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关于西医治疗与中医医术的问题,如果有谁的家人发烧,白细胞2万,敢于放弃西医治疗,纯用中医,我小医
接上一贴:
8点50 出现小发作,持续15分钟,自行缓解。12点20 出现抽动和抖动,不是角弓反张,持续30分钟。
下午两点,出现一次大发作,持续30分钟。两次大发作间隔18小时。我让服用半丸安宫牛黄丸加犀角粉1克。之后孩子一直沉睡了4小时。身上红疹也逐渐增多。
我的06年教过的日本学生田口来访,我介绍了这个病例,她是西医儿科大夫,对孩子病情预后不乐观。我说让她看看中医的效果。
下午5点半下课后,我和夫人去探望孩子。孩子意识已经清醒,眼神也不再迷离,不仅能辨认人而且能和我们对话,红舌质和黄腻的舌苔也在减轻。我仔细检查了红疹的质地,出现的部位。想到古人治疗麻疹热毒内陷用的就是辛凉透解的方法。只要疹子出透了, 孩子就能彻底治好我和表弟说,现在可以说孩子度过危险期了。
我夫人问孩子想吃什么,因为住院后一直在通过鼻饲输入营养液,没吃什么正经东西,孩子说想吃土豆丝和西兰花,我说明天中午我给你带来。
4月7日,周一,清明小长假的最后一天
总算睡了个整觉。一早起来放羊,然后带领厚朴四期的同学在校园种菜。
表弟来电话说孩子沉睡了一夜,到凌晨3点的时候有一次较大的抽搐,医生给打了安定。这两次发作间隔时间12小时。随后5点钟再次大发作,持续半小时,医生再次注射安定。
之后在8点半,9点,11点,又有三次小抽动,持续时间不长。
中午我去给孩子送饭,因为是小长假,车不限行。到达医院病房以后正赶上孩子抽搐发作,这也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孩子处于昏迷状态,双腿不停地蹬踏,如同蹬自行车,力道很大,有时蹬到床尾护栏,砰砰作响。我也能理解当时儿童医院为什么要捆绑固定孩子。还在身边有家人陪护。
孩子双手有时抓挠,呼之不应,有时睁眼迷瞪看看,随之闭上。偶尔发出怪声。号脉感觉躁急,心律是齐整的。观测心电监护显示心率在120。比起前几天抽搐发作时心率动辄180多,算是轻多了。孩子原来厚黄腻的舌苔变薄,舌尖部分舌苔有所减退,舌质很红。同时看到红疹鲜红凸出,有的地方层层叠叠,左臂和下肢没有红疹,腹部臀部开始出现,体温不高。
我让表弟给鼻饲了安宫牛黄丸半丸,加1克犀角粉。孩子被鼻饲药物后,抽搐逐渐停止,开始沉睡,
四诊合参,考虑到昨天的汤药有金石药过于沉重,不利于热毒透发。大黄没有后下,不利于通腑泄热。我决定改用升降散:白僵蚕50 蝉蜕30 片姜黄50 酒大黄15 后下 蚕沙20 升麻25。三付。
我立即开车回学堂,让助手厚朴二期的何呢喃用小锅煎药,特意叮嘱大黄要后下。同时我开了三黄泻心汤加连翘、栀子,让何呢喃用泡茶的飘逸杯用开水浸泡取汁,装了另外一个盒子。
两盒药备好后,我再次开车来到医院送药,这时候孩子正好睡醒,晚饭刚吃了我中午送来的土豆丝和西兰花。已经能坐起来翻看一些照片。我和孩子交谈,询问了几句,孩子的记忆力和辨识能力没有异常,算数的时候有些慢。这时候我在大同的小妹妹来电话问候,孩子和姑姑通话,说自己好了,还问候了姑姑家的孩子。
我嘱咐表弟先给孩子喝黑色的升降散,晚上10点给喝红色的三黄泻心汤。
4月8日 星期二
我睡了个整觉,早晨通话,得知孩子服药后,当晚排出恶臭的粪球六七块,由于粪块干燥,当时还借助了开塞露润滑,表弟用手抠出来的。排便后孩子一夜安睡。没有任何抽动,早晨有饥饿感索食面包。我就让家长买了面包给孩子吃。红疹继续透发。直到中午快到12点,有些小抽动,持续半小时,自行缓解。
我下午到医院探视孩子,看到黄腻舌苔明显消退,孩子意识清醒,和我说话更多了。在父亲的帮扶下能坐起来玩儿IPAD。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这是首次全天24小时无癫痫抽搐大发作。
见到正在值班的我的同学,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我建议孩子出院,因为我担心清明小长假以后,医院回复正常工作,会有其他干扰。比如出红疹以后,邀请皮肤科会诊,医生认为是药物过敏,给开了抗过敏药物。这完全与我诊疗思路相反,我让家属扣下药物,不给孩子吃。
我的出院建议遭到医生和家属的一致反对,科主任也见了我,说虽然好转不能掉以轻心。此病复发率也很高,况且癫痫抽搐没有完全消失。
听了大家的意见,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意继续住院治疗。和医生达成共识,之前已经停用抗病毒药和甘露醇,逐渐减持激素和抗癫痫药物,继续服用我昨天开的中药。
4月9日,星期三
孩子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有频繁的躁动,伴有情绪激动激烈讲话。值班医生给注射安定。患儿母亲说有点儿像刚得病的时候的状态。凌晨3点到五点,小抽动,说胡话。
早上八点,有抽搐大发作,持续20分钟,我让表弟给鼻饲了半丸安宫牛黄丸加半克犀角粉,医生又给注射安定。这次发作距上次大发作约36小时,所以用药减量。
孩子沉睡到12点,又有抽搐大发作,持续10分钟,医生注射安定。
下午我去探望孩子,孩子正坐起来吃饭喝水,吃得很猛很香。当时鼻饲管还插着,孩子吃饭喝药都很别扭,孩子闹着要拔鼻饲管,孩子父母不同意。我也担心将来抽搐发作时灌药不方便,但是看到孩子的情况比较稳定,就和值班大夫商量,又征得病房主管我的同学的同意,护士长来就把鼻饲管拔掉了。拔之前护士长还警告说,儿童用的鼻饲管比较细,我们医院没有,将来再插可不容易。我想了想还是坚持拔了。 拔了鼻饲管,孩子很高兴,配合我照了像,摆了个POSE剪刀手,但是双臂无力还需要别人扶着,右手完全不能活动。孩子还躺着为我唱了半首歌《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医生查房都问100减7,一直减下去。孩子开始有些吃力,后来慢慢反应快了,回答也正确了。 当天早晚都服用我的两个处方,升降散和泻心汤。
4月10日,星期四
我接手孩子治疗整整一周,孩子已经转危为安。孩子安睡一夜,周四全天偶有抽搐,次数不多,持续时间也不长。一天一夜没有用安宫牛黄丸和犀角粉。
当天我发了微博:上周四诊治的重症病毒性脑炎的11岁女孩,本来在某市儿童医院ICU住了一周,神昏谵语,惊厥抽搐,角弓反张。两次下病危通知。因为是自家亲戚,我冒险做主让她转出接受中医治疗。先后使用了四粒安宫牛黄丸,更换了4次中药汤药处方。现在孩子已经退烧,神志清醒,昨天自主进食,今天下地能走路了。万幸!
这一周表面上在种菜、喂兔子、放羊,没人看得出我内心的煎熬。接手孩子的治疗以后,当天就紧张得吃不下饭饭。清明节孩子癫痫大发作,我决定超量使用安宫牛黄丸后,也是吃不下饭,后几天几乎寝食俱废。目前孩子暂时转危为安,后续收尾避免复发感染,减少后遗症的工作还很艰巨。感恩祖先的智慧,神佑中华!
晚上我去给孩子送饭,孩子正坐着玩儿IPAD,萎弱的胳膊和手指需要慢慢活动。 孩子的爷爷奶奶从大同来探望,看到孩子的情况也放心了。爷爷走,奶奶留下陪护。爷爷走的时候,孩子坚持要下地送爷爷,结果送到了门口。这也是孩子到北京住院以后第一次下地,至少我不用担心她留下偏瘫的可能
有意思的是孩子每次抽搐发作蹬腿的动作多,所以下地走路腿没事,但是上肢肌肉萎缩,原来偏瘫的左臂出疹子比较多,活动尚可,右臂出疹子较少,几乎没有肌力。服用汤药,孩子自主大便,又拉出一些粪球结块,没有用开塞露。
当晚沉睡做梦,梦见自己右胁下胃经不容穴处有鸡蛋大硬结,赶紧用手按揉,鸡蛋逐渐沿胃经向下移动,我的手也跟着下移,居然越过了小腹气冲穴,上了大腿外侧面的胃经,我按着鸡蛋,心想这可怎么办?难道要下蛋不成?眼看这硬结过了膝盖和足三里,上了脚面,最后“噗哧”一声变成气,从脾经络穴公孙穴泄出。
这也算一周多的病气积累得到了化解,不然,救了孩子我自己也得大病一场。
4月11日,周五
凌晨3点的时候,孩子有过一次较大的抽搐,持续10分钟。距上次发作39小时。当时值班医生给注射安定。后来孩子父亲自己做主给孩子口服了半丸安宫牛黄丸加半克犀角粉。这也是最后一次使用安宫牛黄丸和犀角粉。
厚朴四期郭超同学听我上课介绍了孩子病情,赶回老家太原拿来他父亲珍藏的山西中药生产的广誉远的两粒老“安宫牛黄丸”,还有两大盒新安宫牛黄丸。我带到了病房,但是最后孩子病情好转,就没有用上。广誉远的老安宫牛黄丸犀角的含量是每丸0.15克,我们开始抢救孩子的时候用的每次都是1克,后来减为0.5克。都是超量使用。
上午协和医院脑脊液检查结果出来了,诊断是自身免疫性脑病,加上之前诊断的病毒性(冠状病毒)脑炎,收到检查结果患者家属开始慌乱,周围的亲友也开始鼓噪,不敢明说怀疑我的治疗效果,借口就是请儿童医院专家会诊。也不能怪他们,光是一种脑炎致死率和致残率就很高,何况两个合并在一起。就目前这么好的治疗效果,他们都不满意,不相信以后会更好,我也无能为力。
当时感觉就是心灰意冷,坐在草地上呆呆地看着羊吃草,心想索性放弃得了,爱谁会诊谁会诊,出院转院住儿童医院得了。我通过微信告诉了家人,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们随便。
孩子一整天安好,自主进食,自己下地上厕所排便。患者家属和亲友最后统一了意见,愿意让我继续负责治疗。不再要求会诊或转院。
下午4点我去探望孩子,孩子黄腻的舌苔已经完全消退。我决定停用三黄泻心汤。仍用升降散加减。我调整了处方,在升降散的基础上加了秦艽20 忍冬藤30 大青叶5 钩藤20(后下)。主要照顾上肢的萎废,考虑过加地龙和桑枝,后来还是没用。 服用此药以后,加上以前治疗的累计效应,孩子再也没有出现抽搐。到深夜10点一刻,孩子在睡梦中有些小抽动和抖动。
这一天是我最阴郁的一天,也是否极泰来的一天。
4月12日,周六
孩子住院以后插鼻饲管,灌注营养液。我看营养液的成分,多属于肥甘粘腻不好消化的营养品,助长痰湿,与我的治疗方案矛盾。所以从开始就嘱咐家长灌注一些米汤和清淡的饮食。孩子拔掉鼻饲管以后,我就按孩子想吃什么让食堂准备,就让厨师做好捎过去,主食是发酵蒸制的馒头和花卷。
周六全天孩子有饥饿感,想吃东西。吃完就睡,有小的躁动不安,但没有抽搐。我让家长不要干扰,能睡就睡。孩子的舌苔已经完全干净,身上早发的红疹已经消散,皮肤有脱屑。下肢小腹稀稀拉拉出疹子,脚心倒是出了一些。后来病房又请皮肤科主任会诊,主任认定这是病毒疹,不是药物过敏。
4月13日,周日。
孩子情况稳定,偶有小抖动,没有抽搐。意识清醒,食欲旺盛,吃饭香,下地活动时间更多。
回馈网友询问惦念发微博:两天前孩子每天仍有一次癫痫发作,程度虽然较轻,但是持续半小时。之前用三黄泻心汤,开水浸渍,鉴于体温正常,决定用升降散加秦艽、忍冬、大青叶、钩藤,目前36小时没有癫痫发作,意识清晰,胃口很好。协和医院脑脊液检查报告是“自身免疫性脑炎”。
4月14日,周一
持续好转,偶有手脚指头的抽动,完全下地活动,精神好,吃饭香。上肢肌肉萎缩无力,如同脱臼般下垂。连续三天没有抽搐惊厥,患者家属和医院都同意孩子出院。
4月15日,周二
办理出院手续,我亲自开车把孩子及其家人接到厚朴学堂。 孩子左臂能举能握,右手基本萎废不能活动。上肢的肌肉完全萎缩,好在神经反射正常,我不担心她会瘫痪。我用针刺、点穴、按摩和功能锻炼帮助孩子逐渐恢复。我的助手厚朴一期的王东斌和厚朴二期的何呢喃分担了一部分工作。抗癫痫药物和激素逐渐减量很快停止。患者家属对此有心理依赖。
孩子转危为安,我母亲也放心能睡觉,牙也不疼了。孩子住院的时候她指名要我去找某某大夫会诊,我也试图请过,但是人家不出诊,要求我带着孩子去门诊找他。孩子抽成那样,怎么可能出院?我也理解医生的苦衷,谁愿意冒险搭着名声去救治这样的急危重症。即便人家来了,用药也注定不会太猛,会诊的医生都以不担责任,不出错,或不被挑出错为出发点。所以我和老娘说,既然授权给我,那就让我来负责,不行的话,您来北京坐镇指挥得了。
现在孩子出院了,她又指名让我找这个那个大夫会诊治疗。我是在忍不住了就和老娘说,您让我请这个,请那个,基本出发点就是我不行。万一我能行呢?老太太说是为我好,减轻我的压力。我就纳闷了,把一个烂摊子甩给我的人是最不想给我压力的人,这一辈人的思维怎么这么奇怪?
4月16日,周三
无抽搐,无发热,偶有梦话。
4月17日,周四
距我接手孩子治疗正好两周,很多朋友惦记孩子的情况,我发了微博:
感谢大家对孩子的惦念,正好也两周了。目前孩子基本痊愈,体温正常,一周没有抽搐癫痫,目前已经停服中药。前几天孩子还陪我一起放羊,今天下雨就没去。由于在ICU治疗期间,为防止癫痫大发作肢体抽动自伤,患儿被固定捆绑在床上时间过长,导致上臂肩膀肌肉萎缩,我通过食疗和针灸按摩的方法帮助继续康复。
停服中药冷静观察是我做的决定,主要是考虑帮助孩子恢复萎缩的肌肉需要用温补脾胃的甘甜滋腻的药物,非常容易导致热毒和湿浊死灰复燃,病情出现反复。温病学常告诫警惕“炉烟虽熄,灰中有火。”《伤寒论》也强调避免热遗食复。与其药补冒险不如食补稳妥。
我让食堂的师傅单独为孩子炒菜,严格禁食鸡肉、羊肉等热性食材。
孩子在学堂帮助放羊、拔草喂兔子,帮助淘宝店干活,逐渐肌力和手指灵活度都在恢复。
孩子腹部臀部下肢开始出现大片红疹,原来没出过疹子的地方都出了。出红疹的皮肤局部发烫,孩子自觉瘙痒,忍不住抓挠。疹子没有溃破,有的逐渐消退,有的变成皮屑脱落。我和孩子和家长说,想想这些疹子长在你脑子里面的样子,不抽风不惊厥才怪。 就这样一直做针刺,按摩和康复治疗,没有用药,直到所有疹子出完皮屑脱尽。
4月19日,周六
下午给厚朴四期上课,把孩子叫来和大家见面,孩子说话有些羞涩和紧张,上肢活动受限。谁能想象,两周前这个孩子被绑在ICU的病床上和死神搏斗。我大概用了半节课讲述了诊治的全过程,一抒胸臆,一吐为快。同学们也很受鼓舞,说中医是文化是哲学是艺术都没错,说中医会养生、保健、能治未病也没错,但别忘了中医是能治病的,能治疑难危重急症的,而且效果好,用时短,花费少。
4月21日至23日,周一到周三
恰逢广州金针何何有中先生到访,我请何爷看看孩子的情况。何爷一见面就用太素脉法指出了孩子的病因,并和徒弟张广福先生用道家的符咒为孩子解冤除厄。连续三天为孩子用指掌诀施针,疼得孩子嗞哇乱叫。
经过金针何的治疗,孩子的红疹出得更多,有的出过红疹的地方,再次出疹。尤其是双腿,皮屑脱落很多。大病一场就是个蜕变的过程。小时候我记得我妈抢救过她的奶奶,老人转危为安以后大量皮屑脱落,自己说:人不死褪层皮。
5月2日,周五
所有药物都停用了,皮疹脱屑消退干净,我为孩子诊查,无邪热,无湿浊,无积滞,针刺曲池、后溪人中后,后开了新的汤药:
秦艽20 桑枝20 片姜黄20 地龙15 鸡血藤20 忍冬藤20 木瓜10 炙甘草5
14付
5月10日,周六
孩子心智正常,上肢肌力逐渐恢复,右手也能上举平举。孩子亲手为我组装了一个机器人,共有200 多个零件,下午在父母陪伴下坐火车回大同。
6月4日,周三
孩子在父亲陪伴下来北京找我继续调理,距上次我接手治疗整整两个月了。在大同坚持服用汤药,同时在医院做康复锻炼和按摩理疗。孩子左臂完全正常,右手肌力还差一点点,但是握笔写字,拿筷子吃饭都没问题。
同时也在家补习功课,目前学习进度也很快,预计利用暑假追赶上同学不成问题。
6月5日,周五
腹诊检查有些积滞水饮,我为孩子做了针刺治疗,调整了处方:
秦艽20 桑枝20 片姜黄20 地龙15 鸡血藤20 忍冬藤20 木瓜10 半夏10 天南星10 茯苓20 苍术15
6月24日周二
孩子双臂的肌肉已经长出来了,肱二头肌和三角肌都鼓了起来。孩子爷爷专程赶来致谢谢。
很多网友还在询问孩子的情况,还有心理偏阴暗的以为我吹嘘救治的孩子已经死了或残了,所以我就不提了。想想还是总结一下,了结一下,这篇儿就翻过去,不再想了。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没有惊心动魄,揪心扯肺的感觉,留下的记忆就是概念,很平很灰,没有什么色彩。说来也是,如果靠回忆就能复原感觉,人就不用再谈恋爱,回忆初恋就得了。人也不用再吸毒了,回忆一下就得了。甚至不用再吃饭了,回忆吃饱的感觉就得了。过去就过去了。
据我老婆回忆说,当时我经常坐在沙发上发呆,有时自言自语。我也记得当时自我鼓励似得说:我能救这个孩子,中医能救这个孩子。夫人当时给我是支持和鼓励的眼神,事后她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为孩子好不了,她当时也这么认为。
晚上在厚朴美其食堂宴请某中医院某病房的医生和护士,上午“一碗羊汤”的老板茹敏开车为我们送来了一只宁夏盐池的羊,孩子爷爷是炖羊肉高手,亲自下厨做了手抓羊肉。孩子的妈妈也炒了几个素菜伴了凉菜。
我的学长科主任和我的大学同学都来了,大家看到孩子恢复的情况无比惊讶和高兴,还把孩子的照片传到朋友圈,让值班休假未能来的医生和护士看。
孩子的父母和爷爷举杯敬谢谢大家,我也举杯感谢学长和同学对我莫大的信任和帮助。
6月25日,周三
舅舅一家在厚朴食堂设宴招待我妹妹徐文波一家。
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他们到北京通过自己的熟人去了两家医院,直到徐文波去看孩子,感觉到病势凶险,做主转到了儿童医院。并且动用自己的资源和关系当晚就住进了ICU抢救,这就避免了更坏的局面出现。
在我接手治疗以后,徐文波给与了坚定地支持。我后来才知道,当时很多亲友在后面鼓噪煽动,让孩子转院转科找中医、西医权威会诊等等,都被文波委婉地拦下了或拖延下来。更有意思的是,我的学长和同学都知道我是中医死硬分子,怕我相信中医走火入魔,起初劝我不动,都偷偷联系徐文波,想让她劝我改弦更张,最后也被文波挡下了。
尤其是孩子奶奶来了以后,折腾得比较凶猛,气得我想放弃的时候,也是文波出面做工作,晓以利害,最后统一认识,按我的意见办。
所以说,救一个人何止是医术问题,是全面内战。现在结局圆满,皆大欢喜。真不敢想象,万一出现差池,我怎么面对这些人。
通过这件事,文波也深有感触,更坚定了对中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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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15:41 上传
6月26日周四,孩子全家回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