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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认识《内经》十二方

徐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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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认识《内经》十二方

□ 陈士奎 中国中医科学院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年出版的“新世纪第三版全国中医药行业高等教育‘十二五’规划教材”《中医各家学说·<黄帝内经>研究诸家·杂病证治的发挥》讲道:“《素问》《灵枢经》论病证100余种,阐发病机,确立治则,订定方法,详备针刺治疗等,向为历代医家所取法。然而于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却很少记载,其所列仅汤液醪醴、生铁落饮、左角发酒、泽泻饮,鸡矢醴、治口甘方、乌鲗骨丸、豕膏、半夏汤、蓤翹饮、马膏膏法、棉布熨法12方而已。”

该教材所列出的“《素问》《灵枢经》”12方(以下简称12方),有的欠准确、有的根本不是针对病的具体处方、有的是对《内经》经典概念认识不清;甚至将“处方”、“法”等概念混为一谈。

作为中医教材,对12方的记述欠精准,会直接影响后学准确学习、掌握和传承中医经典著作的理论、知识和方法等。笔者现仅就该教材关于12方记述存在的几个问题讨论如下,仅供学界参考批判。

笔者认为:一是不该称“其所列仅……”,因为并不是“《内经》排列出12方,而是散见于《内经》有关篇章的记述共12方。二是“然而于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意即以“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为标准,筛选所谓12方。准确地讲,对《内经》而言,应当是针对病的具体处方,因为《内经》原文概无“病证”概念。就现代中医临床实际而言,既可辨病论治针对病开具处方,也可辨证论治针对证开具处方。这是医家的共识,也是研究和确定12方的前提。

“汤液醪醴”并非具体处方

如前所述,该教材明确所列的12方,是“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处方”一般乃指开出的具体药方,然“汤液醪醴”,并非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素问·汤液醪醴论》有:“黄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谓“汤液及醪醴”,说明汤液和醪醴有不同的内涵。

《素问·移精变气论》曰:“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苏草荄之枝,本末为助,标本已得,邪气乃服。”汤液者即汤剂也。《灵枢·九针论》曰:“形数惊恐,筋脉不通,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

醪药即药酒也。《简明中医辞典》解释“汤液”为汤剂;《辞海》解释“汤液”为“中药剂型之一”;解释“醪”为“本指汁滓混合的酒,即酒酿。引申为浊酒。”解释“醪醴”为“中药剂型之一,‘药酒’的古称。”由此可见,“汤液醪醴”乃泛指中药的汤剂和药酒两种剂型而言,并非“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不属于12方之一矣。

方名不准确

所列出的12方名称,应与《内经》原载方的名称一致;除非学界约定俗成或通过讨论加以规范者,不应随意简称或另起新名。如“乌鲗骨丸”,《素问·腹中论》原文称“四乌鲗骨一藘茹丸”;又如“泽泻饮”,《素问·病能论》曰:“有病身热解墯,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酒风。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以泽泻、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可见原经文没有“泽泻饮”名,乃后学所加。

况且其原文所载药方的用法为“合以三指撮为后饭”。讲的是“合以三指撮”。只有将三药混合为末,方能用三个指头撮(药末)之,以约计药量。可见《素问·病能论》记述的是将原方配制成药末服,并不是“饮剂”,称“泽泻饮”与经文愿意不符。最好直接命名“泽泻、术、麋衔方”。

“马膏膏法”当为“马膏方”

“马膏膏法”的命名讲的是“法”,“法”是指方法、治法或法则,“马膏膏法”的含义则指运用马膏进行膏熨的方法,并非指膏熨方法的“具体处方”。

实际上《灵枢·经筋》原文曰:“足阳明之筋,……其病足中指支,……引缺盆及颊,卒口僻,急者目不合,热则筋纵,目不开。颊筋有寒,则急引颊移口;有热则筋弛纵缓,不胜收则僻。治之以马膏,膏其急者,以白酒和桂,以涂其缓者,以桑钩钩之,即以生桑灰置之坎中,高下以坐等,以膏熨急颊,且饮美酒,噉美炙肉,不饮酒者,自强也,为之三拊而已。”

可见“马膏”是用膏熨法治疗卒口僻的一个药方。所以“马膏膏法”应当订正为“马膏方”,如此定名也与12方之称相一致。

另外,上述经文还论道:“以白酒和桂,以涂其缓者”。可见“白酒和桂”(白酒调和桂末,或白酒和桂制成“桂酒”)外涂,为治疗口僻(缓者)的药方。也属12方之一。

“棉布熨法”忽略“药熨”含义

“棉布熨法”的命名问题。《灵枢·寿夭刚柔》论道:“黄帝曰:药熨奈何?伯高答曰:用淳酒二十升,蜀椒一升,干姜一斤,桂心一斤,凡四种,皆咬咀,渍酒中。用棉絮一斤,细白布四丈。并内酒中。置酒马矢煴中,盖封涂,勿使泄。五日五夜,出布棉絮,曝干之,干复渍,以尽其汁。每渍必晬其日,乃出干。干,并用滓与棉絮,复布为复巾,长六七尺,为六七巾。则用之生桑炭炙巾,以熨寒痹所刺之处,令热入至于病所,寒复炙巾以熨之,三十遍而止。……每刺必熨,如此病已。”

可见讲的是治疗寒痹的“药熨法”及其药熨复巾(药袋)制备所用的具体药方为“淳酒二十升,蜀椒一升,干姜一斤,桂心一斤”。

彭荣琛编著的《灵枢解难·寿夭刚柔》非常清晰地解读曰:“本篇所介绍的药熨法,……是用蜀椒、干姜、桂心、棉絮、细白布一同浸酒坛中,封坛后,将坛子置于点燃的马屎中,慢火煨五日夜,取出棉絮晒干,然后再浸入原酒液,将酒液完全吸收入棉絮中,再用细白布将棉絮和药渣包起来,成为一个药袋,若布比较多,可以多做几个药袋。治疗寒痹时,用点燃的桑枝炭作为热源烤炙药袋,然后将热药袋放置在痹处,使药力下透到达皮肤、肌肉内,药袋凉后再用桑枝炭烤热,反复进行,前后可使30遍,使病人受热汗出后止。”

可见药熨法的最大特点在于其药方。因此应称“药熨棉布复巾方”,或简称“药熨方”,才符合《灵枢·寿夭刚柔》有关论述的愿意。而称“棉布熨法”讲的是“法”,不是“方”或“药方”;另一方面只称“棉布熨法”,其内涵没有了“药熨”之含义,与《灵枢·寿夭刚柔》原文所讲的“药熨”不相符。

“治口甘方”应为“蘭草方”

《素问·奇病论》曰:“有病口甘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夫五味入口,藏于胃,脾为之行其精气,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也,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治之以蘭,除陈气也。”论述了“口甘”只是脾瘅及消渴病的一个突出症状。

当脾瘅病转为消渴病时,“治之以蘭”,即其“具体处方”乃蘭(蘭草),以蘭草治消渴病之口甘症状耳。因此按12方是指“针对病证的具体处方”而言,“治口甘方”并不是具体药方,应改为“蘭草方”为好。

“左角发酒”是“发酒方”

《素问·缪刺论》曰:“邪客于手足少阴太阴足阳明之络,此五络皆会于耳中,上络左角,五络俱竭,令人身脉皆动,而形无知也,其状若尸,或曰尸厥,刺其足大指内侧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后刺足心,后刺足中指爪甲上各一痏,后刺手达指内侧,去端如韭叶,后刺手心主,少阴锐骨之端各一痏,立已,不已,以竹管吹其两耳,鬄其左角之发方一寸燔治,饮以美酒一杯,不能饮者灌之,立已。”

王冰注:“左角之发,是五络血之余,故鬄之燔治,饮之以美酒也。酒者所以行药,势又炎上而走于心,心主脉,故以美酒服之。”《类经》注“燔治,烧制为末也。”即将剃下之发烧灰存性也(今称血余炭)。再用酒调制为“发酒”而饮服或灌服也。因此可特称“左角发酒方”,但也可称“发酒方”。

12方总结

概括起来,《内经》创立了辨病论治的专病专方12首,乃为:

(1)《素问·腹中论》载“鸡矢醴”治疗“鼓胀”病。

(2)《素问·腹中论》载“四乌鲗骨一藘茹丸”治“血枯”病。并详细论述了“四乌鲗骨一藘茹丸”的配制与功效(“四乌鲗骨一藘茹二物合之,丸以雀卵,大如小豆,以五丸为后饭,饮以鲍鱼汁,利肠中及伤肝也。”)。

(3)《素问·病能论》载“生铁洛饮”治“阳厥”。

(4)《素问·病能论》载“泽泻、术、麋衔”方(“以泽泻、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麋衔即鹿衔草)治“酒风”病。

(5)《素问·奇病论》载“蘭”(蘭草方)治疗“消渴”病口甘。

(6)《素问·缪刺论》载“左角发酒”方或称“发酒”方,治尸厥针刺治疗等不已者。

(7)《灵枢·寿夭刚柔》载治疗寒痹的药熨方(淳酒、蜀椒、干姜、桂心)。

(8)《灵枢·经筋》载治卒口僻病(急者)的“马膏”方(马膏即马脂)。

(9)《灵枢·经筋》载治口僻病(缓者)的“白酒和桂”方(白酒调桂末,或酒浸制成桂酒),涂用。

(10)《灵枢·邪客》载“半夏汤”(半夏秫米汤)治“阴虚故目不瞑”。

(11)《灵枢·痈疽》载“豕膏”方(炼猪油)治疗“猛疽”(结喉痈)化脓者。

(12)《灵枢·痈疽》载“剉蓤翹草根”汤(原文蓤和翹分别为陵和翹加草字头,即连翘草根汤)治疗“败疵”病。

如果加《黄帝内经素问遗篇·刺法论》载:“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则有谓《内经》13方者也。

以上诸方均为遵循《内经》辨病论治临床思维方法而开出的专病专方。为后世开辟了专病专方、专药治疗疾病的研究方向。
 
《内经》应该是十三方,可是现代人很少知道啊
 
1.汤液醪醴
《素问•汤液醪醴论》说:“黄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岐伯对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坚。帝曰:何以然?岐伯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时,故能至坚也。”
汤液和醪醴,都是以五谷作为原料,经过酿制面成。古代用五谷熬煮成的清液,作为五脏的滋养剂,即为汤液;用五谷熬煮,再经发酵酿造,作为五脏病的治疗剂,即为醪醴。虽然五谷均为汤液、醪醴的原料,但经文又指出,“必以稻米”。因其生长在高下得宜的平地,上受天阳,下受水阴,而能得“天地之和”,故效用纯正完备;春种深秋收割,尽得秋金刚劲之气,故其薪“至坚”,所以必以稻米作为最佳的原料,稻薪作为最好的燃料。
古代的这种汤液醪醴,对后世方剂学的发展,有很深的影响。例如现代所用的汤剂、酒剂,以及方药中使用的粳米、秫米、薏米、赤小豆等,都是直接从《内经》的汤液醪醴发展而来的。
 
2 . 生铁洛饮
《素问•病能论》说:“帝曰:有病怒狂者,……治之奈何?岐伯曰:……使之服以生铁洛为饮。夫生铁洛者,下气疾也。”
洛,与“落”通用,生铁落即炉冶间锤落之铁屑;气疾,丹波元简云:“凡狂易癫眩,惊悸痫瘈,心神不定之证,宜概称气疾焉”。生铁落,其气重而寒,能坠热开结,平木火之邪,又能重镇心神,所以它能治怒狂。
生铁落治怒狂有良效,现临床亦常用。由于怒狂多由恼怒伤肝,肝气不得疏泄,郁而化火,煎熬津液,结为痰火而成。因此,近世治疗多佐以化痰开窍之品。
 
3.左角发酒
《素问•缪刺论》说:“邪客于手足少阴、太阴、足阳明之络。此五络皆会于耳中,上络左角,五络俱竭,令人身脉皆动,而形无知也,其状若尸,或曰尸厥……鬄其左角之发,方一寸,燔治,饮以美酒一杯,不能饮者灌之,立已。”
手足少阴、太阴和足阳明五络,皆会于耳,上于额角。若邪气侵犯,五络闭塞不通,因而突然神志昏迷,不省人事,状如尸厥,但全身血脉皆在搏动。可剃其左角之发,约一方寸,烧制为末,以美酒一杯同服,如口噤不能饮,则灌之。
李时珍说:“发为血之余”,故发亦名血余。性味苦涩微温,能治血病,为止血消瘀之良药。功能消瘀利窍,治血瘀阻塞,通利小便。酒性温热,功能温经散寒,活血通血脉,通达表里。所以本方具有通行经络,消瘀利窍,和畅气血等作用。五络通,气血行,阴阳调,则神志清。因血余功能止血消瘀,现常用作止血药,治疗吐血,衄血、血淋、崩漏等证。
 
4.泽泻饮
《素问•病能论》说:“有病身热解堕,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酒风。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以泽泻、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
酒风,即《素问•风论》所说的漏风病。主要症状是全身发热,身体倦怠无力,大汗如浴,恶风,少气。这是因为患者素常嗜酒生湿伤脾,湿郁生热所致。湿热伤筋,以致筋脉弛纵,身体懈堕倦怠无力;湿热郁蒸,则汗出如浴,汗多则卫气虚而恶风;热甚火壮,“壮大食气”,故气衰而少气。治疗用泽泻、白术各十分,麋衔五分,三药混合研末每次三指撮,饭前空腹服,温开水送下。
泽泻淡渗,能利水道,清湿热。白术苦温,能燥湿止汗。麋衔又名薇衔、鹿衔,为治风湿病药。本方对湿热内蕴,汗出恶风,筋缓身重体倦,有一定的疗效。本方在服法方面,提出了“为后饭”,这是我国对服药时间的最早记载。
 
5.鸡矢醴
《素问•腹中论》说:“黄帝问曰:有病心腹满,旦食则不能食,此为何病?岐伯对曰:名为鼓胀。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治之以鸡矢醴,一剂知,二剂已。”
矢,同屎。《本草纲目》说:“(鸡)屎白,气味微寒,无毒。”鼓胀生于湿热,亦有因积滞而形成的。鸡屎能下气消积,通利大小便,故治鼓胀有特效。但若属于虚证之鼓胀病,则不宜使用本方,正如张介宾说:“鸡矢……攻伐实邪之剂也,……凡鼓胀由于停积及湿热有余者,皆宜用之。若脾胃虚寒发胀及中气虚满等证,最所忌也,误服则死。”
鸡矢醴的制作及服用法,《本草纲目》引何大英云:“用腊月干鸡矢白半斤,袋盛,以酒醅一斗,渍七日,温服三杯,日三;或为末,服二钱亦可”。此方民间现仍常用以治小儿消化不良之腹胀有佳效。用法,将鸡矢白晒干,焙黄,研末或作丸剂,温开水送服。又法将鸡矢白晒干,焙黄一两,米酒三碗,煎数沸,去滓,过滤,澄清,空腹服,一日二次。
 
6.乌鲗骨藘茹丸
《素问·腹中论》说:“帝曰:有病胸胁支满者,妨于食,病至则先闻腥臊臭,出清液,先唾血,四肢清,目眩,时时前后血,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病名血枯,此得之年少时,有所大脱血,若醉入房中,气竭伤肝,故月事衰少不来也。帝曰:治之奈何?复以何术?岐伯曰:以四乌鲗骨,一藘茹,二物并合之,丸以雀卵,大如小豆,以五丸为后饭,饮以鲍鱼汁,利肠中及伤肝也。”
血枯,即精血枯竭,月经闭止不来的病证。其成因,可由少年时有所大脱血,如吐、衄、崩、漏,失血过多,或因醉后行房,阴精尽泄,精血两伤,气亦耗散。肝主藏血,肾主藏精,肺主气。血亡精竭气耗,则肝、肾、肺三脏俱伤,以致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气逆于上,则见胸胁胀满,甚则妨碍饮食,常闻到腥臊气味及鼻流清涕等症状,由于血不归经则唾血,气不荣于身则四肢清冷,气血两虚则头目眩晕,气血逆乱则时常大小便出血。治疗可用乌鲗骨四分,藘茹一分,二药研末混合,以麻雀卵和丸,如小豆大。每次饭前服五丸,鲍鱼汤送下,取其通利肠中和补益肝脏。
乌鲗骨,即乌贼骨,又名海螵蛸。气味咸温下行,主女子赤白漏下及血枯经闭。藘茹,即茜草。气味甘寒,能止血治崩,又能和血通经。麻雀卵,气味甘温,能补益精血,主男子阳萎不举及女子带下,便溺不利。鲍鱼,气味辛温,能通血脉益阴气,煮汁服之能同诸药通女子血闭。故本方具有补养精、气、血,强壮肺、肝、肾,活血通经的作用,所以能治血枯精亏诸证。
 
7.兰草汤
《素问·奇病论》说:“有病口甘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治之以兰,除陈气也。”
瘅,是热病。脾瘅,即脾胃湿热证。它主要的症状就是口中时有甜味,舌苔腻。其成因多由肥甘厚味太过,助热生湿,脾气滞而不能输布津液,上溢于口,而见口甘之症。治用一味兰草,煎汁内服,可以清化湿热,消胀除满。
兰草,即佩兰。气味辛平芳香,能醒脾化湿,清暑辟浊。临床用佩兰一两,煎汤代茶,治口甜苔腻,久久不除者有良效。骆龙吉《内经拾遗方论》说:“兰草一两,用水三盏,煎一盏半,温服无时。”
 
8.豕膏
《灵枢·痈疽》篇说:“痈发于嗌中,名曰猛疽。猛疽不治,化为脓,脓不写,塞咽,半日死。其化为脓者,写则合豕膏,冷食,三日而已。……发于腋下赤坚者,名曰米疽,治之以砭石,欲细而长,疏砭之,涂以豕膏,六日已,勿裹之。”
豕膏,即猪脂,欲名猪油。嗌,即咽喉处,为肺气出入之道路。痈发于嗌,影响呼吸,病势凶猛,故叫猛疽。如发于腋下,坚硬红肿而小形如米粒的,叫做米疽。猛疽和米疽,从其所生部位及症状辨证,皆属肺经积热,毒火入侵而成。
猪脂,气味甘,微寒,无毒,用以泄肺经之积热。《本草纲目》引孙思邈说:“利血脉,散风热,润肺。入膏药,主诸疮。”此痈疽属毒热,尤其是在咽喉部,故宜冷服之,以加强解热的效力,使邪由下而出。后世用猪脂做膏药,即从此方演变而来的。
 
9.翘饮
《灵枢·痈疽》篇说:“发于胁,名曰败疵,败疵者,女子之病也。灸之,其病大痈脓。治之,其中乃有生肉,大如赤小豆。剉翘草根各一升,以水一斗六升煮之,竭为取三升,则强饮,厚衣,坐于釜上,冷汗出至足,已。”
败疵,亦称胁痈。李杲说:“胁者,肝之部也,如人多郁怒,故患此疮。”治用锉、翘草根各一升,水煎三次服,并以蒸气熏之,使能身汗出而愈。
,菱角,翘,即连翘。菱角根能清热发汗;连翘根能凉血解毒。《本草纲目》说:“连翘苦平无毒,主治寒热、鼠瘘、瘰疬、痈肿、恶疮、瘿瘤,结热蛊毒。”又说:“主治下热气,益阴精,令人面悦好,明目,久服轻身耐老。”
此方提出的“厚衣,坐于釜上,令汗出至足”,对后世辅助疗法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如仲景用桂枝汤的“温覆”,用防已黄芪汤的“坐被上,以被绕腰下”,用甘草麻黄汤的“慎风寒”等,可见其理法皆来自《内经》。
 
10.半夏秫米汤
《灵枢·邪客》篇说:“今厥气客于五藏六府,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阳不得入于阴,行于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跷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目不瞑。……饮以半夏汤一剂,阴阳已通,其卧立至。……其汤方,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扬之万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苇薪,火沸,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令竭为一升半,去其滓,饮汁一小杯,日三稍益,以知为度。故其病新发者,覆杯则卧,汗出则已矣,久者三饮而已也。”
卫气行于阳则寤,行于阴则寐。如厥逆之气入侵脏腑,迫使卫气行于阳分,不得行于阴分,则阳盛于外阴虚于内而不得眠。治以半夏汤一剂,以除其厥逆之邪,阴阳通调,就可以睡眠。半夏秫米汤是用长流水八升,多次扬之,取在上的清水五升,用苇薪燃火煮之,水沸后,放入秫米一升,和炮制过的半夏五合,以文火继煎至汤一升半,去滓,每次服一小杯,一日服三次,逐次加量,以发生药效为度。如果是病初起,服完药后应静卧,汗出后即愈。病程较久的,服至三次也可以痊愈了。
半夏、秫米,所以有如此疗效,主要是调和阴阳的作用。因半夏味辛,直驱少阴厥逆之气,使其上通于阳明;秫米甘寒,能泄阳补阴,致使阴阳和调,故能治不眠之证。流水千里,扬之万遍(《金匮要略》称为“甘澜水”),取其流畅而无阻滞,以加强药效。
 
11.马膏膏法
《灵枢·经筋》篇说:“足阳明之筋……,其病足中指支胫转筋,脚跳坚,伏兔转筋,髀前肿,疝,腹筋急,引缺盆及颊,卒口僻。急者,目不合;热则筋纵,目不开。颊筋有寒则急,引颊移口。有热则筋弛纵缓不胜收,故僻。治之以马膏,膏其急者,以白酒和桂,以涂其缓者,以桑钩钩之;即以生桑炭,置之坎中,高下以坐等,以膏熨急颊,且饮美酒,噉 美炙肉,不饮酒者,自强也,为之三拊而已。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
经筋分手足三阴三阳,合称十二经筋。这里举足阳明之筋,感受寒邪后所发生的一系列症状为例。寒主收引,热则纵缓。阳明之筋受病,或转筋,或急引,或僻,或目不合,都是外邪入侵,经筋收引和缓纵所致。所以表现为一侧拘急,一侧缓纵的僻、目不合等症状。由于经筋不与内在的脏腑直接相连,而布于体表,同时其受寒必因气血之虚,因此,治疗的原则是补虚劫寒,壮阳除阴,通络和肌表,调和气血。“急者缓之”,甘以缓急,故用马膏之甘平,以缓其急。“寒者热之”,“虚者补之”,故用马膏热熨,桑炭火烤以劫寒。再噉 炙肉以补其虚。壮阳除阴,调和气血,通经络,和肌表,故用白酒、官桂和烧针劫刺。同时,用桑钩牵引,以正其僻。正如张介宾说:“马膏,马脂也。其性味甘平柔润,能养筋治痹,故可以膏其急者。白酒、辣桂,性味辛温,能通经络,行血脉,故可以涂其缓者。桑之性平,能利关节,除风寒湿痹诸痛,故以桑钩钩之者,钩正其口也。复以生桑火炭,置之地坎之中,高下以坐等者,欲其深浅适中,便于坐而得其缓也。然后以前膏熨其急颊,且饮之美酒,噉 之美肉,皆助血舒筋之法也。虽不善饮,亦自强者。三拊而已,言再三拊摩其患处,则病自已矣。”
 
12.寒痹熨法
《灵枢·寿夭刚柔》篇说:“寒痹之为病也,留而不去,时痛而皮不仁……用淳酒二十斤,蜀椒一升,干姜一斤,桂心一斤。凡四种皆咀,渍酒中,用棉絮一斤,细白布四丈,并内酒中,置酒马矢煴中,盖封涂勿使泄,五日五夜,出布棉絮,曝干之,干复渍,以尽其汁,每渍必其日,乃出干,干,并用滓与棉絮,複布为複巾,长六七尺,为六七尺巾,则用之生桑炭炙巾,以熨寒痹所刺之处,令热入至于病所。寒,复炙巾以熨之,三十遍而止。汗出以巾拭身,亦三十遍而止。起步内中,无见风。每刺必熨,如此,病已矣。”
寒邪入侵经络血脉之中,久留不去,以致血脉不行,凝滞而痛。病情严重者,影响营卫运行,致成麻木不仁的寒痹证。导致寒邪的侵袭,乃是命火不足,心血虚损,肝筋失养的缘故。因此,寒痹的治法,必以补命门真火,益肝心血源,通行经络,调和营卫为原则。本方用棉布浸药酒熨贴以治寒痹,是最早的一种外治方法。方中药物,酒性热而悍急,有通行十二经循行肌肤之力。蜀椒赋纯阳之性,为交通心肾的主药;干姜健胃培土,化生血气;桂心引火归源,温养肝筋。三味又得酒力及炭火的热力,装入夹袋中,在针刺前后,熨贴患处,久久施行(三十遍),则营卫通,汗液出,寒痹自能痊愈。此方虽然制作较繁,然其理法,颇有深意。
 
13.小金丹
《素问遗篇·刺法论篇》说:“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盒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须药制,用火二十斤煅之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盒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下一丸,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
本方的炼制方法,是将辰砂、雄黄、雌黄、紫多(金箔),放入乳钵中研细,倾入磁罐中,外用盐泥封好。另在空地上挖一个坑,约尺许,将罐置于坑内,封以薄土,筑实。另用桑柴或桑炭,烧其地面,烧七天,至第八日,候冷,把罐取出,将药刮出,入于另一罐,再埋于地下,以消除火热之气,埋七天,再取出,将药倾入钵中,研细,炼蜜为丸,如桐子大。服法:每晨当太阳初出时,面向东方,吸一口气,用冷水和气送下一丸,共服十粒。可免受疫疠的传染。
方中辰砂即朱砂,安神定惊、明目解毒;雄黄燥湿祛风、解毒杀虫;雌黄镇惊熄风、杀虫解毒;紫金镇心安神、解毒祛风。三药用火烧煅,去其毒性,共研细末,炼蜜为丸。有解毒辟疫、定惊安神作用,可用于预防疫病。本方的服食,是采用道家的益气养生法。方中四味药物,特别是辰砂、雄黄,是辟瘟防疫常用的药物。
 
1.汤液醪醴
《素问•汤液醪醴论》说:“黄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岐伯对曰:必以稻米,

这不能算特定药方吧?
 
13.小金丹
《素问遗篇·刺法论篇》说:“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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