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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古方“四逆散”防治H7N9禽流感的理论探索

尤虎中医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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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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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H7N9禽流感从中医五运六气的角度来看,主要因寒邪导致木火之气不能升发,火气内郁成火邪,火邪克金,肺为金,故出现影响肺部的瘟疫。
从五运六气角度来防治此病,治法应该是补土克水、升发木火之气为本,佐金平木、清热解毒为标,权衡标本缓急,随证治之。
古方“四逆散”为防治此病的较佳选择,其组方原则基本符合此病的发病机制。
四逆散源于医圣张仲景所著《伤寒论》第318条原文:“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四逆散证除四逆为主证外,余皆为或然症。本病以“少阴病”冠于首句,少阴病的辨证纲要为《伤寒论》中281条所言:“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295条“少阴病,恶寒身蜷而利,手足逆冷者,不治。”
中医认为:少阴病是六经病最危重的阶段,多出现精神极度衰惫、欲睡不得,似睡非睡的昏迷状态,少阴病是邪在心肾的病变,分寒化热化二种。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网站权威发布的《人感染H7N9禽流感诊疗方案(2013年第1版)》,中医药治疗将此病分为两个证型:
1.疫毒犯肺,肺失宣降
症状:发热,咳嗽,少痰,头痛,肌肉关节疼痛。
2.疫毒壅肺,内闭外脱
症状:高热,咳嗽,痰少难咯,憋气,喘促,咯血,四末不温,冷汗淋漓,躁扰不安,甚则神昏谵语。
其中,第一种证型所表现的症状,我们很难与人感染高致病性H5N1禽流感、季节性流感(含甲型H1N1流感)、细菌性肺炎、传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腺病毒肺炎、衣原体肺炎、支原体肺炎等疾病相鉴别,目前鉴别诊断主要依靠病原学检查。
第二种证型所表现的症状,除去发热和肺部症状外,“四末不温,冷汗淋漓,躁扰不安,甚则神昏谵语”类似《伤寒论》中“少阴病”表现。
根据流感的潜伏期及现有H7N9禽流感病毒感染病例的调查结果,潜伏期一般为7天以内。临床观察发现这次感染,有非常奇怪的现象,早期病人好像没什么感觉,但是到了7到11天病情突然加重,大部分病人出现呼吸衰竭的情况。
目前的尴尬情况在于,本病确诊之前被当做一般“感冒”、“肺炎”、处理,一般医院很少选择中医中药,等病情突然加重,病人已进入重症监护室(ICU),中医药更是很少介入重症急救中。如果以“四逆散”为主的中药能够较早的对病情进行干预,即在开始出现发热的时候就应用本方加其他清热解毒的药物治疗,也许能提高疗效,缩短治愈时间,减少死亡率。
四逆散的组成仅仅四味药:柴胡、枳实、芍药、炙甘草。这四味药非常平和,历代医家对此方能治疗“少阴病”说法不一。其说主要有二:一是气郁阳遏,阳气不能伸达,这是多数医家的观点。如清代张令韶认为:“阳气内郁,不达四末。”清代李中梓认为:“阴中涵阳之证,惟气不宣通。”二是少阴阳虚失于温煦。
四逆的本意是四肢不温,也就是《伤寒论》提到“厥证”。原文第337条曰:“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因此厥证的病机是阴阳气不相顺接,表现四肢逆冷。阴阳气为何不能顺接,无非是阳气被郁,或者阳气不足。少阴阳虚者,需姜附温之,用四逆汤治疗,而四逆散中无温阳之品,重在调理枢机,疏解郁结之阳气。
清代医家陈修园云:“少阴上水下火而主枢机”,中医认为心属火、属离,肾属水、属坎,正常情况下,水火要既济,心肾要相交,心火下降则能温肾水,即温坎中之阳,肾水上升则能济心阴,即养离中之阴。水火得以正常既济的一个重要条件是二者间通路畅达,枢机灵活,即少阴经脉通畅。
若水火相交之通路受阻,即少阴之阳气郁结,则升降失常,正如元代医家滑伯仁所言:“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所以传化失常而病见矣”。人体阳气不能正常升降,则见郁而化火或气机逆乱。
《黄帝内经•灵枢•五乱》云:“黄帝曰:何为逆而乱,岐伯曰:清气在阴,浊气在阳,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谓大悗。故气乱于心,则烦心密嘿,俛首静伏;乱于肺,则俛仰喘喝,接手以呼;乱于肠胃,是为霍乱;乱于臂胫,则为四厥;乱于头,则为厥逆,头重眩仆。”
禽流感病毒普遍对热敏感,对低温抵抗力较强,65℃加热30分钟或煮沸(100℃)2分钟以上可灭活。病毒在较低温度粪便中可存活1周,在4℃水中可存活1个月。可见,禽流感病毒适应于寒冷的环境,当人体的阳气被寒邪遏止,不得伸张或者阳气人体阳气衰弱的时候,禽流感病毒就容易流行,导致病发。
概而言之,病因寒邪郁闭阳气,使得阳气郁结,进而郁而化火,最终导致火邪伤金,发为肺疾。四逆散使得阳郁得解,使得木火之气疏通,诸证得除,为治本之法。《黄帝内经•素问•五常政大论》曰:“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
四逆散由柴胡、芍药、枳实、炙甘草四味药物组成。
柴胡为伞形科植物柴胡或狭叶柴胡的干燥根。按性状不同,分别习称“北柴胡”及“南柴胡”。春、秋二季采挖,除去茎叶及泥沙,干燥。
北柴胡:呈圆柱形或长圆锥形,表面黑褐色或浅棕色,质硬而韧,皮部浅棕色,木部黄白色。气微香,味微苦。南柴胡:根较细,圆锥形,表面红棕色或黑棕色,质稍软,具败油气。
《本草图经》载:“(柴胡)今关、陕、江湖间,近道皆有之,以银州者为胜。二月生苗,甚香,茎青紫,叶似竹叶稍紫……七月开黄花……根赤色,似前胡而强。芦头有赤毛如鼠尾,独窠长者好。二月八月采根。”
青色属木入肝,赤色属火入心,二月生苗,春天升发之气较足,所以,柴胡这味药的功效主要为升发木火之气,在四逆散中为君药。
芍药的名称,初载于《神农本草经》,从陶弘景开始,分为白芍药、赤芍药两种。目前药材,白芍药多为栽培种,赤芍药则多为野生种,但在个别地区,如陕西所产的宝鸡白芍,亦系野生种而作为白芍使用者。
白芍为类圆形或椭圆形的薄片,表面类白色或微带棕红色,平滑,角质样,中间类白色有明显的环纹和放射状纹理。周边淡棕红色或粉白色,有皱纹。质坚脆。气微,味微苦、酸。
赤芍呈圆柱形,稍弯曲,表面棕褐色,粗糙,质硬而脆,易折断,断面粉白色或粉红色。气微香,味微苦、酸涩。
白芍或赤芍,均秋季采挖其根,秋季属金,质坚硬属金,色白属金入肺,色红属火入心行血分,味苦属火入心,味酸属木入肝,既可疏散木火郁滞,又能佐金平木,平息因木火之气郁积所化生之火热邪气。
枳实为芸香科植物酸橙及其栽培变种或甜橙的干燥幼果。5~6月收集自落的果实,除去杂质,自中部横切为两半,晒干或低温干燥,较小者直接晒干或低温干燥。
枳实呈半球形,少数为球形,外果皮黑绿色或暗棕绿色,切面中果皮略隆起,黄白色或黄褐色,瓤囊棕褐色。质坚硬。气清香,味苦、微酸。
气香属土入脾,味苦属火入心,味酸属木入肝,因其在5~6月自落,说明枳实在夏季阳气最旺盛的时候过早的收敛阳气,此性和半夏、夏枯草极为相似,故可以收敛脾(土)、心(火)、肝(木)的阳气。枳实配合柴胡,一升一降,使木火之气缓升,使邪热缓降;枳实配合芍药,加强佐金平木的作用,缓和邪热的暴虐之性。
甘草多年生草本,根粗壮,呈圆柱形,味甜。炙甘草是将甘草片加入炼熟的蜂蜜与少许开水,拌匀后稍闷,放锅内炒至深黄色和不粘手时,取出晾凉(每100斤用炼熟蜂蜜25~30斤)。
甘草和蜂蜜味甘属土入脾,为加强脾土之要药,土能克水,为治疗本病的根本。
综上所述,方中柴胡疏利木火之气,芍药、枳实佐金平木,缓和邪热之气,炙甘草,补土克水以治本。诸药相合,共奏宣畅木火郁滞、透邪外出,缓和邪热暴虐之性的功效。如果此时加用板蓝根、大青叶、金银花等清热解毒的药物,应该可以提高本病的疗效,减少死亡率。
 
没有接触这种病,不要过早下定论,大凡温病,升散的药都列入禁忌。
 
按我推测在这药方基础上加金银花,野菊花如果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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