潜滋长,此皆误用之害,人但习而不察耳。附记以为世之粗工妄用党参戒。

《本草纲目拾遗》:《本经逢原》云:产山西太行山者,名上党人参。虽无甘温峻补之功,却有甘平清肺之力。不似沙参之性寒,专泄肺气也。

味甘性平,治肺虚,能益肺气。

《得配本草》:甘,平。入手足太阴经气分。补养中气,调和脾胃。

得黄芪,实卫;配石莲,止痢。群当归,活血;佐枣仁,补心。

补肺,蜜拌蒸熟;补脾,恐其气滞,加桑皮数分,或加广皮亦可。

气滞,怒火盛者,禁用。

《本草分经》:甘,平。补中益气,和脾胃,性味重浊,滞而不灵。止可调理常病,若遇重症断难恃以为治。



【现代药理研究】



1. 党参可显著降低胃液、胃酸分泌和胃蛋白酶活性,有抗溃疡、抗胃粘膜损伤的作用,对胃肠运动亦有一定的影响。

2. 党参能增强小鼠的学习记忆能力,抑制小鼠自发活动,能协同小剂量氯丙嗪的镇静作用,但拮抗大剂量氯丙嗪的中枢抑制作用,并对家兔脑电图有一定的影响。

3. 党参配入复方中有降低营分证体温的作用,潞党参的甲醇提取物有明显的镇痛作用,而纹党、板桥党则无此作用。

4. 党参有抗疲劳、耐寒、耐高温、耐缺氧作用,对辐射损伤有保护作用。

5. 党参有一定增强机体免疫系统功能的作用。

6. 党参可改善心肌能量代谢谢,补气强心,增强动物心肌耐缺氧能力,对垂体后叶素所致的急性心肌缺血有一定的保护作用,有降低血压、改善动物微循环障碍的作用。

7. 党参能减少白细胞数,增加红细胞及血红蛋白,抑制血小板聚集,有抗血栓作用。

8. 党参有一定升高血糖作用。

9. 党参能较明显增强离体子宫的收缩,并有较好的安胎作用。

10. 党参有较明显的抗炎作用。

11. 党参有抗衰老作用。

12. 党参能维持肺有效的摄氧功能,能保护大鼠肺泡上皮组织和毛细血管内皮细胞,使细胞通过气-血屏障的弥散基本正常。
 
麦 冬(《本经》)



麦冬为百合科植物麦冬的干燥块根。主产于浙江、广西、四川等地区。原植物生于山坡山谷潮湿处或林下、溪边。喜温暖湿润气候,以及荫蔽环境,耐寒、怕高温,以疏松、肥沃、湿润、排水良好的中性或微酸性砂质壤土最宜生长。味甘、微苦,性微寒。归心、肺、胃经。功效养阳生津、润肺清心。临床用名有麦冬、朱砂拌麦冬。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甘,平。主治心腹结气,伤中,伤饱,胃络脉绝,羸瘦,短气。

《名医别录》:微寒,无毒。主治身重目黄,心下支满,虚劳、客热,口干、燥渴,止呕吐,愈痿蹶,强阴,益精,消谷调中,保神,定肺气,安五脏,令人肥健,美颜色,有子。

《本草拾遗》:《本经》不言生者,按生者本功外,去心煮饮,止烦热,消渴,身重,目黄,寒热。体劳,止呕,开胃,下痰饮。和车前子,乾地黄为丸,食后服之,去温瘴,变白,明目,夜中见光。

《药性论》:使。能治热毒,止烦渴,主大水,面目肢节浮肿,下水,治肺痿吐脓,主泄精,疗心腹结气,身黑目黄,心下苦支满,虚劳客热。

《日华子本草》:治五劳七伤,安魂定魄,止渴,肥人,时疾热狂,头痛,止嗽。

《开宝本草》:味甘,平、微寒,无毒。身重、目黄,心下支满,虚劳客热,口干燥渴。止呕吐,俞痿蹶,强阴益精,消谷调中,保神,定肺气,安五脏,令人肥健,美颜色,有子。

《本草衍义》:治心肺虚热,并虚劳客热。

《药类法象》:治肺中伏火,脉气欲绝,加五味子、人参二味,谓之生脉散。补肺中元气不足须用之药。

《药性赋》:味甘,平,性寒,无毒。降也,阳中阴也。其用有四:退肺中隐伏之火,生肺中不足之金;止烦燥阴得其养,补虚劳热不能侵。

《汤液本草》:气寒,味微苦甘。微寒,阳中微阴也,无毒。入手太阴经。

《象》云:治肺中伏火,脉气欲绝。加五味子、人参,三味为生脉之剂,补肺中元气不足。《珍》云:行经,酒浸、汤浸。去心,治经枯。

《心》云:补心气不足,及治血妄行,补心不足。

《本草》云:主心腹结气,伤中伤饱,胃络脉绝,羸瘦短气。身重目黄,心下肢满,虚劳客热,口干燥渴,止呕吐,愈痿蹶,强阴益精,消谷调中,保神,定肺气,安五脏,令人肥健,美颜色,有子。地黄、车前子为之使,恶款冬花、苦瓠,畏苦参、青蘘。入手太阴。

《衍义》云:治肺热之功为多,其味苦,但专泄而不专收,寒多人禁服。治心肺虚热及虚劳。麦门冬、地黄、麻仁、阿胶,润经益血,复脉通心。二门冬、五味子、枸杞子,同为生脉之剂。

《本草衍义补遗》:甘,微寒,阳中微阴。治肺气伏火,主肺保神,强阴益精;又补肺中元气不足,及治血妄行。《衍义》云:治肺热及虚劳客热。若与地黄、麻仁、阿胶, 润经益血,复脉通心。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肺燥气热,以酸收之,以甘缓之。门冬之甘,润肺除热。

洁古云:麦门冬治肺中伏火。脉气欲绝,加五味子、人参二味,名之生脉散。补肺中元气不足须用之。又治经枯乳汁不行,汤润去心。用引经,须以酒浸。

《本草纲目》:《儒医精要》云:麦冬以地黄为使,服之令人头不白,补髓,通肾气,定喘促,令人肌体滑泽,除身上一切恶气不洁之疾,盖有君而有使也。若有君无使,是独行无功矣。此方惟火盛气旺之人相宜,若气弱胃寒者,必不可饵也。

凡入汤液,去心。

《本草经疏》:麦门冬在天则禀春阳生生之气,在地则正感清和稼穑之甘。《本经》甘平,平者,冲和而淡也。《别录》微寒,著春德矣。入足阳明,兼入手少阴、太阴。实阳明之正药,主心腹结气者,邪热之气结于心腹间也,以其清和微寒而平缓,故能散热结而下逆气也。伤中伤饱,以致胃络脉绝者,脾主肌肉,五脏之气皆禀于胃,胃病则脾无所禀,故羸瘦而短气也。身重目黄者,脾胃湿热也。心下支满者,脾虚而湿滞中焦也。虚劳客热,口干燥渴者,因虚劳而热客中焦,故口干而燥渴,阳明之热上冲则兼呕吐也。痿蹶者,阳明湿热病也,阳明湿热盛则上熏蒸于肺,而为痿蹶,治痿独取阳明,治本之道也。阴精生于五味,五味先入脾胃,脾胃得所养,则能散精于各脏,而阴精充满,故能强阴益精也。中焦者,脾胃之所治也,脾胃安则中焦治,故能消谷而调中也。保神定肺气,则兼润乎心肺。胃气盛则五脏之气皆有所禀而安,脾胃俱实则能食而肥健。脾统血,心主血,五脏之英华皆见于面,血充脏安则华彩外发而颜色美矣。脾胃强则后天之元气日盛。下气则阳交于阴,交则虚劳愈而内热不生,内热去则阴精日盛,故有子。

简误:麦门冬性寒,虽主脾胃,而虚寒泄泻及痘疮虚寒作泄,产后虚寒泄泻者,咸忌之。

《本草蒙筌》:味甘、微苦,气平、微寒。降也,阳中微阴。无毒。去心用不令人烦,择肥大方获效速。地黄、车前为使,入手太阴少阴。治肺伏火邪,及肺痿脓吐腥臭;补心劳伤损,并心血错经妄行。益精强阴,驱烦解渴。心腹结气能散,肠胃伤饱可消。美颜色,悦肌肤,止呕吐,愈痿蹙。音促。去心下支满,退虚热客邪。经枯乳汁不行,堪资作引;肺燥咳声连发,须使为君。加五味、人参三者同煎,名生脉散。

谟按:天、麦门冬并入手太阴经,而能驱烦解渴,止咳消痰。功用似同,实亦有偏胜也。麦门冬兼行手少阴心,每每清心降火,使肺不犯于贼邪,故止咳立效;天门冬复走足少阴肾,屡屡滋肾助元,令肺得全其母气,故消痰殊功。盖痰系津液凝成,肾司津液者也,燥盛则凝,润多则化。天门冬润剂,且复走肾经。津液纵凝,亦能化解。麦门冬虽药剂滋润则一,奈经络兼行相殊。故上而止咳,不胜于麦门冬;下而消痰,必让于天门冬尔。先哲亦曰:痰之标在脾,痰之本在肾。又曰:半夏惟能治痰之标,不能治痰之本。以是观之,则天门冬惟能治痰之本,不能治痰之标。匪但与麦门冬殊,亦与半夏异也。

《本草乘雅》:麦门冬,具稼穑甘,禀春和令当入足阳明,为阳明之体用药,故本经所陈诸证,皆属阳明之上为病。若痿蹶,又属阳明之下为病。经云:阳明为阖,阖折,则气无所止息而痿疾起矣。是以治痿独取诸阳明。阳明为五藏六府之本,五藏六府,皆受气于阳明故尔。

心腹脉络,皆心所主。胃络肌肉,皆心所生。美颜吐衄,唯心所现,结者能使之不结,绝者能使之不绝,唯从容润泽,潜滋暗长,沦结成形者也。

麦门冬,叶色尝青,根须内劲外柔,连缀贯根上,凌冬不死,随地即生。以白色可入肺,甘平可入脾,多脉理可入心,凌冬可入肾,长生可入肝,虽入五藏,以心为主,心之肾药也。其气象生成,及命名之义,能转春为夏,使肾通心,但力量不阔大,如有守有养,贞静宁谥,和润舒徐之君子也。仓皇之际,虽自愦愦,然躁进表露者,不及其久而不变也。其根俨似肪络,故本经以之治心腹结气,伤中伤饱,胃络脉绝。盖心腹中央,皆心之部分,脉络亦心之所主,悉属象形对待法耳。若脉络之绝,伤中之绝,伤饱之绝,羸瘦肉理之绝,气结使然者,咸可使之复生。《别录》所云:皆结气伤中伤饱之所生,盖强阴益精,消谷保神,安藏美色,皆复脉通心,润经益血之力也。盖心主血脉,脉溃血溢,脉伤则咳,经水已枯,乳汁不下,脉气欲绝者,皆克成效。如水入于经,而血乃成,不入于经,以致浮肿者,潜滋之妙,赖有此耳。惟阴形缓性人,及脾慢中寒有湿者,不相宜也。

金水主时,则根苗茂盛,有继绝续乏之义。三冬闭藏,而阴阳互根之妙。麦则独贞其窍,故处秋冬之时,能行春夏之令,以降入为升出者也,故名麦门冬。四季长生,中内坚劲,气味甘平,具土德性,当判入脾,脾之脾药也。色白属金,脾之肺药也。似脉属火,脾之心药也。不凋属水,脾之肾药也。长生属木,脾之肝药也。所谓一藏之内,具五藏焉。故五藏六府位于内,十二经脉见于外,莫不资始于脾,资生于胃,互为枢纽者也。盖心腹结气,中内所司,伤中伤饱,胃络脉绝,羸瘦短气,象形对治,故继绝续乏之义,悉从中字起见耳。广推研释,隽永可思,盖土主中宫,长养后天,必须德全之品,相为匹配,其唯麦乎。至若保心之神,定肺之气,安肝之魂,补肾之精,因脾转属者,无所不宜。若脉伤则咳,经络断绝,致血液妄行,经水枯竭,变生烦热焦渴者,求其因而借用之亦可,大抵象形对治,更相宜也。先人有议,辄加推广如此。

《药性解》:麦门冬,味甘,性平,微寒,无毒,入肺、心二经。退肺中隐伏之火,生肺中不足之金。止消渴,阴得其养;补虚劳,热不能侵。去心用。地黄、车前为使,恶款冬、苦参,忌鲫鱼。肥大者佳。

按:麦门冬阳中微阴,夫阳乃肺药,微阴则去肺中伏火,伏火去,则肺金安全能生水,水盛则能清心而安神矣。故能治血妄行,调经和脉。

《药鉴》:气微寒,味甘平,无毒,降也,阳中微阴也。阴乃肺药,微阴去肺中之伏火,火去则肺金生,金生则烦渴止,而心亦清矣,心清而神亦保安矣。惟肺金得令,则金能生水,又能强阴益精,心清神安,则气血和畅,又能治血妄行。夫曰解烦渴补虚劳者,正以其润肺清心也。心清而肺润,则心统气行,而郁结之患可释矣。夫曰能复脉者,何也?盖心主脉,而百脉之朝宗于肺。若肺润心清,则脉亦调和,气血无所阻,必听命以遂脉之通畅也。能引生地而至所生之处。痘家用之,以止烦渴。诸症便滑者忌之。

《景岳全书》:味甘寒苦,性微寒,降也,阳中阴也。去心用,恐令人烦。其味甘多苦少,故上行心肺,补上焦之津液,清胸膈之渴烦,解火炎之呕吐,退血燥之虚热;益精滋阴,泽肌润结;肺痿肺痈,咳唾衄血;经枯乳汁不行,肺干咳嗽不绝;降火清心,消痰补怯。复脉须仗人参,便滑中寒者勿设。
 
《本草备要》:麦门冬,补肺清心,泻热润燥。

甘微苦寒,清心润肺,东垣曰:入手太阴气分。强阴益精,泻热除烦,微寒能泻肺火,火退则金清,金旺则水生,阴得水养,则火降心宁而精益。消痰止嗽,午前嗽多属胃火,宜芩、连、栀、柏、知母、石膏;午后嗽及日轻夜重者,多属阴虚,宜五味、麦冬、知母、四物。行水生津。肺清则水道下行,故治浮肿;火降则肾气上腾,故又治消渴。治呕吐、胃火上冲则呕,宜麦冬。又有因寒、因食、因痰、因虚之不同。痿蹶。手足缓纵曰痿蹶。阳明湿热上蒸于肺,故肺热叶焦,发为痿蹶。《经疏》曰:麦冬实足阳明胃经之正经。客热虚劳,脉绝短气,同人参、五味,名生脉散。盖心主脉,肺朝百脉,补肺清心,则气充而脉复。又有脉绝将死者,服此能复生之。夏月火旺灼金,服之尤宜。东垣曰:人参甘寒,泻火热而益元气;麦冬苦寒,滋燥金而清水源;五味酸温,泻丙火而补康金,益五脏之气也。丙火小肠,康金大肠,并主津液。肺痿吐脓,血热妄行,经枯乳闭。明目悦颜。益水清火。但性寒而泄,气弱胃寒人禁用。入滋补药酒浸。制其寒。地黄、车前为使。恶款冬花、苦参、青葙、木耳。

《本经逢原》:麦门冬阳中微阴,入心、肺、肾,及足阳明之经。定心热惊烦,疗肺痿吐脓,盖专泄而不专收,寒多人禁服。肺中伏火,脉气欲绝者,加五味子、人参,为生脉散,专补脉中元气不足。东垣云:六七月间,湿热方盛,人病骨乏无力,身重气短,头旋眼黑,甚则痿软。故孙真人以生脉散,补其天元真气。脉者,人之元气也。人参之甘温,泻阴火而益元气;麦门冬甘寒,滋燥金而清水源;五味子之酸咸,泻丙火而补庚金,兼益五脏之气也。时珍曰:麦门冬以地黄为使,服之令人头不白,添精补髓,通肾气,定喘促,令人肌体滑泽。《本经》主心胸结气,腹中伤饱,胃络脉绝,羸瘦短气,一气贯下,言因过饱伤胃,而致心腹气结,脉绝不通,羸瘦短气,故宜以此滋其津液,通其肺胃。殊非开豁痰气,消克饮食之胃。其阴虚羸瘦,喘咳上气,失音失血,及风热暴嗽,咸非所宜。恐寒郁热邪,牢不可破,多成虚损之疾。麻疹咳嗽,不可误用,以其性寒助阴,固敛阳邪,不能发越也。凡脾胃虚寒泄泻,及痘疮虚寒作泻,产后血虚泻渴,皆非所宜。

《本草崇原》:麦门冬气味甘平,质性滋润,凌冬青翠,盖禀少阴冬水之精,上与阳明胃土相合。主治心腹结气者,麦冬一本横生。能通胃气于四旁,则上心下腹之结气皆散除矣。伤中者,经脉不和,中气内虚也。伤饱者,饮食不节,胃气壅滞也。麦冬禀少阴癸水之气,上合阳明戊土,故治伤中、伤饱。胃之大络,内通于脉,胃络脉绝者,胃络不通于脉也。麦冬颗分心贯,横生土中,连而不断,故治胃络脉绝。胃虚则羸瘦,肾虚则短气,麦冬助胃补肾,故治羸瘦、短气。

《本草求真》:[批]清心肺火。

麦冬专入心、肺。有类天冬,然麦冬甘味甚多,寒性差少。天冬所主在肺,而麦冬所主,则更在肺而在心。是以书载功能消痰止嗽,治嗽须分外感内伤。如外感则声盛而浊,先缓后急,日夜无度,痰涎稠粘而喘急;内伤则声怯而槁,先急后缓,或早甚,或暮甚,清痰少气而喘乏。外感则其发必暴,或为寒热,或为气逆,或为鼻塞声重头痛,轻者脉亦和缓,重者脉见弦洪;内伤其发有渐,或素有劳积虚损,日渐以甚,其症或为寒热潮热,或为形容瘦减,或两颧常赤,或气短喉干,其脉轻亦微数,重必细数弦紧。解热除烦,去痿除呕。痿,按经言肺热叶焦,皮毛虚弱,急薄以着,则生为足弱不能以行之症;心热火炎下厥,而生胫纵不能任地之症;肝热口苦血干,而成拘挛筋痿之症;脾热胃干而渴,肌肉不仁,发为肉痿之症;肾热腰脊不举,骨枯髓减,发为骨痿之症。独肺热而叶焦,高源化绝,而诸脏不得仰肺灌溉,故痿独推于肺,而治痿又责重于阳明。而又载同人参则能复脉生津,名生脉散。非合心肺百皆治乎。盖肺朝于百脉,脉属心,心燥则肺失养而脉绝,心清则气即充而脉复。麦冬气禀清肃,能于心中除烦。肺清则水得生而心不烦。譬如人当盛暑,则燔灼不宁,若值秋风一至,则炎热顿服,而无燥郁不堪之候矣。东垣曰:人参甘寒,泻火热而益元气;麦冬苦寒,滋燥金而清水源;五味酸温,泻丙火而补庚金,益五脏之气也。至于乳汁不开,用此则能通活;热血妄行,用此是能即止;他如膈上之稠痰,得此则消;心下之支满,得此则除。脾有积热则化,胃有火呕则止,色因血枯即润,嗽久不止即愈。诚保肺之津梁,清心之指南也。但气寒而虚人禁用。

《得配本草》:地黄、车前为之使。畏苦参、青葙、木耳。恶款冬、忌鲫鱼。

甘、平,微苦、凉。入手少阴、太阴气分。生上焦之津液,清胸膈之渴烦。治呕吐,止吐衄,消痰嗽,止泄精,疗痿厥,去支满,散结气。

得乌梅,治下痢口渴;得犀角,治乳汁不下;得桔梗,清金气之郁;得荷叶,清胆腑之气。佐地黄、阿胶,润经血;佐生地、川贝,治吐衄。

入凉药生用,入补药酒浸,糯米拌蒸亦可。

气虚胃寒者禁用。

《本草经解》:麦冬气平,秉天秋平之阴气,入手太阴肺金;味甘无毒,得地中和之土味,入足太阴脾经。气降味和,阴也。

心腹者,脾肺之分;结气者,邪热之气结也,其主之者,麦冬甘平,平能清热,甘能散结也。

伤中者,阴伤也,甘平益阴,故主伤中。脾为胃行津液者也,脾血不润,则不能为胃行津液,而伤饱之症生矣,味甘而润,滋养脾胃,故主伤饱。

脉者,血之府,胃与脾合,胃络脉绝者,脾血不统,脉络不与胃相接也,甘润养阴,所以续脉。

脾主肌肉,而秉气于胃,脾阴不润,则肌肉不长。而胃气上逆,肺亦能呼不能吸,而气短促矣。麦冬味甘益脾,故主羸瘦,气平益肺,故主短气也。

《神农本草经读》:麦门冬气味甘平,质性滋润,凌冬青翠,盖秉少阴冬水之精,上与阳明胃土相合。

主治心腹结气者,麦冬一本横生,能通胃气于四旁,则上心下腹之结气,皆散除矣。

伤中者,经脉不和,中气内虚也;伤饱者,饮食不节,胃气壅滞也,麦冬秉少阴癸水之气,合阳明戊土,故治伤中伤饱。

胃之大络,内通于脉,胃络脉绝者,胃络不通于脉也。麦冬颗分心贯,横生土中,连而不断,故治胃络脉绝。

胃虚则羸瘦,肾虚则气短,麦冬助胃补肾,故治羸瘦短气。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味甘,平。主心腹结气,解枯燥之结气。伤中伤饱,胃络脉绝,补续胃中之阴气。羸瘦短气。补胃则生肌,清火则益气。久服轻身耐老,不饥。后天足则体健而能耐饥也。

麦冬甘平滋润,为纯补胃阴之药。后人以为肺药者,盖土能生金,肺气全恃胃阴以生,胃气润肺自资其益也。

《本经疏证》:人之有生,全恃纳谷,谷入于胃,为之敷布一身,使偏而不迅,常而有制,则藉乎肺。经脉别论曰,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翰百脉,输精于皮毛,毛脉合精,行气于腑,腑精神明,留于四脏,气归于权衡,权衡以平气口成寸以决死生。但胃之为腑,多气多血,凡有变动,每患其实,不比于虚,设使胃气偏盛,所纳遂多,转输稍不循序,则气之壅结所不能免,是心腹结气伤中伤饱所由来也。胃络脉绝,当以仲景胃气生热,其阳则绝为解,盖心腹既有结气,则输送之机更滞,是以中气无权,不患伤饥,每为饱困,由是胃气益盛,孤阳生热,渐致脉络不与心肺相通,则食入不得为荣,形羸气短,诸恙丛生矣。麦门冬质柔而韧,色兼黄白,脉络贯心,恰合胃之形象。其一本间根株累累,四旁横出,自十二至十六之多,则有似夫与他脏腑脉络贯注之义。其叶隆冬愈茂,青蒽润泽,监之有光,则其吸土中精气上滋茎叶,绝胜他物可知。且其味甘,甘中带苦,又合从胃至心之妙,是以胃得之而能输精上行,自不与他脏腑绝,肺得之而能敷布四脏,洒陈五腑,结气自尔消熔,脉络自尔联续,饮食得为肌肤,谷神旺而气随之充也,是证也。农皇轩岐唱之于前,仲景思邈和之于后,既忆彰彰显著矣。乃金元以来,凡遇此者,不曰补中消运,则曰清火泄热,梦梦者几五百年,赖香岩叶氏起而明之曰,知饥不能食,胃阴伤也,曰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燥土,得阴乃安,所制益胃阴方,遂与仲景甘药调之之义合。呜呼!但知读灵素,不能参究本经伤寒金匮以合之,乃谓能取之左右逢源,吾不信也。伤寒论金匮要略用麦门冬者五方,惟薯蓣丸药味多,无以见其功外。于炙甘草汤,可以见其阳中阴虚,脉道泣涩。于竹叶石膏汤,可以见其胃火尚盛,谷神未旺。于麦门冬汤,可见其气因火逆。于温经汤,可以见其因下焦之实,成上焦之虚。虽然,下焦实证,非见手常烦热,唇口干燥,不可用也,上气因于风,因于痰,不因于火,咽喉利者,不可用也,虚羸气少,不气逆欲吐,反下利者,不可用也,脉非结代,微而欲绝者,不可用也。盖麦门冬之功,在提曳胃家阴精,润泽心肺,以通脉道,以下逆气,以除烦热,若非上焦之证,则与之断不相宜,故脉微欲绝,是四逆汤证,少气下利,是理中汤证,风痰上气,是小青龙汤证,有瘀血而不烦热,是下瘀血汤大黄?虫丸证也。

麦门冬四季不凋,然采其根,必在夏至之前,是为以至阴效至阳之用。心肺至阳也,不能离至阴,以阳不得阴,则亢而不能化阴,故虚劳以为要药,如黄连清心,黄芩清肺,均不得与于此数,何者?其甘苦之味,润泽之质,由胃至心,使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使天气下降,地气以生,是岂芩连所能任哉!然治虚劳是矣,又以客热并言何也?盖下焦阴虚为热者谓之虚劳,上焦阴虚为热者谓之客热,以对待言也。惟是上焦之热,若因阳盛致阴虚者,直攻其阳之盛,而阴自复,可以芩连之属治之;若因阴虚以致阳亢,投之芩连,则非特不能和其阳之无依,并致绝其阴之化源,使亢得依于阴,是所谓散肺伏火也,使逆气得入于经,是所谓益肺气也。虽然,润泽者与燥气对,柔腻者与亢阳对,若有热而胃兼有湿滞,即不可施,即有热而胃气居于卑弱,亦不可施,若施之得宜,则所谓强阴益精,补心气不足,促定肺气者,昔人岂欺我哉!

《本草新编》:麦门冬,味甘,气微寒,降也,阳中微阴,无毒。入手太阴、少阴。泻肺中之伏火,清胃中之热邪,补心气之劳伤,止血家之呕吐,益精强阴,解烦止渴,美颜色,悦肌肤。退虚热神效,解肺燥殊验,定嗽咳有大奇功。真可恃之为君,而又可藉之为臣使也。但世人未知麦冬之妙,往往少用之而不能成功,为可惜也。不知麦冬必须多用,力量始大,盖火伏于肺中,烁干内液,不用麦冬之多,则火不能制矣。热炽于胃中,熬尽真阴,不用麦冬之多,则火不能息矣。夫肺为肾之母,肺燥则肾益燥,肾燥则大小肠尽燥矣。人见大小肠之干燥,用润肠之药。然肠滑而脾气愈虚,则伤阴而肾愈虚矣。肾虚必取给于肺金,而肺又素燥,无气以滋肾,而干咳嗽之症起,欲以些小之剂益肺气以生肾水,必不得之数也。抑肺又胃之子也,胃热则土亏,土亏而火愈炽。火炽,必须以水济之,而胃火太盛,肾水细微,不特不能制火,而且熬干津液。苟不以汪洋之水,速为救援,水立尽矣。然而大旱枯涸,滂沱之水,既不可骤得。倘肾水有源,尚不至细流之尽断,虽外火焚烁,而渊泉有本,犹能浸润,不至死亡也。故胃火之盛,必须补水,而补水之源,在于补肺。然而外火既盛,非杯水可解。阴寒之气,断须深秋白露之时,金气大旺,而后湛露多且浓也。故欲肺气之旺,必用麦冬之重。苟亦以些小之剂,益其肺气,欲清胃火之沸腾也,又安可得哉。更有议者,肝木畏肺金之克者也。然肺过于弱,则金且不能克木,而肝且欺之。于是,木旺而挟心火以刑金,全不畏肺金之克。肺欲求救肾子,而肾水又衰,自顾不遑,又安能顾肺金之母哉。乃咳嗽胀满之病生,气喘痰塞之疾作。人以为肺之病也,用泻肺之药,益虚其肺气,而肝木更炽,心火愈刑,病有终年累月而不痊者。苟不用麦冬大补肺气,肝木之旺,何日能衰乎。此麦冬之必须多用,又不可不知也。更有膀胱之火,上逆于心胸,小便点滴不能出。人以为小便大闭,由于膀胱之热也,用通水之药不效,用降火之剂不效,此又何故乎?盖膀胱之气,必得上焦清肃之令行,而火乃下降,而水乃下通。夫上焦清肃之令,禀于肺也,肺气热,则清肃之令不行,而膀胱火闭,水亦闭矣。故欲通膀胱者,必须清肺金之气。清肺之药甚多,皆有损无益,终不若麦冬清中有补,能泻膀胱之火,而又不损膀胱之气,然而不用之,亦不能成功。盖麦冬气味平寒,必多用之,而始有济也。

或问麦冬以安肺气,救肺即可生肾子矣,何以补肺者,仍须补肾乎?曰:肺肾之气,未尝不两相须也。肺之气,夜必归于肾,肾之气,昼必升于肺。麦冬安肺,则肺气可交于肾,而肾无所补,则肾仍来取给于肺母,而肺仍不安矣。此所以补肺母者,必须补肾子也。肾水一足,不取济于肺金之气,则肺气自安,且能生水,而肺更安也。麦冬止可益肺,不能益肾。古人所以用麦冬必加入五味子,非取其敛肺,正取其补肾也。

或问麦冬加五味以补肾,敬闻命矣,何孙真人加入人参为生脉散?吾子善辨,幸明以教我。此则子不下问,而铎亦急欲阐明之也。夫肺主气也,人参补气,汤名补气,谁曰不然。而孙真人不言生气而言生脉者,原有秘旨。心主脉,是生脉者,生心之谓也。或疑心主火,而肺主金,生心火,必至克肺金矣。益气之谓何?而讵知心之子,乃胃土也。肺金非胃土不生,胃弱以致肺金之弱。补心火,自生胃土矣,胃土一生,而肺金之气自旺。又恐补心以克肺金,加麦冬以清肺,则肺不畏火之炎。加五味以补肾,则肾能制火之盛,调和制伏之妙,为千古生人之法,示天下以补心之妙,不必畏心之刑金也。所以不言生气而曰生脉者,其意微矣,人未之思尔。

或问麦冬补肺金气而安肺气,肺气之耗者,宜加用麦冬以补肺金矣,然而日用麦冬,而不见肺金之气旺者,何故?盖肺金之母胃土之衰也。胃喜温而不喜寒,日用麦冬之寒以益肺,而反致损胃。胃寒而气不能生金,徒用麦冬何益哉。必须用温胃之药,以生胃气,而后佐之以麦冬,则子母两补,自然胃气安,而肺气亦安也。

或疑胃中有火,最宜麦冬以清之,而吾子曰胃喜温不喜寒,不相反耶?非反也。胃乃土也,土自喜温。胃中宜火,何以恶火?夫火多宜泻,而火少宜补,况胃中之火乃邪火,非正火也。邪火宜泻,而正火亦宜补。服麦冬而胃寒者,乃正火衰微,自宜补之,未可以胃中之正火,错认作邪火而并观也。

或问麦冬滋肺气者也,何以有时愈用而愈不效,岂麦冬非滋肺药乎?夫麦冬不滋肺气,又何药以滋肺。然用之不效者,非麦冬不滋肺气,乃肺绝不受麦冬之滋也。肺为娇脏,治肺原不宜直补肺也。肺至麦冬之不可滋者,脾胃之母气、肾经之子气,已先绝于肺之前,而欲用麦冬以救肺绝之际,又何可得哉。

或疑用麦冬以救肺气,肺绝而不可救,是麦冬为无用矣。不识舍麦冬,又用何药可救耶?曰:脾胃已绝,金不能生矣;肾经已绝,金无以养矣,实无药可以相救。惟胃气不绝者,尚有可救之机,仍用麦冬为君,加于人参、熟地、山药、山茱萸之内,尚可延留一线,然不节欲慎疾,亦徒然也。

或问麦冬乃肺经之药,凡肺病固宜用之,不识于治肺之外,尚有何症宜用也?夫麦冬不止治肺也,胃火用之可降,肾水用之可生,心火用之可息,肝木用之可养,胆木用之可滋,心包火用之可旺,三焦火用之可安,膀胱水用之可泻,所治之病甚多,何独于治肺耶。

或问麦冬但闻可以内治成功,未知亦可以治外症乎?曰:麦冬之功效,实于内治独神,然又能外治汤火,世人固不识也。凡遇热汤滚水泡烂皮肉,疼痛呼号者,用麦冬半斤,煮汁二腕,用鹅翎扫之,随扫随干,随干随扫,少顷即止痛生肌,神效之极,谁谓麦冬无外治哉。
 
《本草分经》:甘、微苦,微寒。润肺清心胃经正药。泻热生津,化痰止呕,治嗽行水。

《本草思辨录》:麦门形象,合之《本经》主治,自是胃家正药。徐氏云,麦冬甘平滋润,为纯补胃阴之药。后人以为肺药者,盖土能生金,肺气全恃胃阴以生,胃气润,肺自资其益也。邹氏云,麦冬之功,在提曳胃家阴精,润泽心肺,以通脉道,以下逆气,以除烦热,若非上焦之证,则与之断不相宜。观此可以正李东垣但谓入手太阴而不及足阳明之非。

前人谓麦冬复脉通心者下一,大都其胸中先有《本经》胃络脉绝之见,而更征之以复脉汤、生脉散。窃谓胃之大络,内通于脉,脉绝乃胃络之不贯,非真脉绝。麦冬补胃阴以通络,而脉得所资则有之,亦非能径复其脉。能径复其脉者,厥惟人参,熟玩《伤寒》、《金匮》两书自知。且心腹结气伤中伤饱,若非胃络脉绝,亦岂麦冬所能治?下文之羸瘦短气,即胃络脉绝之径。《本经》无一字虚设,而又上下相照应如此,愿与治《本经》者一质之。

徐氏极诋以麦冬治咳嗽,然《千金》、《外台》治咳嗽诸方多有之,而实权舆于仲圣之麦门冬汤。麦门冬汤,《千金》即列于咳嗽门,遇津枯火逆者。又何尝不是要药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味甘,性凉,气微香,津液浓厚,色兼黄白。能入胃以养胃液,开胃进食,更能入脾以助脾散精于肺,定喘宁嗽,即引肺气清肃下行,统调水道以归膀胱。盖因其性凉、液浓、气香,而升降濡润之中,兼具开通之力,故有种种诸效也,用者不宜去心。



【现代药理研究】



1. 麦冬能显著提高心肌收缩力,增加冠脉灌流量,麦冬的有效成分对心肌电生理也有一定的药理活性。

2. 麦冬具抗心肌缺血、抗心律失常、抗休克作用。

3. 麦冬可显著延长机体耐缺氧能力。

4. 麦冬有明显的降血糖作用。

5. 麦冬有镇静、催眠、抗惊厥作用。

6. 麦冬有抗疲劳、清除自由基作用。

7. 麦冬有促进肾上腺皮质功能的药理作用,而且具有增强抗体对一切非特异性刺激的适应能力。

8. 麦冬对体液免疫有极显著的促进作用,能增加胸腺、脾的重量,促进抗体的生成,延缓抗体清退时间,提高细胞免疫功能。

9. 麦冬有抗肿瘤作用。

10. 麦冬有一定的抗菌作用。

11. 麦冬有抗炎免疫药理活性,并对迟发型变态反应有抑制作用。

12. 麦冬能提高肝细胞DNA、RNA合成作用,并能调节蛋白质的代谢谢失常。

13. 麦冬能稳定心肌能量贮备,有预防中暑作用。

14. 麦冬具有分化作用。
 
五 味 子(《本经》)



五味子为木兰科植物北五味子和华中五味子(南五味子)的成熟果实。北五味子为传统用的正品,主产于东北、内蒙古、湖北、山西等地;南五味子主产于西南及长江流域以南地区。原植物五味子生于海拔1500米以下的向阳山坡杂林中、林缘以及溪旁灌木中;华中五味子生于600~2400米的密林或沟溪边。喜阴凉湿润气候,耐寒,不耐水浸,以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的壤土最宜生长。味酸,性温。归肺、肾、心经。功效敛肺滋肾、生津敛汗、涩精止泻、宁心安神。临床用名五味子、酒五味子、醋五味子、焦五味子。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酸,温。主益气,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

《名医别录》:无毒。主养五藏,除热,生阴中肌。

《药性论》:君。能治中下气,止呕逆,补诸虚劳,令人体悦泽,除热气。病人虚而有气兼嗽加用之。

《日华子本草》:明目,暖水藏,治风、下气、消食、霍乱转筋,痃癖,贲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

《开宝本草》:味酸,温,无毒。养五脏,除热,生阴中肌。

《本草衍义》:肺虚寒人,可化为汤,时时服。《本经》言温,今食之多致虚热,小儿益甚。《药性论》:以谓除热气。《日华子》:又谓暖水脏,又曰除烦热。后学至此多惑。今既用之治肺虚寒,则更不取除烦热之说。补下药亦用之。入药生曝,不去子。

《药类法象》:气温,味酸。

大益五脏之气。孙真人云: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脏气。遇夏月季夏之间,人困乏无力,乃无气以动也。以黄芪、人参、麦冬,少加黄柏锉,煎汤服,使人精神、神气两足,筋力涌出。

《药性赋》:味酸,性温,无毒。降也,阴也。其用有四:滋肾经不足之水,收肺气耗散之金,除烦热生津止渴,补虚劳益气强阴。

《汤液本草》:气温,味酸,阴中阳。酸而微苦,味厚气轻,阴中微阳,无毒。

入手太阴经,入足少阴经。

《象》云:大益五脏。

孙真人云: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脏气。遇夏月、季夏之间,困乏无力,无气以动,与黄芪、人参、麦门冬,少加黄柏煎汤服,使人精神顿加,两足筋力涌出。生用。

《珍》云:治咳嗽。

《心》云:收肺气,补气不足,升也。酸以收逆气,肺寒气逆,则以此药与干姜同用治之。

《本草》云:主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益气强阴,益精,养五脏,除热。

《日华子》云:明目,暖水脏,治风,下气消食。霍乱转筋,痃癖,奔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五味皮甘肉酸,核中辛苦,都有咸味,故名五味子。仲景八味丸用此,为肾气丸,述类象形也。

孙真人云:六月常服五味子,以益肺金之气。在上则滋源,在下则补肾,故入手太阴、

足少阴也。

《本草衍义补遗》:属水而有木与金。今谓五味,实所未晓,以其大能收肺气,宜其有补肾之功。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暖水脏乎?食之多致虚热,盖收补之骤也,何惑之有?又云:火热嗽必用之。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内经》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芍药五味子之酸,以收逆气而安肺。

洁古云:五味子,大益五藏气。孙真人曰: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藏之气。遇季夏之间,令人困乏无力,无气以动,与黄芪、人参、麦门冬,少加黄柏,锉,煎汤服之,使人精神、精气两足,筋力涌出。生用。

《本草纲目》:酸咸入肝而补肾,辛苦入心而补肺,甘入中宫益脾胃。

入补药熟用,入嗽药生用。

《本草经疏》:五味子得地之阴,而兼乎天之阳气,故《本经》味酸,气温,味兼五而无毒。王好古云:味酸,微苦咸。阴中微阳。入足少阴,手太阴血分,足少阴气分。主益气者,肺主诸气,酸能收,正入肺补肺,故益气也。与主咳逆上气者,气虚则上壅而不归元,酸以收之,摄气归元则咳逆上气自除矣。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别录》养五脏,除热,生阴中肌者,五味子专补肾,兼补五脏。肾藏精,精盛则阴强,收摄则真气归元,而丹田暖,腐熟水谷蒸糟粕而化精微,则精自生,精生则阴长,故主如上诸疾也。《药性论》云:五味子君能治中下气,止呕逆,补诸虚劳,令人体悦泽,除热气,病人虚而有气兼嗽者,加而用之。日华子云:暖水脏,下气,贲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皆其极功也。

简误:痧疹初发,及一切停饮,肝家有动气,肺实有实热,应用黄芩泻热者,皆禁用。

《本草蒙筌》:味酸,气温。气轻味厚,降也,阳中微阴。无毒。南北各有所长,藏留切勿相混。风寒咳嗽南五味为奇,虚损劳伤北五味最妙。恶萎蕤,胜乌头。以苁蓉为使,入肺肾二经。收敛耗散之金,滋助不足之水。生津止渴,益气强阴。驱烦热,补元阳。解酒毒,壮筋骨。霍乱泻痢可止,水肿腹胀能消。冬月咳嗽肺寒,加干姜煎汤治效;夏季神力困乏,同参芪麦柏人参、黄芪、麦门冬、黄柏皮。服良。其热嗽火气盛者,不可骤用寒凉之药,必资此酸味而敛束。然不宜多用,若多用则闭住其邪。恐致虚热以为殃。盖因皮甘、肉酸、核中辛苦,俱兼咸味,故名曰五味子。《本经》只去酸者,本为五行先也。宜预捣碎,则五味具。方后投煎。

《本草乘雅》:玄者,一阳初动,冬茂之半也。人身之气,藏者为精,精之能动者为玄。玄之所未及,正精之所闭密也,故一名玄及。髓会为精,故又名会及。会字之义,如百骸会而为精,一滴生人,众形毕具。

又益降气之不足,正所以强阴也。倘阴柔深曲者,饵之便成淡阴,重憎悭象耳。

五味俱全,酸收独重,重为轻根,俾轻从重,故益降下之气也。咳逆上气者,正肺用不足,不能自上而下,以顺降入之令。劳伤羸瘦者,即经云:烦劳则张精绝,使人煎厥肉烂也。此补劳伤致降下之不足,与补中益气之治不能升出者反。能降便是强降,阴强便能入矣。以入为水藏事,故益男子精。精为水藏物耳。设六淫外束,及肺气焦满,饵之反引邪入藏,永无出期,纵得生全,须仗夏火从中带出,或为班疹,或作疮疡,得汗乃解,倘未深解病情,愿言珍重。

《药性解》:五味子,味皮肉甘酸、核中辛苦,且都有咸味,五味俱备,故名。性温,无毒,入肺、肾二经。滋肾中不足之水,收肺气耗散之金。除烦热,生津止渴;补虚劳,益气强阴。苁蓉为使,恶痿蕤,胜乌头。北产者良。

按:五味属水,而有木火土金,故虽入肺肾,而五脏咸补,乃生津之要药,收敛之妙剂。然多食反致虚热,盖以收补之骤也。如火嗽辄用寒凉,恐致相激,须用此酸敛以降之,亦宜少用。肺火郁及寒邪初起者禁用,小儿尤甚,以酸能吊痰引嗽也。

《药鉴》:气温,味酸,无毒,气薄味厚,降也,阴也。肺肾二经药也。主滋肾水,收肺气。除烦止渴生津,补虚益气强阴。霍乱泻利可止,水肿腹胀能消。冬月咳嗽肺寒,加干姜、肉桂治效。夏季神力困乏,同参、芪、麦蘖服良。其曰能强筋者,以其酸入筋也。又曰能消酒毒者,何哉?盖酒毒伤肺而肺热,得此收敛,则肺气敛而热邪释矣。又曰下气者,何哉?盖肺苦气上,惟肺气既敛,则气自下行矣。然多食反生虚热,为收敛之骤也,即此宜少用之。且酸能吊痰,引其盛也,肺邪盛者,莫如用黄五味子,取其辛甘稍重而能散也。

《景岳全书》:皮甘肉酸,性平而敛;核仁味辛苦,性温而暖,俱兼咸味,故名五味。入肺、肾二经。南者治风寒咳嗽,北者疗虚损劳伤。整用者用其酸,生津解渴,止泻除烦。疗耗散之肺金,滋不足之肾水,能收敛虚火,亦解除酒毒。敲碎者用其辛温,补元阳,壮筋骨,助命门,止霍乱。但感寒初嗽当忌,恐其敛束不散。肝旺吞酸当忌,恐其助木伤土。

《本草备要》:补肺肾,涩精气。

性温,五味俱备,皮甘、肉酸,核中苦辛,都有咸味。酸咸为多。故专收敛肺气而滋肾水,气为水母。经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好古曰:手太阴血分,足少阴气分。益气生津,肺主气,敛故能益,益气故能生津。夏月宜常服,以泻火而益金。补虚明目,强阴涩精,仲景八味丸,加之补肾,盖内核似肾,象形之义。退热敛汗,止呕住泻,宁嗽定喘,感风寒而喘嗽者当表散,宜羌防苏桔;痰壅气逆而喘嗽者当清降,宜二陈及苏子降气汤;水气逆而喘嗽者,宜小青龙、半夏茯苓汤;气虚病久而喘嗽者,宜人参、五味。除烦渴,消水肿,解酒毒,收耗散之气。瞳子散大,嗽初起,脉数有实火者忌用。丹溪曰:五味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暖火脏乎?乃火热嗽必用之药。寇氏所谓食之多虚热者,收补之骤也。闵守泉每晨吞北五味三十粒,固精气,益五脏。北产紫黑者良。入滋补药蜜浸蒸,入劳嗽药生用,俱槌碎核。南产色红而枯,若风寒在肺宜南者。苁蓉为使。恶萎蕤。熬膏良。

《本经逢原》:五味子,右肾命门本药。《本经》主咳逆上气,强阴益男子精,心肾不交者宜之。兼入肺、肾二经,味酸而敛耗散之金,性温而滋不足之水。生津止渴,益气强阴,壮水镇阳,收瞳子散大,定喘敛汗。加干姜,治冬月肺寒咳嗽;同人参门冬,治夏月精神困乏。而虚热久嗽,不可误用表散,须以此去核之辛温助火,但用皮肉之酸咸以滋化之。不宜多用,恐酸收太过,反致闭遏而成虚热也。黄昏嗽乃水浮于肺,不宜凉药,宜五味子敛而降之。但风邪在表,痘疹初发,一切停饮,肺家有实热者,皆当禁之。

《本草崇原》:五味子色味咸五,乃禀五运之精,气味酸温,得东方生长之气,故主益气。肺主呼吸,发原于肾,上下相交,咳逆上气,则肺肾不交。五味子能启肾脏之火精,上交于肺,故治咳逆上气。本于先天之水,化生后天之木,则五脏相生,精气充足,故治劳伤羸瘦,补不足。核形象肾,入口生津,故主强阴。女子不足于血,男子不足于精,故益男子精。

《本草求真》:[批]敛肺归肾、涩精固气。

五味专入肺、肾。味虽有五,皮甘、肉酸、核中苦辛、皆咸。而酸咸俱多,其性亦温,故书载能敛气滋水,益气生津,补虚明目,强阴涩精,止呕除泻,宁嗽定喘,除烦止渴,消肿解酒,收耗散之气,瞳子散大,为保肺滋肾要药。成无己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震亨曰:五味子能收肺气,宜其有补肾之功。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暖水脏乎,乃火热嗽必用之药。好古曰:张仲景八味丸用此补肾,亦兼通述类象形也。盖气发于肾出于肺,若阴虚火起,则气散而不收,而烦渴、咳嗽、遗精、汗散等症,因之互见,故必用以酸咸,则气始有归宿,而病悉除。至云能以除热者,是即气收而火不外见之意也;所云能暖水脏者,是即肾因得温而气得暖而藏之也。但寒邪初冒,脉实有火者禁用。杲曰:有外邪者不可骤用,以闭邪气,必先发散而后用之乃良。

《得配本草》:苁蓉为之使。恶萎蕤。胜乌头。

皮肉甘、酸,核苦、辛,其性皆温。入手太阴经血分,兼入足少阴经气分。敛肺经耗散之气,归肾脏散失之元。收瞳子之散大,敛阴阳之汗溢。退虚热,止烦渴,定喘止嗽,壮水镇阳。

佐半夏,治痰;佐阿胶,定喘;佐干姜,治冬月寒嗽;佐参、芪,治夏季困乏;佐蔓荆子,洗烂弦风眼;佐麦冬、五倍,治黄昏咳嗽。合吴茱萸,治肾泄。即五更泻。入醋糊为丸,治胁背穿痛。

黄昏嗽,乃火气浮入肺中,不宜用凉剂,宜五味子、倍子敛而降之。

痨嗽,宜用北者;风寒,宜用南者。滋补药,用熟;治虚火,用生。敛肺,少用;滋阴,多用。止泻;槌碎;益肾,勿研。润肺、滋水,蜜可拌蒸。

多用遏抑经道,则元气不畅,郁而为火。

嗽痢初起有实火者禁用。

仲景八味丸去附子,入五味子,以收摄真元,俾丹田暖热,熟腐五谷,最为稳妥。盖肾藏精,精盛则火得所养而不散,较附子之助火以涸水,相去天渊。
 
《本草经解》:五味子气温,秉天春升之木气,入足少阳胆经;味酸无毒,得地东方之木味,入足厥阴肝经。气升味降,阴也。胆者担也,生气之原也;肝者敢也,以生血气之脏也。五味气温胆,味酸益肝,益肝所以益气。

肝血虚,则木枯火炎,乘以不胜,病咳逆上气矣。五味酸以收之,温以行之,味过酸则肝以津,而火不炎矣。

肝气不足,则不胜作劳,劳则伤其真气,而肝病乘脾,脾主肌肉,故肌肉瘦削。五味子酸以滋肝,气温治劳,所以主劳伤羸瘦也。

肝胆者,东方生生之脏腑,万物荣发之经也,肝胆生发,则余脏从之宣发,五味子益胆气而滋肝血,所以补不足也。

阴者,宗筋也。肝主筋,味酸益肝,肝旺故阴强也;酸温之品,收敛元阳,敛则阴生。精者,阴气之英华,所以益男子精也。

《神农本草经读》:气温味酸,得东方长生之气而主风,人在风中而不知风,犹鱼在水而不见水,人之鼻息出入,顷刻离风而死,可知人之所以生者风也,风气通于肝,即人生之木气。《庄子》云“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息以相吹也。”息字有二义,一曰生息,一曰休息。五味子温以逐木气之发荣,酸以敛木气之归根,生息休息,皆所以益其生生不穷之气。

倘其气不治,咳逆上气者,风木挟火气而乘金。

为劳伤,为羸瘦,为阴痿,为精虚者,即《金匮》所谓“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是也。风气通于肝,先圣提出“虚劳”大眼目,惜后人不能申明其义,五味子,益气中大具开合升降之妙,所以概主之也。

唐宋以不诸家,有谓其具五味而兼治五脏者;有谓其酸以敛肺,色黑入肾,核似肾而补肾者,想当然之说,究非定论也。

然肝治,五脏得其生气而安,为《本经》言外之正旨。仲景佐以干姜,助其温气,俾气血与味相得而益彰,是补天手段。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味酸,温。主益气,气敛则益。咳逆上气,肺主气,肺气敛则咳逆除,而气亦降矣。劳伤羸瘦,补不足,气敛藏,则病不侵而身强盛矣。强阴,气敛则归阴。益男子精。肾主收藏,而精者肾之所藏者也,故收敛之物无不益肾。五味形又似肾,故为补肾之要药。

此以味为治也,凡酸味皆敛,而五味酸之极,则敛之极,极则不止于敛,而且能藏矣。藏者冬之令,属肾,故五味能补肾也。

《本经疏证》:五味之皮肉,初酸后甘,甘少酸多,其核先辛后苦,辛少苦多,然俱带咸味,大约五味咸具之中,酸为胜,苦次之。而生苗于春,开花于春夏之交,结实于秋,是发于木,盛于火,告成于金也,气告成于金,酸味乃胜,是肺媾于肝也,肺媾于肝,肝因媾肺而至脾,脾仍合肺以归肾,是具足三阴之气收之以降,阴亦随之矣。气依味至肾,肾非纳气者欤?此本经主治所以首益气,即继以咳逆上气也。第所云劳伤补不足,强阴益精者何?盖肾者主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肺亦统五脏六腑之气而主之,肾气原上际于肺,肺气亦下归于肾,盖以一气自为升降者也。若六淫七情有以耗散之,致肺失其降而不归,不归则元气遂耗散以日虚,归肾则真气还其本源以日益,五味子能收诸气入肾,入肾即为五脏六腑之精,肾受而藏之矣。阴阳应象大论曰,气归精,精化为气。又曰,精食气,气生形,是非气盛则精盈之验乎?或曰,五味子治咳,何以举寒热皆得用之?曰,阳中之阴气,以能降为主,在热者阳邪伤乎阴,寒者阴邪伤乎阳,原亦病乎阴,故凉其阳邪而收阴,五味子之用,固最宜矣,散其阳邪以畅阳,能不寓收阴之义于其间耶?以肺固阳中有阴,其职同天气,且司降者也。王宇泰曰,人知调气,调其阳而已,恶知五运所主之病机,本一气变动而分阴阳者也,脏腑之气,何独不然。故凡治肺气之病,如嗽如喘,须先识阳中阴降之本,更审病机之所生,其为外淫为内伤,或由阳而伤阴,或由阴而伤阳,适其所因以为治,如阳邪伤阴,此固的治矣。然阳邪方炽而遽收,不畏锢其邪乎?阴邪伤阳者,此固不宜矣,然阴邪已除,乃阳气因解散而虚,不当寓收阴于益阳中,使阳有所依乎?是五味子之用,在识其机,审其势,当其时,又何寒热之当分矣。

伤寒论中,凡遇咳,总加五味子干姜,岂不嫌其表里无别耶?经云,脾气散精,上归于肺,是故咳虽肺病,其源实主于脾,惟脾家所散上归之精不清,则肺家通调水道之令不肃,后人治咳但知润肺消痰,殊不知润肺则肺愈不清,消痰则仅能治脾,于留肺者究无益也。干姜温脾肺,是治咳之来路,来路清则咳之源绝矣;五味使肺气下归于肾,是开咳之去路,去路清则气肃降矣。合两物而言,则为一开一合,当开而合,是为关门逐贼,当合而开,则恐津液消亡,故小青龙汤、小柴胡汤、真武汤、四逆散之兼咳者,皆用之,不嫌其表里无别也。

五味子所治之证,伤寒仅言咳逆,金匮要略则兼言上气,如射干麻黄汤之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小青龙加石膏汤之肺胀,咳逆上气,烦躁而喘也。夫伤寒之关键,无论其为太阳少阳少阴,凡咳者均可加入五味子干姜。杂证自有杂证之体裁,即咳而脉浮,厚朴麻黄汤主之一语,已通概全书大旨。试观金匮要略中有脉沉而用五味子者否?盖五味子原只能收阳中之阴气,馀则皆非所宜。故收阴中之阳气者,必以附子干姜,收阴气者必以地黄阿胶,收阳中之阳气者,必以龙骨牡蛎。伤寒为阳,是伤阳中之阴气为最易,故不必审其脉之为浮为沉,如真武汤病之脉必沉,无疑也。杂证者或起于阳,或发于阴,则五味子之用,须审脉浮,断断不容孟浪。盖杂证之起于阳者多灼阴,起于阴者多消阳,灼阴而更以五味收其阴,则阴遂竭,消阳之阴,更以五味收之,是诚认贼作子矣。故射干麻黄汤、厚朴麻黄汤、桂苓五味甘草汤诸证,皆为上焦阳病,皆有停饮,则当执脉浮不渴为据,而后五味可用,其义见于桂苓五味甘草加干姜细辛汤下曰,细辛干姜为热药,服之当遂渴,渴反止者,为支饮也,此则与服小青龙汤已渴者,为寒去欲解,服小柴胡汤已渴者,为属阳明,同条共贯,无伤寒杂证之分也已,要之小青龙汤证,未必不上气,厚朴麻黄汤证,原不言上气,故上气不上气,不足为用五味扼要,惟脉浮不渴,乃其眼目所在耳。

咳逆上气而不渴,为用五味子的据,颇似近理,特千金方治消渴,偏有五味子者,其说遂不可通矣。曰千金方论消渴,其源有四。一曰渴利,后人谓之上消;二曰内消,后人谓之中消;三曰强中,四曰消渴,此二种后人谓之下消。五味子之用,在强中者一方,曰治肾气不足,消渴,小便多,腰痛增损肾沥汤;在消渴者二方,曰治虚劳渴,无不效,骨填煎;曰治虚热,四肢羸乏,渴热不止,消渴,补虚茯神散。渴利内消者,绝不用及,亦可以知与治咳逆之在上者,风马牛不相及矣。夫咳逆在上,当防其有邪有火,若在下之火,正欲其引上焦阳中之阴以相济,奈何与在上者,视同一例耶?

阅本经五味子主治,而后知今之治病,大相悬绝也。古人治病,每于实病中求虚,虚病中求实。实病中求虚,如伤寒论所载是也,病机错杂,邪气方盛之时,才见一种虚象,便即人参白术阿胶地黄,放胆用之;虚病中求实,如金匮要略所载是也,五劳虚极羸瘦,乃主以大黄 虫丸,且美其称曰缓中补虚。今人治病则不然,见实治实,见虚治虚,自以为得之矣,而补之泻之,卒不能称吾意之所出。此无他,未能确切研究于农轩仲景耳。孙真人极深研于农轩仲景者也,今以千金方核之,与本经仲景,其符合乃尔,何也?盖五味子之治咳逆上气,治咳逆上气之当益气者也,其治劳伤羸瘦,治劳伤羸瘦之当补不足者也,故其所列诸方,如治上气咳逆方,以苏子麻黄细辛生姜半夏诸温散之物,恐其不仅散阳中之邪,驱阳中之饮,并伤阳中之阴,用五味子以保之矣;治气上不得卧神秘方,杂五味子于橘皮生姜紫苏中,其命意亦同,安食下气理胸胁;并治客热人参汤,则人参黄芪甘草大枣以益气,当归芍药以和血,温者如干姜桂心半夏,凉者如麦门冬,利者如茯苓,下者如枳实,诚恐其补不胜泄,凉不胜温,故用五味子于中,使泄不伤正,温不劫津,则补自得力耳,此不与葶苈大枣泻肺汤之上气者异耶?至补下剂中,有治男妇风虚劳损兼肺气方之用五味子,温补剂中有治内劳少气寒疝里急腹中喘逆腰脊痛填骨万金煎之用五味子;润补药中,有通治百病虚瘠羸乏牛髓丸之用五味子;镇摄剂中,有补养肺气白石英丸之用五味子;其他如治男子五劳七伤之人参汤,治男子五劳七伤八风十二痹方,补丈夫一切病,不能具述,薯蓣散,治五劳六极七伤虚损,治诸虚劳百损,无比薯蓣丸,治男子女入虚损绝,头目眩,骨节烦疼,饮食减少,羸瘦百病,大薯蓣丸者,指不胜屈,莫不各有五味子,可见于大黄?虫丸之虚劳者异矣,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其广大乃尔,宜本经可以两言概之也。

强阴昔之人多作益阴解,惟陈修圆谓能治阴痿,最是。益男子精,张隐阉谓女子不足于血,男子不足于精,故益男子精,最非是。夫不曰益阴气,而曰强阴,则为强宗筋无疑,若谓男子之精,犹女子之血,则未闻女子血有特益之物,或曰然则女子之精,与男子何以异?古人虽未及此,泰西家则言之矣。其略曰,质具之德(西人称精曰质具),有二络,由周身大血络吸取归肾及睾丸,女人与男子无异,特女子睾丸在腹内,则距肾之道近,故其络短。男子睾丸垂腹下,则距肾还故其络长。质具者,非吸引血络之时,即既成而藏之也,盖吸取归肾以后所行之路,皱而曲折以炼成,络短则益皱而曲折加甚,故质具易于备辨,其自睾丸以上以及于阴,则为激发之络,摧带质具至于阴,为传生之用。女人之阴缩于内,其形圆大中空,男子之阴出于上,茯道挤紧狭窄,故激发之络,益有短长猛怯之殊,质具之体,遂有温暖缓燥之异,此其言未经先哲道,无可质其是非。第以本经五味子主强阴,益男子精,明其无与于女人而言,则亦有可通者。盖五味子之咸,贯于酸苦甘辛之中,则为自上而下,由肺归肾无疑者,既以其皮肉之甘酸咸,为敛五脏之气归肾,其核遂以苦发之,以辛窜之,甚有当于激发之义,其仅能强阴益男子精,无与于妇人,以妇人无取乎苦辛激发也。

千金用五味子之最难解者,无如吐血门之治噫,止唾血方;膀胱虚实门之治膀胱虚冷,不欲饮食,面黑如炭,腰胁疼痛方;水肿门之治虚满,通身肿,利三焦通水道猪苓散,然亦可由绎而得其旨者也。夫胃虚客气上逆则为噫,噫非重病也,且既止,何复唾血耶?可见其不当止而止矣。夫非重病,又止后复唾血,则噫已除,惟唾血现在不必以噫止冠于唾血之上矣,窥其所用方,盖方胃虚客气上逆之时,适值肺家下降之力正雄强,压客气使不得上,上下相争,则非特伤气,兼且伤血矣。治噫止唾血方,即厚朴麻黄汤,去细辛,以生姜易干姜也,彼治脉浮咳逆,是肺胀而气上涌,今治噫止吐血,是肺胀而气下坠,上涌故益细辛使之透达无馀,下坠故以生姜易干姜,欲其横散,不欲其守中。又噫止唾血方中,有一越婢半夏汤,仅少大枣甘草二味,越婢半夏汤,治肺胀剂之也,是以知其病由肺胀而起矣。黑,水色也,黑而至于面,其势既不亚过类在山,况如炭又黑之至,其尚能欲饮食耶?虽然面黑如炭,不欲饮食,何以知其为膀胱虚冷,则以腰胁疼痛故。夫腰者肾之都,膀胱者肾之府,肾与膀胱,盖所谓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者也,焉有膀胱病若此,肾之都会不震惊战惕哉?然肾固属水,何以面黑如炭,腰胁疼痛,尚非肾,而为膀胱病,夫亦以阴主形,阳主气,假使肾家水气泛滥若是,则必遍身浮肿,四肢厥逆矣,又何能仅仅不欲饮食,腰胁疼痛,今仅仅不欲饮食,腰胁疼痛,是以知为义虚冷,水气腾涌耳。治形者应以实,实则宜温宜通;治气者应以虚,虚则导之使归而已。磁石白石英,是导肺家水气归,白术茯苓,是导脾家水气归,然归而气无所行,又必变生别,入以黄芪使由下焦入卫,遍行于一身,犹恐茯既归,随小便而尽泄也,故以五味子杜仲监之,使当行者行,当留者留,是则病机治法,全以气为用,学者可以触无穷之悟。三焦,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属膀胱,是孤之府也,故三焦为病,多缘膀胱,膀胱不利为癃,不约为遗溺。虚满通身肿,膀胱不利之咎也,故利膀胱,必利三焦。赤小豆猪苓泽泻,利三焦之药也;葶苈大戟狼毒,通三焦之药也;桂心干姜椒目,温三焦之药也;人参甘草,和三焦之药也;防风元参,解利三焦之药也。药有利有通有温有和有解利,遂使三焦之气,往而不返乎?故必有以摄之,而后不当往者能返也,是故五味子摄上焦之药也,白术摄中焦之药也,苁蓉摄下焦之药也。统三者观之,以治气法治血之用五味子,恐气耗而血益无所依也,恐收气者耗气之用五味子,欲其复出于所当行之路也,欲于泻阴中收阴之用五味子,惧其倾尽底里,邪尽而元气亦随之尽也。三方皆用五味子,而五味子皆非君药,然益可见五味子监制成方之妙矣。
 
《本草新编》:味酸,气温,降也。阴中微阳,非阳中微阴也。无毒。此药有南北之分,必以北者为佳,南者不可用。古人为南北各有所长,误也。最能添益肾水,滋补肺金,尤善润燥,非特收敛肺气。

盖五味子入肺、肾二经,生津止渴,强阴益阳,生气除热,止泻痢有神。但不宜多用,多用反无功,少用最有效。尤不宜独用,独用不特无功,且有大害。必须同补药用入汤丸之内,则调和无碍,相得益彰耳。

或问五味子乃收敛之药,用之生脉散中,可以防暑,岂北五味亦能消暑耶?曰:五味子,非消暑药也。凡人当夏热之时,真气必散,故易中暑。生脉,用人参以益气,气足则暑不能犯;用麦冬以清肺,肺清则暑不能侵;又佐之北五味,以收敛其耗散之金,则肺气更旺,何惧外暑之热。是五味子助人参、麦冬以生肺气,而非辅人参、麦冬以消暑邪也。

或五味子补肾之药,人皆用之于补肺,而吾子又言宜少用,而不宜多用,不愈示人以补肺,而不补肾乎?曰:北五味子补肾,正不必多也,其味酸而气温,味酸则过于收敛,气温则易动龙雷,不若少用之,反易生津液,而无强阳之失也。

或问五味子,古人有独用以闭精,而吾子谓不宜独用,不独无功,且有大害,未知所谓大害者,何害也?夫五味子性善收敛,独用之者,利其闭精而不泄耳。精宜安静,不宜浮动。服五味子而能绝欲者,世无其人,保其遇色而不心动乎。心动,则精必离宫,无五味子之酸收,则精将随小便而暗泄。惟其不能不心动也,且有恃五味子之闭涩,搏久战以贪欢,精不泄而内败,变为痈疽发背而死者,多矣。所谓大害者如此,而可独用一味,经年累月知服,以图闭涩哉。

或为五味子滋不足之肾水,宜多用为佳,乃古人往往少用,岂能生汪洋之肾水耶?曰:天一生水,原有化生之妙,不在药味之多也。孙真人生脉散,虽名为益肺,其实全在生肾水。益补肾以生肾水,难为力,补肺以生肾水,易为功。五味子助人参,以收耗散之肺金,则金气坚凝,水源渊彻,自然肺足而肾亦足也。又何必多用五味子始能生水哉,况五味子多用,反不能生水,何也?味酸故也。酸能生津,而过酸则收敛多,而生发之气少,转夺人参之权,不能生气于无何有之乡,即不能生精于无何有之宫矣。此古人所以少用,胜于多用也。

或问北五味补肾益肺,然有时补肾而不利于肺,或补肺而不利于肾,何也?曰:肾乃肺之子,肺乃肾之母,补肺宜益于肾,补肾宜益于肺。何以有时而不利耶?此邪火之作崇。补肾,则水升以入肺,而肺且恃子之水,与邪相斗,而肺愈不安矣。益肺,则金刚以克肝,而肝且恃母之水,与邪相争,而肾亦不安矣。然则五味子之补肾益肺,宜于无邪之时,而补之益之也。

或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未必非五味子之味也。嗟乎。何子言妇之妙也,实泄天地之奇。精不足者宜补,五味之补也。世人见五味子不可多用,并疑五味子不能生水。谁知此物补水,妙在不必多也。古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人参、羊肉是也。谁知人参、五味子之更胜哉?

或问五味子生精敛气之外,更有何病可以兼治之乎?五味子敛耗散之肺金,滋涸竭之肾水,二治之外,原无多治法也。然子既求功于二者之外,我尚有一法以广其功。五味子炒焦,研末,敷疮疡溃烂,皮肉欲脱者,可保全如故,不至全脱也。

《本草分经》:性温,五味俱备,酸咸为多。敛肺补肾,益气生津,涩精明目,强阴退热,敛汗止呕,宁嗽定喘,除渴止泻。夏月宜常服之以泻火而益金。北产者良。

《本草思辨录》:喘与咳皆肺病,其有肾气逆而为喘咳者,则不得独治肺。五味子敛肺气摄肾气,自是要药。然但能安正不能逐邪,有邪用之,须防收邪气在内。仲圣以五味伍桂枝,则云下冲气,去桂加干姜细辛,则云治咳满,可见咳满之任,在姜辛不在五味。然而去桂不去五味,其他治咳逆诸方,又无不三物并用,其故何也?曰:足太阳手太阴同为一身之卫,二经之病,往往相通。小青龙汤,伤寒太阳病也,而杂证肺病亦恒用之,推之苓甘五味姜辛汤、厚朴麻黄汤,皆肺中有寒饮,皆小青龙出入加减。小青龙系外寒与内饮相搏,故咳逆;若兼外寒,方中必有麻桂,无外寒者无之。至三物并用,则非分疏不明。肺中冷必眩多涎唾,甘草干姜汤以温之,此干姜温肺之据。用干姜者肺寒,非干姜不温也。张隐庵之疏细辛也,曰:气味辛温,一茎直上,色赤黑,禀少阴泉下之水气而上交于太阳。审乎是而谓细辛不能发汗耶,则细辛辛温而烈,实能由少阴达表,谓细辛发汗耶。则细辛细碎之体,那得劲力?所以发少阴之汗,必与麻黄并用;而散肺中寒饮,则正其所优为。二物一温一散,肺邪已足了之;而必加以五味,且数多于姜辛,几令人不解。此则治病即以善后,仲圣盖虑之周也。肺苦气上逆,咳则逆,喘则且至于胀,既张之肺,欲翕不得,有邪虽去而咳犹不止者,谓五味可无乎不可无乎。或曰:烦躁而喘者加石膏,胃热熏面者加大黄,得毋三物亦治热咳?不知饮自寒而挟自热,三物所治仍属寒饮,不得因是致疑。或又曰:三物治咳,惟细辛关系最重,而小柴胡汤咳加干姜、五味,独不加细辛,岂传写有脱佚耶?夫寒饮迫肺而咳者,殆阳不胜阴而以微寒侵肺耳。无饮可蠲,何需乎细辛?此伤寒太阳少阳之分,断不容忽过者也。

尤氏曰:五味子治嗽,新病惟热伤肺者宜之。若风寒所客,则敛而不去矣。久病气耗者,非五味子不能收之。然热痰不除,则留固弥坚矣。(见《金匮翼》)按所论甚是,而不免于语病。肺为热伤,固非敛不救,如孙真人生脉散之以五味治暑病,然方中必重任人参麦冬生津止渴之品。即尤氏所引治热咳诸药不效者方,亦何尝无清涤肺热如石膏、知母、枇杷叶之类,虽新病不得重任五味,有邪应兼除邪,治法与寒嗽不殊,未便故为轩轾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性温,五味俱备,酸、咸居多。其酸也能敛肺,故《神农本草经》谓主咳逆上气;其咸也能滋肾,故《神农本草经》谓其强阴益男子精。其酸收之力,又能固摄下焦气化,治五更泄泻、梦遗失精,及消渴小便频数,或饮一溲一,或饮一溲二。其至酸之味,又善入肝,肝开窍于目,故五味子能敛瞳子散大。然其酸收之力甚大,若咳逆上气挟有外感者,须与辛散之药同用,方能服后不至留邪。凡入煎剂宜捣碎,以其仁之味辛与皮之酸味相济,自不至酸敛过甚,服这作胀满也。

邹润安曰:“《伤寒论》中,凡遇咳者,总加五味子、干姜,义甚深奥,经云‘脾气散精,上归于肺’,是故咳虽肺病,而其源实主于脾,惟脾家所散上归之精不清,则肺家通调水道之令不肃,后人治咳但知润肺消痰,不知润肺则肺愈不清,消痰则转能伤脾,而痰之瘤于肺者究莫消也。干姜温脾肺,是治咳之来路,来路清则咳之源绝矣;五味使肺气下归于肾,是治咳之去路,去路清则气肃降矣。合两药而言,则为一开一阖,当开而阖是为关门逐盗;当阖而开则恐津液消亡,故小青龙汤及小柴胡汤、真武汤、四逆散之兼咳者皆用之,不嫌其表里无别也。”



【现代药理研究】



1. 五味子能延长小鼠睡眠时间,抑制小鼠自发活动,并有抗惊厥、改善神经系统功能的作用。

2. 五味子能改善机体对糖的利用,促进蛋白质的合成,对肝损害有保护作用,对药酶有诱导作用,并对血吸虫病及纤维化有明显影响,对病毒性肝炎有明显的治疗作用。

3. 五味子能抑制胃液的分泌量及浓度,促进胆汁分泌,对胃溃疡有较好的抑制作用。

4. 五味子有强心、降压作用,可加强调节心肌细胞和心脏、肾脏小动脉的能量代谢谢,以及改善心肌的营养和功能。

5. 五味子对呼吸中枢有兴奋作用,对气管有松驰作用,有止咳、祛痰作用。

6. 五味子可增强组织对糖的代谢谢作用及细胞合成蛋白质的功能。

7. 五味子有增强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作用,对巨噬细胞吞噬作用具有降低作用,并能抑制免疫反应,保护免疫性损伤。

8. 五味子有延缓衰老作用。

9. 五味子有抗应激作用。

10. 五味子对生殖系统有促进其功能的作用。

11. 五味子有抗病原微生物的作用,还有杀蛔虫作用。

12. 五味子对泌尿系统有一定的作用。

13. 五味子能促进小鼠脑内DNA、RNA的蛋白质的生物合成。
 
效果的确不错,给我儿子用过了,谢谢!!!
 
是否因为天气炎热,气津耗伤,入夜血归于肝,肺失滋养,所以咳多。
 
生脉饮治疗气阴两虚病。楼主巧用生脉饮治咳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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