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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灵枢》之《本输》开篇语,又有新发现

!,我说的是先秦时代,先秦懂吗?
2,先秦能把青銅作的削鐵如泥,还用担心硬度吗,合金不也是针吗,至少不是西

1,学术帖子可以修改,辩论的帖子最好不要反复修改,否则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又不承认,就成了无头案,永远争执不清。其实你本来说的是秦朝,所以我只能按秦朝说。后来你改成“先秦”,自以为滴水不漏,其实问题更大。因为,历史是延续的,是不能间断、不能跨越的。你这样做就是以汉代辛追墓的针为根据,“据此推断,应该先秦时代就有成熟的毫针了”,直接视秦朝为乌有。但是,凭什么秦朝还没有成熟的毫针,反倒“先秦”就有了呢?这不成了笑话了吗?假如有人根据民国有火车、有电报,就据此推断,明朝就已经有成熟的火车和电报,直接把清朝跨越过去,这种人不是很可笑么?另外,我告诉你,现代网络技术发达,以后,凡是你的辩论帖子,我都会留下网页快照,以免反复地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2,“先秦能把青銅作的削鐵如泥 ”?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没有最基本的物理知识。
3,马王堆出土的针已经没有实物,想必已经朽烂了,说明根本不是金针、银针。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参观的是复制品。但是复制品必带有复制者的主观性,所以只能作为参考,不足为科学凭证。
4,我没有想到你贴的本输《篇名考》就是对我剽窃、抄袭的揭露。我现在请你认真地具体地回答:我剽窃了什么?抄袭了什么?我的哪句话是前人已有的?我的哪个意思是前人已有的?但愿你不要说我抄袭了《说文解字》。
 
本帖最后由 平桥细雨 于 2014-10-1 13:54 编辑

1,没看清就说没看清,(或者说不懂就是不懂)千万不要污辱人格,相信看过的不止你一人.不是可以信口说的.这姑且不论.
2,金银针文物俱在,斑斑可考,与其相佐证的还有西汉刘胜墓出金质毫针,退一万说,即使复制,什么叫复制.复制可以没有原物凭空想像吗.
3鉴于秦汉际已有实物金银毫针出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毫针的出现不是以铁技术的出现而产生的.而是以金银技术的出现而产生的.而金银技术早在先秦时代就出现了.
3,有意思的是,当你认为先秦为秦朝时就说只有短暂的15年时间,不值一提.当明白先秦含义后,又用民国到明朝相比,中间相隔268年,15年与268年是同一个时间概念吗.
4,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先说辛追曾生活在秦代,那时已有成熟的金毫针了,但考虑至秦朝只有15年,所以推断为先秦时代就应有成熟毫针了,这样推断错吗.

5没有说过剽窃,原话是:这样的解释好像前人早就作解了.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看着眼熟,记得数年前看过与此相似的文章,你敢说此文是你的最新发现并首次发表的吗?要不要我找出数年前的旧文?
6,只所以把篇名考发上,是因为你的解释不如前人解释的好.如你说:故“本输”也者,乃谓人体最根本的腧穴.而前人的解释是:本篇对各经的重要俞穴,作了推求本源的论述,故名.
按你的定义,只要把重要腧穴列出即可,而前人的解释是不但要列出腧穴,还要加论述,而从本文看也确实如此.
相比之下,是不是后者更准确些啊.
 
无头案无法对质,不讨论了。

借着这个话由,我想再说说毫针的诞生是多么的不容易,以及毫针的普及应用到底需要怎样的基本条件。因为,要想探讨《内经》的真谛,却不了解毫针的历史,肯定是一个极大的缺憾。
毫针是我们现在最熟悉也最常用的一种针具,但是很少有人认真想过,毫针是怎么诞生的。
我不是专家,只能泛泛笼统的说,毫针的诞生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它是从新石器时代的砭针一步步演化过来的。
我们知道砭针其实就是一些带尖带刃的石头,它又粗又笨,而且硬度和锐利度都不够,所以通常只能勉强用来刺切肌肤表面的脓疡或者粗大的浅静脉放血,而绝对不能刺入软组织的深处。
进入青铜时代(商周)以后,人们当然会用青铜来制作针具,但是青铜的硬度和锐利度仍然不够(如果有人说青铜能够削铁如泥,我不跟他抬杠),所以青铜针虽然比砭针纤细一些,但是仍然显得又粗又笨。只不过,无论如何,在刺切脓疡和放血方面,总比砭针要好用的多,而且,青铜针刺入软组织的深度总要比砭针深一些。
然而人类用金的历史其实比青铜还要悠久,大自然本来有天然纯金,无须冶炼。只是纯金太软,不能用来砍、砸、切、削、刺,所以只能用来做装饰品,因为金饰品确实很漂亮。当然,用纯金做装饰只是族群首领或者天子诸侯的事情,普通人甭想。
青铜其实是合金。当人们知道合金比单体金属能够增加硬度以后,当然会尝试制作金银合金或者金铜合金等等金合金,于是就有了所谓的“金针”。金针不但漂亮,而且硬度和锐利度都比青铜针有所加强,所以金针比青铜针更加纤细,可以刺入软组织更深一些,其形状与毫针已经有七八分相像。
但是金针毕竟不是毫针,因为其硬度和锐利度仍然不够。金针必须靠粗度来保证硬度,所以金针比毫针要粗得多。大家可以网上搜索西汉刘胜墓金针照片,进行比较,那是正宗出土文物。
毫无疑问,象刘胜用的那种金针,如果刺入软组织很深,一般人肯定会象受刑一样疼得受不了,而且肯定会对软组织造成严重的物理损伤。所以,金针的主要作用还是用来放血,而不是作为毫针使用。也就是说,金针所造成的肉体创伤和痛苦使得它不可能作为毫针来应用。所以说,尽管外形已经近似,仍然算不上毫针。
另外,我们还要知道,金这种东西是王公贵族特权阶层的专用品,普通民众不可能拥有金针,当然更不用说金针治疗技术,同时我们已经知道,《内经》作者就是普通民众(如果有人说内经作者是黄帝或皇帝,我也不和他抬杠),因此,内经与金针无关。我们看马王堆也好,刘胜墓也好,虽然他们都有金针,都有简帛书籍,但是与《内经》都没有丝毫的关联。
因此,内经作者必须耐心等待,等到铁的出现,最好是熟铁或者钢材的出现,只有等他们制作出足够纤细而且能够保证足够硬度的毫针,才可能为广大的人群扎针而且能够为人群所接受,才可能在丰富的扎针治病的经验基础上总结出一系列针刺医学的理论。
这就是毫针诞生以及普及应用的基本条件,其实也是《内经》诞生的基本条件。毫无疑问,到了西汉,这些条件就都具备了。
 
不要说西汉时期的针具了,只要看看不锈钢针出现以前的针具就知道了.还真谈不上足够纤细.
 
为了让各位网友详尽地、切实地了解和体会钢质毫针诞生以及针刺医学诞生之初的社会环境,下面我摘录一段《小针》文中关于“持针之道”的说解。(附带说明:这是我的原创帖,如果谁有怀疑,请务必拿出证据。)

原文:
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

说解:
所谓“持针之道”云云,是《小针》作者对新招门徒讲授的第二节课(附注:第一节课是前面一段)。

《小针》作者作为针医的先知先觉,他的理想,肯定是要推广普及针医学术,然而自己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且已垂暮之年,只能寄希望于开课授徒这一种方式,即一边开诊行医,一边以授徒的方式带出若干弟子,希望弟子出师后即以职业针医的身份独立开诊行医,仍以授徒的方式带出若干弟子,如此繁衍下去,将来必能星火燎原八面开花——这就是他的宏伟构想。

所以,《小针》作者一上来就把“独立开诊行医”作为教学目标,而授课内容必然全都与独立开诊密切相关。前面的第一节课讲的是针刺医学最实用的补泻技术,这对独立开诊当然非常重要,现在的第二节课则开讲人际关系学。也就是说,在《小针》作者看来,要想成为具有独立开诊能力的职业针医,除了掌握必要的针刺补泻技术,搞好人际关系也是相当重要——我觉得《小针》作者的这种想法非常现实,而且与现代社会非常贴切。

作者讲述的人际关系学主要包括三个方面:1,职业针医必须重点巴结的人物;2,职业针医必须重点照应的人物;3,职业针医必须重点防范的人物。他的意思是,只有把这三方面的人际关系处理好,才能顺利地独立开诊行医。

这个“持针”显然是广义上的,乃泛指“职业针医”这个行当。则所谓“持针之道”,就不同于前文的“用针之道”或“刺之道”那么具体,实乃职业针医必须要懂得而且必须遵从的人生大道,也就是关于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基本道理。

站在古代文化人的角度,人际关系学其实不便赤裸裸地讲授(其实现代的大学教授也不会赤裸裸讲授人际关系学)。如果不是对这些新近招收的门人弟子从法律上已经有父子之谊,在学术发展上对他们寄托着无限的厚望,作者肯定只字不会提起。此所以这一段内容与前面第一节课的内容在原始版(即《小针解》版)被一并删除。然而即便如此,古人也不好讲得特别露骨,只能委婉涵蓄地点拨一下,所以先从最实际需要的针具材质说起。

现代的针灸医生很少会考虑针具的材质问题,所以也很难想象创业之初的古代针医在针具材质问题上会遭遇多大的困难。但是实际上,拥有一套(九大类型,N种制式)材质优良制作精美的针具,在当时确实是难度非常大的一件事,此所以必须运用人际关系学。

作为一个职业针医,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必须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针具,这应该是容易理解的。但是西汉古人并没有正当的合法途径来获取,此所以必须绞尽脑汁,动用各种社会关系。具体到《小针》作者的这些门人弟子,他们在学徒期间还算不上职业针医,肯定没有自己的针具,只能等出师以后再想办法。而《小针》作者在第二节课就提出针具的材质问题,显然是提醒弟子们,要充分认识到获取针具的艰难程度,以便尽早地疏通各种可能有用的社会关系。

“坚”,《说文》:“刚也”,就是既坚且韧的意思。所谓“坚者为宝”,就是说用于针刺治疗的金属针并不是随便哪一种金属都行,而是必须用钢性强的金属材料,方能制作出精良的针具。否则的话,坚硬度不够,锐利度便无法保障,那就不能顺利地刺入血管、肌肉之中,甚至由于韧度低而出现折针,酿成医疗事故,那就根本不能作为临床实用。

很显然,《小针》作者所说的这种金属材料其实就是钢,只是西汉时的人还没有“钢”这个概念,所以他只能用“坚”这个词来描述这种材料的主要特性。而且,真正的钢材在那个年代确实非常稀少,甚至比金子还要贵重,此所以才被作者称之为“宝”。《说文》:“宝,珍也”,就是非常珍贵的意思。

由此可见,按照《小针》作者的意见,钢针才是最理想的针中上品,铁针虽然也能凑合,但起码得是几经锻炼的熟铁,纯生铁肯定不行,其它金属当然更是不行。所以,我们以后也不再使用“金属针”这个含糊名称,凡《内经》提到的“针”,肯定全是钢质针。

但是西汉实行铁业官营制度,凡是与铁沾边的东西,一律归官府垄断,寻常百姓人家,不要说钢材,就是普通的铁材,也很难搞到,此所以需要运用人际关系。

其实就算搞到铁也仍然不行。因为把铁材打制成钢质针具,需要很繁琐很细致地加工,那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必须得有一套专业设备和至少一个手艺精湛的铁器工匠。但是在西汉,由于铁业官营,凡与铁器加工有关的工匠及作坊都纳入国家体制,由官府直接管控,而私人加工铁制品,属于违法行为。须知西汉沿用秦法,其律令以严酷苛刻著称,此所以更需要人际关系。

作者在“坚者为宝”之后便没有往深里细说,那是因为,后面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作为师父,既然没有能力包办弟子的针具,也只能提出“坚者为宝”这个唯一的技术性要求,而且只能点到为止,不便说得具体。盖每个徒弟的社会关系各自不同,具体走什么门路得由其个人决定。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西汉每个郡县都设有“铁官”,相当于现代的“中石油”、“中移动”这种直属中央的垄断衙门,各诸侯国想必也设有类似垄断机构。但是考虑到诸侯国有一定的独立性,管理上会相对宽松,则《小针》作者所处的地域,应该归属于西汉的某个诸侯国,所以才有可能通过关系获取针具。如果在中央直属的郡县,绝对没人敢违抗朝廷法令,则干脆没有这种可能。然而即便在诸侯国,获取钢质针具也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必须得付出极大的精力和本钱,动用一切人际关系,才有可能办到。

但是《小针》作者显然早已算定,这些门人弟子在学成之后,无论多么费尽心机,肯定也搞不到好铁(因为好铁就是钢,产量极低,国家要优先保障军用),最多只能用劣质铁打造针具。那么,为防止他们在独立开诊时因材质低劣而出现弯针、折针的尴尬,就必须提前练好“正指直刺”的进针手法。即:针的刺入角度与肌肤表面务必保持垂直,同时以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护持住针体,不使倾侧弯曲(无针左右),然后才能刺入。这种进针方式的好处在于,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进针阻力,始终保持针体的挺直状态,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和避免弯针、折针等医疗事故——由此可见,“正指直刺,无针左右”,只是由“坚者为宝”这个话题附带提及的一项手法训练,而非本节课的正式内容。

由于为了获取针具,每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本钱,所以职业针医必须赚取高额回报,否则的话,就没人从事这项职业,那就谈不上针医事业的长足发展。所以,职业针医必须首先考虑如何创收的问题。

虽然职业针医的经济收入只能来源于求医的患者,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在所有的患者身上都有钱可赚,因此需要对患者进行分类,以便区别对待。具体地说,就是对于有钱可赚的患者要重点照应,对于没钱可赚的患者要尽量对付。

“神在秋毫”这个词,如果只是诊断、治疗都要认真、仔细的意思,那本来是完全应该的,但是“神在秋毫”所表达的意思是,要一根毫毛一根毫毛地仔细观察、仔细搜索,这就有点过分了,因为真正正规的诊断治疗并不需要这种近乎谄媚其实没有必要的认真和仔细。因此,实际上,“神在秋毫”真正强调的是一种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殷勤态度,因为作者在这里假设的是一个有钱可赚的“病者”。

“属”通“瞩”,“瞩意”,即密切关注、高度重视的意思。“病者”,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患者”。盖古文中的“病”,不包括能够自理的小病,而是特指现代人所说的“大病”、“重病”。《说文》:“病,疾加也”。故“病者”其实是指由众多家人陪伴簇拥,或扶着,或抬着,从外表一看就象是病情很重的病人。然而由众多家人陪伴簇拥又扶又抬实际上还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故“瞩意病者”其实就是要特别关注有身份有地位的患者,要表现得特别热情,要作为重点照应,并不介意其病情是否真的很重。这是因为,只有众多家人陪伴簇拥扶着抬着进来的病人才可能支付高额诊费,所以是职业针医必须敬奉的财神爷。而能够自理,单个前来求医就诊的病人,显然都是普通百姓,其生活本来就非常拮据,所以无论其病情轻重,都很难从他们身上挣到钱——古代针医是讲人道的,不给钱照样扎针治病,而且是先治病,后收费,碰上身无分文衣衫褴褛的穷人,医生也无可奈何,但是服务态度肯定不会特别热情。

以上是说职业针医必须要和两类人搞好关系:一类是以铁官为代表的官府衙门人员,务必巴结奉承,千万不能得罪;二是富豪患者,务必热情周到,重点照应。这就是所谓的“持针之道”——职业针医必须懂得的基本道理。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人需要重点防范,这就是所谓的“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

需要说明的是,后人在这里最容易出现的错误,就是把“审视血脉者”理解为“仔细观察患者的血脉”,生生把一个实词“者”搞得没有着落,显然是一种误解。

实际上,“审视血脉者”,应该理解为:审视那些有血脉的人。而且,“审视”这个词,虽然可以理解为“仔细观察”,但是明显地带有因为不信任而怀疑、警惕、防范的含义。

还需要说明,血脉不是血络,血脉是指皮下暴露的浅静脉,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青筋暴露”(作者在下文还有专门解说),而血络则被《小针》作者称之为“留血”,那是指皮肤表层非常微细的毛细血管扩张。

故所谓“审视血脉者”,就是审视那些有青筋暴露的人。这其实也就是告诫弟子,以后独立开诊时,凡是见到有明显青筋暴露的人,务必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这是因为,青筋暴露是底层劳动人民的体貌特征,尤其是重体力劳动者,其手背及脑门、臂膊之上都会有很明显的青筋暴露,而那些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王公贵族官宦缙绅,绝对没有青筋暴露的现象。

作者之所以对重体力劳动者抱有防范心理,有两个因素。一是从经济效益上考虑,这些都是社会底层,肯定穷困潦倒,故属于无钱可赚的阶层;二是从行医安全上考虑,这种人通常很少生病,而且即便生了病也不会去看医生(盖穷困潦倒,苦力营生,体格健壮,特能扛病),那么,一旦这种人前来求医问诊,就得怀疑他的动机,是不是故意来碰瓷的?是不是没病装病寻衅滋事的?总之一句话,是不是诈病?而个体职业针医如果对此没有高度的警惕性,一旦被其诈病成功,不仅惹气伤财,更要命的是,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很可能使一个刚刚独立开诊的年轻针医彻底断送了前程。

因此,基于上述两种考虑,《小针》作者的意见是,对于有明显青筋暴露的人,要一律采取“刺之无殆”的敷衍式治疗。也就是照准了其明显暴露的大静脉,用大号粗针狠狠地来一下,让他大大地出点血。这样,名义上也算给他治了病(古代非常时兴放血治疗,就像现代非常时兴打针输液),尽管没有从他身上赚到钱,起码不会让他的诈病图谋轻易得逞。 “殆”是危险的意思,“刺之无殆”就是不要考虑病人有什么危险,只管照准了猛扎就行。因为体力劳动者的体格都比较好,即使多放点血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为了证明以上解释不是曲解和误导,而是原作者的本意,我再分析一下“第二节课”的后续内容,因为,作者下面讲的正是职业针医识别和防范诈病的具体操作要领,这才是这节课的主要内容。

原文:
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

说解:
看这段话的一头一尾,可以先大致理解为:职业针医在治疗之前(方刺之时),首先要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病(知病存亡)。那么,很显然,这一段话是针对着“诈病”而发,其实是接续着“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个话题,就具体的防范手段,再做一番详论。

因此,实际上,这段话的根本意图在于,作为一个独立开诊的职业针医,还要练就一双慧眼,能够在众多陌生的就诊者当中,迅速识别出哪些是真的来求医问诊的,哪些是没病装病而寻衅滋事的。

毫无疑问,具有这种识别能力肯定有一定难度,但是职业针医必须具有这种能力,否则自身难保,此所以在“人际关系学”中单独择出,作为重点讲授。

虽然误诊和误治对于医生从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并且绝大多数医疗纠纷都是由此而产生,但是现代的门诊医生却绝少考虑就诊者可能诈病的问题,尤其是针灸科医师,他们只要根据就诊者的自诉而施加针刺(治疗),那就是尽到了职责,不会被认为有什么不妥。这是因为现代医院的针灸医生都不是巫婆神汉,没有遥感预测功能,所以即便误刺了诈病之人,责任也只在诈病者一方,针灸医生并不丢脸。

但是古代医巫不分,古代的医师都兼有一部分巫师的职能(同时巫师也兼有一部分医师的职能),所以遥感预测也属于医生的职责范围。太大太远的事不好预测,起码也得具有直观断病能力。也就是人从眼前一过,就能“知病存亡”;或者“无须病家开口,便知病情根由”。故在华夏传统观念中,如果不具备直观断病能力,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起码不是一个“良医”。因此,如果古代的职业针医误刺了诈病之人,那就说明他不会直观断病,没有“知病存亡”的本领,那绝对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扁鹊给蔡桓侯看病的典故:扁鹊见蔡桓侯,只是立着看了一会儿(没有诊脉),就断定他有病,而桓侯却因为没有明显的不适,而矢口否认自己有病,反讥笑扁鹊好利,欲以不疾者为功,如此反复三次,错过了治疗时机,最后不治身亡。扁鹊尽管没有治好他的病,但是仅凭其直观地“知病存亡”本领,从此就被誉为“良医”。

从这个典故可以看出,古代的“良医”是很神秘的,仿佛具有透视眼、第六感,凡属人体一切毛病,都甭想瞒得住他。现在我们知道,古人这种“知病存亡”意识,正是当时医巫不分而巫术盛行的结果。也正是这个缘故,历代多有号称“神医”的江湖骗子,以透视眼、第六感等特异功能为名,装神弄鬼,指人说病,坑绷拐骗,诈取钱财。

然而群众的智慧也不可低估,老百姓也不是容易欺哄的,正因为江湖术士经常冒充神医,欺诳诈骗,聪明的人民群众也必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中,以诈病方式揭穿其“透视眼、第六感”的谎言,撕下其“神医”假面,让其当众出丑,应该是最简单最解气的一种恶搞手段。另外,由于巫医与针医之间存在着行业竞争,必然勾心斗角,相互拆台,而“诈病”则是最有效的一种拆台手段,只要一次诈病成功,这个职业针医就名誉扫地,很难在当地继续发展,此所以“诈病”是职业针医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必须要加意防范才行。

《小针》作者作为一个老江湖,对于巫医术士的忽悠伎俩和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肯定都了如指掌,但是他既以“良工”(等同于扁鹊式的“良医”)自诩,当然也得对外打出“知病存亡”的招牌。只不过,作者在这里提出“知病存亡”是对内的,意在告诫门人弟子,在行医活动中务必提高警惕,随时提防有人恶意诈病,以免误中圈套,毁了“良工”的名声,砸了自己的饭碗。此所以把“知病存亡”列为职业针医必须懂得的“持针之道”之一。

然而实际上,古代的良医不可能具有遥感透视功能,《小针》作者也不可能直观地“知病存亡”,否则的话,他们就真的“神”了。当然,现代的良医也不具有这种本领,要借助仪器才有可能。因此,凡是以透视眼、第六感等特异功能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望而知之”或“知病存亡”,其实都是巫医巫术的一种。

那么,既然《小针》作者心里非常明白,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到拿眼一扫就“知病存亡”,他所强调的“知病存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实际上,作为一个古代的职业针医,甚至包括现代有各种诊断仪器可以借助的西医在内,由于他们无法准确地做到“知病存亡”,所以并不真的很在意自己是否“知病存亡”(因为即便在现代的医院,误诊误治的事情也经常发生,而古代的误诊误治只能比现代更多),职业医生唯一在意的只是“知病存亡”的招牌,而要保住这个招牌,只须诊断治疗的底细不被揭穿就行。

也就是说,医生(包括现代的医生)只需要让患者认为自己能够“知病存亡”,从而对自己充满信任,而医生本人并不需要真的“知病存亡”——这就是“知病存亡”的实质。

《小针》作者是局内人,他对“知病存亡”的实质,肯定琢磨得非常深刻、非常透彻。

当然,要想让患者对医生有一个“知病存亡”的好印象,医生必须得有一套冠冕堂皇而且貌似无懈可击的说辞,而且必须得到患者的认同;或者,即便不认同,也无法反驳,而只要无法反驳,自然也就无法揭穿,于是“知病存亡”的招牌就保住了,甚至还可能赢得一片赞美之声。

《小针》作者为保住“知病存亡”的招牌,其采取的具体手段就是“必在悬阳,及与两卫”。

所谓“悬阳”和“两卫”,其实是“血脉”和“血络”的暗语。故“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的具体意思是:在针刺治疗之前,首先要观察患者的皮肤,并且只以皮肤表面的血脉和血络作为是否患病的确凿证据——这就显得有理有据无懈可击。

实际上,方才提到的那个“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作者采用的就是这种手段:他先是煞有介事地检查出了这个“患者”确实有病(你看,血脉暴露得多明显啊),然后再一本正经地放了人家很多血(显示自己确实做了有针对性的治疗);而“患者”一方,既平白无故被放血,又无可反驳。

作者在这里之所以用暗语,一方面是有意让人看不懂,借以显示“知病存亡”的深奥和神秘;另一方面是因为“知病存亡”是假,保住招牌是真,用心不良,手段狡险,也不好意思让人看懂,所以真实的内情只要最嫡系的门人弟子知道就行,至于外人,则以不知道为好。实际上,任何一个外部人,看到“必在悬阳,及与两卫”这种话,也确实无法知道,如何能够“知病存亡”。

然而古代针医使用暗语,其实是古代道家的一种文化特色,它并非随意设定一个毫无意义的暗号或密码,而是对一些不便明说或者不想明说的事情,使用一种类似谜语性质的暗示,其谜面与谜底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因此,只要根据暗语本身的线索仔细推敲,仍然能找出其本义。这是古人比今人憨厚的地方。

所谓“悬阳”,肯定是指体表的某处部位,能够直接观察,所以才可能直观地知病存亡。

综观《小针》一文,“阳”字凡四见:一是“悬阳”,一是“排阳得针”,一是“鑱针……去泻阳气”,一是“夺阳者狂”。

“排阳得针”中的“阳”,其实是指血脉(皮下浅静脉),所谓“排阳”,即拍打挤压静脉,使之愈加暴露的意思。

“鑱针……去泻阳气”中的“阳”,其实是指皮肤血络。盖鑱针与锋针类似,唯形制略小,故其主要作用就是刺泄那些非常细小的血络。《官针》:“病在皮肤无常处者,取以鑱针于病所”。

“夺阳者狂”中的“阳”,亦是指血脉。这句话的意思是,对皮下浅静脉不可肆意刺泄,以免出血过多,造成昏厥。

由此可见,按《小针》作者的语言习惯(这反映他的思维习惯),“阳”都是指皮肤表面可以直观看到的大小血管,包括血脉或血络。

但是“悬”有下部悬空而向上浮起、凸起之意,这是很明显的。另外,“悬”肯定是对“阳”的修饰。

就血脉和血络的形态而言,血络非常微细,其整体都隐藏在皮肤下面,显然不具有浮起、凸起的特点,只有血脉(皮下浅静脉),以其膨胀饱满的外观明显凸起于皮肤表面。

因此,所谓“悬阳”,其实就是“血脉”的暗语。

“卫”乃“维”之通假,盖同音也,而同音字假借则是汉语中最常见也最方便的一种暗示指代法。我们看到,现代网络上还在大量使用这种方法,以躲避屏蔽瓷的限制。

在古汉语中,“维”就是网络的意思,它的本义就是鱼网上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网络,所以又可以作为细小络脉的代称。《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和《难经·二十八难》,都有“维络”并称的例句,盖同义词连用也。

《说文》:“维,车盖丝也。”又:“纲,维紘绳也。”

所谓“车盖丝”,其实是“维”的引申义,就是从车顶垂下来用以遮挡光线的帘子,乃由丝线编织成网状,故可据此称之为“维”。而所谓的“纲,维紘绳也”,显然是指纲为提网的大绳,则维即网络也。

然而人的皮肤表面也是布满了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网状纹理,即古人所谓“腠理”、“孙络”者,犹如一张漫无边际的巨网,严严实实地笼罩在整个躯体表面,故腠理、孙络实乃躯体最外围的大网,是“维”即腠理、孙络,也就是整个皮肤的泛称。

而所谓“两维”者,又是阴维与阳维的统称。盖人的整个皮肤又可按色素的深浅划分为内侧面和外侧面,而内侧面与外侧面在古人就称之为阴面与阳面,是则内侧阴面皮肤即谓之阴维,外侧阳面皮肤即谓之阳维。实际上,这也正是奇经八脉中阴维脉与阳维脉的由来。所谓阴维脉就是指阴面皮肤上的孙络脉,所谓阳维脉就是指阳面皮肤上的孙络脉。《难经·二十八难》所谓“阴维、阳维者,维络于身”,即是说人的整个身体外围都被孙络包裹维系。

然而血络实乃孙络的病理形态,完全可以作为患病的客观依据,故“两卫”其实就是血络的暗语。

因为“悬阳”就是血脉,而《小针》作者一看到有血脉的人就绝对不信任,所以他用了一个“必”字。“必”是确定的意思,则所谓“必在悬阳”,就是一旦看到某人鬼头鬼脑,举止乖戾,再看其脑门和手臂,又有明显暴露的血脉,则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其为诈病了。

因为“两维”就是血络,而血络特别微小,需要认真仔细地观察才能看到,故作者用了一个“及”字。“及”是附带的意思,则所谓“及与两卫”,就是如果某个有诈病嫌疑的人,其脑门和手臂上没发现明显暴露的血脉,那就需要对其全身上下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只要能查出一丝血络,那也算是患病的客观依据。

除了上述皮肤检测法,还有察言观色法。

“属”通“瞩”,即瞩目、注视。“神瞩”,即观察眼神的意思。因为在古代针医看来,人的神气源出于大脑之中,又是通过眼睛向外流露,再布散于周身的,因此眼睛就相当于神气发源的体表位置,而眼神就能够代表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内心世界),是则观察眼神即谓之“神瞩”。所谓 “神瞩勿去”,是说医生要目不转睛地凝视就诊者的眼睛,通过询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以观察他的眼神变化。这其实就是通过察言观色(包括衣冠形貌、言谈举止),探悉其心理活动,以确定其是否有诈的另一种检测方法。

诈病的人由于本来是没病装病,难免心怀鬼胎,胆虚气怯,在近距离相互对视时,顿觉浑身不自在,必然会不由自主地转移视线。“去”即离开,谓倏忽转视他处也。

正常的就诊者是真的有病求医,不需要装腔作态,故心地坦然,则即使近距离对视,也没有什么不自在,所以能够做到“神瞩勿去”。

按照作者的意思,把皮肤检查和察言观色结合起来,就能准确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诈病,而一旦对诈病者做出确切判断,他的处理方式就是“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就是“知病存亡”的具体操作过程。
 
下面还有一句,是第二节课的结束语。

原文:血脉者,在腧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

说解:
然而对诈病的判断只能是主观猜测,并无真凭实据,是否有冤枉的,很难说得清。因此,可能有弟子觉得“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种处理方式有看人下菜碟和简单粗暴一意敷衍之嫌,表示难以接受,甚至因此对师父的人品表示不满,所以作者要赶紧澄清一下。

“腧”,即腧穴。在古代针医的想象中,腧穴就是神气往来出入于肌肤内外的通道,所以也可认作是表层的络脉与深层的经脉横向联络(此指垂直于皮肤表面的联络)的枢纽。

注意:古人所谓“血脉”即现代的皮下浅静脉,在古人看来,它属于络脉系统,也就是主干经脉的分支。

“横”的本意是与地面水平,在此则是与皮肤表面平行,也就是沿循着皮肤表面的意思,故用以描述血脉(浅静脉)的表浅特征。《灵枢》经常用“横”字来形容表浅的络脉(皮下浅静脉)。比如,《脉度》:“支而横者为络”;《刺节真邪》:“此必有横络盛加于大经”;《血络论》:“血脉者,盛坚,横以赤”。

“居”,《说文》:“蹲也”。但是与现代的屈膝下蹲不同,古代的“居”是很舒服地休息的意思,也就是屁股着地、两腿自由伸开,这样一种非常放松的姿势。如:《老子·二章》:“功成而弗居”;《左传·哀公元年》:“昔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灵枢·口问》:“黄帝闲居”;这些“居”都是屁股坐在地上的意思,而不可理解为屈膝下蹲而屁股离地的那种姿势。

所以,“血脉者,在腧横居”,是形容联络经脉与络脉的那个腧穴就像一个人坐在地上的臀部,而“血脉”就像自然平伸的两腿,在皮肤表面水平蔓延。也就是说:“血脉”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皮肤表层无拘无束地自由蔓延,但是其必然有一个起始点,而在血脉的起始点,又有一个腧穴与内部的经脉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故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肌肤表层的血脉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与深层的经脉通过腧穴密切关联,故与经脉实乃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是则刺泄血脉本身就是对其内在经脉的治疗,所以这种做法有充分的生理病理学依据,不能认为是简单粗暴、一意敷衍。

“澄”,古文为“浧”,本义为泥浆,在这里是指类似泥浆的颜色,也就是颜比较色深暗污浊的意思。凡皮下有较粗的浅静脉,其皮肤颜色总要比其它部位明显青暗一些,即谓之“视之独浧”。然而“视之独浧”的本意则在于强调:既然这个部位的外观颜色很污浊,那就说明其中充斥着邪气。

“坚”,在这里不是指坚硬,而是充盈饱满的意思。《吕氏春秋·贵信》:“其谷不坚”,即是说谷粒干瘪(不饱满)。血脉既凸起于皮肤表面,呈充盈饱满状(俗称“青筋暴露”的原因在此),即谓之“切之独坚”。《血络论》:“血脉者,盛坚”,《骨度》:“视其经脉之在身也,其见浮而坚,其见明而大者,多血”,这里的“盛坚”,“浮而坚”,也都是指血脉(表浅静脉)充盈饱满的意思。只不过,这个“切之独坚”的本意则在于强调:既然这个“血脉”如此充盈饱满,那就说明其中的邪气异常充盛。

因此,“视之独浧,切之独坚”的本意在于:“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种做法,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是完全有针对性的正规治疗,一点也不简单粗暴,更不存在敷衍的意思。

由此可见,这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对“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种粗暴行为的辩解。因为,“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句话虽然是师父对徒弟的肺腑之言,但是毕竟太露骨了,很容易让弟子怀疑自己是一个唯利是图、看人下菜碟的小人,所以作者需要立即把这个印象纠正过来。

故这句话的最终用意是:你们不要以为我给那个青筋暴露的人放血多了一点就是简单粗暴,其实我是真心实意为他好——那个人确实有病,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觉,而我给他查出了病,还为他做了免费治疗——他想用这种解释重新确立一个道德君子的高尚形象。

但是,无论如何辩解,《小针》作者以血脉(皮下浅静脉)作为患病依据的想法和做法,确实是没有道理、不合逻辑的。

按照“粗守形、上守神”的理论,上工在诊断疾病时应该“察其微”,故最应看重的应该是似显非显的“血络”,而非显而易见的“血脉”。因为“血络”是邪气入侵肌体并导致神气淤滞的病理表现,而“血脉”的存在往往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里有必要重申:“血络”是指非常微细的似显非显的毛细血管扩张征,其微细的程度往往使常人视而不见,在健康人身上则完全看不到,故属于“神”的范畴;“血脉”则是指皮下浅静脉,在大多数正常成年男性身上可以非常明显,故属于“形”的范畴。“血络”和“血脉”不但在外形的大小粗细方面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有着截然不同的生理病理意义。

因此,对《小针》作者而言,既然明确主张“粗守形、上守神”,那么,也只有血络(也就是他说的“留血”),才是确定患病的可靠证据,而血脉在正常人身上普遍存在,故是否发现血脉,或者血脉是否明显暴露,其实什么也不能证明。

再者说,前面刚刚指着一个患者,告诉弟子要“神在秋毫,属意病者”;然后又指着另一个患者,告诉弟子要“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这“秋毫”与“血脉”,差距也太大了。

因此,这一段关于“血脉”的解释,完全是强词夺理。只不过,在《小针》作者,他是被迫不得已。

因为,人际关系学本来就不应该讲得太直白、太露骨,否则很容易招致“仁义道德”之士的指责,而委婉含蓄地点拨,又让人一时难以理解,所以这第二节课,虽然都是些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但是总体效果不好,弟子们显然没有领悟师父的良苦用心,起码当下没有领悟——否则作者也不会急赤白脸地作这种似是而非的狡辩。

不过我相信,当这些门人弟子步入到职业针医的行列以后,在严酷的社会现实中慢慢品味这些委婉含蓄的肺腑之言,最终总能恍然大悟:其实“知病存亡”的实质只在于防范诈病,而识破诈病的全部技巧,只在“神瞩勿去”四个字,前面的“必在悬阳,及与两卫”,只是虚晃一枪,走个过场,而且,“悬阳”(血脉)本来就不能作为判断疾病的依据,也不能作为识别诈病的依据,那只不过是戏弄诈病者的借口罢了。
 
你对《本输》中的五俞穴与天字辈穴的作用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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