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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针灸妙案赏析

(一)病风
丹溪治一少午,患血痢,用涩药取效,致痛风叫号。此恶血入经络也,血受湿热久必凝浊,所下末尽,留滞隧道,所以作痛,久则必成枯细。与四物汤加桃仁、红花、牛膝、黄芩、陈皮、生甘草,煎入生姜汁,研潜行散,入少酒饮之,数十帖;又刺委中出黑血三合而安。

按:痢后痛风,因涩药留滞,致瘀血和湿热阻下经络,故除用清利湿热和活血化换药外,还刺委中放血通络。
 
(二)痫症
一妇人积怒,嗜酒,病痫,目上视,扬手掷足,筋挛,喉响流涎,定时昏昧,腹胀疼冲心,头至胸大汗,痛与痫间作,昼夜不息。此肝有怒邪,因血少而气独行,脾受刑,肺胃间久有酒痰,为肝气所侮而为痛;酒性喜动,出入升降,入内则痛,出外则痫。乘其入内之时,用竹沥、姜汁、参术膏等药甚多,痫痛间作无度;乘痛时灸大敦、行间、中院,间以陈皮、芍药、甘草、川芎凋膏,与竹沥服之无数。又灸太冲、然谷、巨阙及大指半甲肉,调理而安。
按:痫症、腹痛交作,因积怒嗜酒而起,病属肝木乘土、气郁痰阻所致,故内服理气涤痰药,外用秦承祖灸鬼法,取肝经、心募穴而获效。
 
(三)咯血
丹溪治一壮年,患嗽而咯血,发热肌瘦,医用补药数年而病甚,脉涩。此因好色而多怒,精钟耗少,又补塞药多,营卫不行,疾血内积.肺气壅塞不能下降。治肺壅非吐不可,精血耗非补不可。惟倒仓法二者兼备,但使吐多于泻耳,兼灸肺俞二穴,在三椎骨下横过各一寸半,灸五次而愈。

按:劳嗽咯血,因服补药数年,致瘀血内积所致,故用倒仓法清瘀血,再灸肺俞治本。
 
滑寿,字伯仁,自号樱宁生,元时(约生于公元1304~1386年)许州襄城(今河南许昌县)人.他祖父在南方为官,因而他生活地区主要在江浙一带。他曾从王居中、高洞阳学医,著有《读素问钞》3卷、《难经本义》3卷、《十四经发挥》3卷、《诊家枢要》1卷、《麻疹全书》4卷等。他在当时名重一时,病者“以得其一言定死生为无憾”。

一妇病寒疝,自脐下上至心,皆胀满攻痛,而胁痛尤甚,呕吐烦满,不进饮食。伯仁诊之,其脉,两手沉结不调,乃曰:“此寒在下焦,宜亟攻其下,无攻其上”为灸章门、气海、中院,内服延胡桂椒,住以茴木诸香、茯苓、青皮等,十日一服温利丸药,果得桴鼓效。
按:病属下焦虚寒,故取脏会章门、腑会中院、脐下气海施灸,并服温肝散寒理气之药.灸药兼施而获效。
 
凌云,字汉章,号卧岩,明时(约生于公元1465一1506年前后)归安双林(今浙江归安县)人。曾授御医,汪机在《针灸问对》中称凌氏“熟于穴法”。著有《流注辨惑》一卷(已亡失)、《集英撮要针砭全书》(又称《凌氏汉章针灸全书》)、《凌门传授铜人指穴》、《经学会宗》、《子午流注图说》等。其后人均传其针灸术,世代相传,至今已传至第十六世。其八世孙凌声臣再传弟子清代江上外史,曾以凌氏学术为土.编成《针灸内篇》一卷。

里人病嗽,绝食五日,众投以补剂,益甚。云曰:“此寒湿积也,穴在顶,针之必晕绝,逾时始苏”。命四人分牵其发,使勿倾倒,乃针,果晕绝,家人皆哭,云言笑自如,顷之,气渐苏,复加补,如出针,呕积痰斗许,病即除。有男子病后吐舌,云兄亦知医,谓曰:“此病后近女色太早也。舌者心之苗,肾水竭,不能制心火,病在阴虚。其穴在右股太阳,是当以阳攻阴”。云曰:“然”。如其穴针之,吐舌如故。云曰:“此知泻不知补也”。补数次,舌渐复故。
 
汪机,字省之,号石山,明时(约生于公元1463一1539年)祁门朴墅(今安徽祁门)人。其父汪谓是当地名医,他随父行医几十年,成为当代名医,推祟朱丹溪学说。著有《石山医案》、《医学原理》、《读素问钞》、《脉抉刊误》、《外科理例》《痘治理辨》、《针灸问对》、《运气易览》等书。

(一)一人发背己四五日,疮头虽小,根畔颇大。隔蒜灸三十余壮.其根内消,惟疮头作脓而愈。

(二)一人咽喉肿秘,牙关紧急,针不能入。先刺少商二穴出黑血,出口即开;更针患处,饮清咽利膈散――剂而愈。
清咽利膈散:银花、防风、荆芥、薄荷、桔梗、黄芩、黄连、栀子连翘、玄参、大黄、朴硝、牛蒡、甘草
 
薛己,字新甫,号立斋,明时(约生于公元1486一1558年)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世医出身,父系薛铠是当时名医,任职太医院。他承续父业,闻名于时,先后任御医及太医院使,通内外妇儿各科,尤精于疡科。著有《内科摘要》、《女科提要》、《保婴撮要》、《外科发挥》、《外科枢要》、《病疡机要》、《正体类要》、《口齿类要》、《外科心法》等书,均被收入《薛氏医案二十四种》中。 薛氏在《外科发挥》、《外科抠要》、《外科心法》、《病疡机要》中裁有针灸疗法。其实他仅是在外科中使用针灸,而且悉按汪机的方法。从实质上来说,他并无新的发展,不过他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在认识的深度上胜过汪机,因此他是一位明代外科针灸临床实践家。

(一)一妇人腿痈,久而不愈,疮口紫陷,脓水清稀,余以为虚。彼不信,乃服攻里之剂,虚证蜂起。复求治,今灸以附子饼,服十全大补汤,百余帖而愈。凡疮脓清及不敛者,或陷下,皆气血虚极也,最宜大补,否则成败证。若更患他处,尤难治愈。

按:此阳虚臀痈,故局部用隔附子饼灸法。
 
(二)一妇人久郁,右乳内结三核,年余不消,朝寒暮热,饮食不甘,此乳岩也。乃七情所伤肝经,血气枯稿之症,宜补气血,解郁结药治之。遂以益气养荣汤百余剂,血气渐复;更以木香饼灸之,喜共谨疾,年余而消。

按:此乳岩气郁,故局部用隔木香饼灸法。
 
(三)句容曹水部文兆.年愈四十,髀患毒已半月,余头甚多,状如粟许,内痈如刺,饮食不思,怯甚脉歇,至此元气虚,疽蓄于内也。非灸不可,遂灸二十余壮,以六君子汤加藿香当归数剂,疮势渐起,内痛顿去,胃脉渐至.但疮色尚紫,瘀肉不溃,此阳气尚虚也。燃桑柴灸之,以补接阳气,解散其毒,仍与前药加参、芪、归、桂,色赤稠脓,瘀肉渐腐,取去,两月余而愈。

按:桑木属八木之一,前人曾禁忌以灸火用,但薛氏用此局部灸治疗疮疡阳虚者,效果甚好。
 
(四)张锦衣,年愈四十,患发背,心脉洪数。势危剧。经云:心脉洪数,乃心火炽甚,诸痛疮疡,皆属于火。心主血,心气滞则血不行,故主痈也。骑竹马穴,是心脉所由之地,急火之以泻心火,隔蒜灸以拔其毒,再以托里消毒教,果愈。

按:此发背,心脉拱数,于骑竹马穴隔蒜灸,拔引心经郁毒。
 
杨继洲,名济时,明时(约生于公元l522―1620年)三衢卫(今浙江衢县)人。出身于世医之家,祖父曾任太医院太医。他曾任太医院医官40余年。他博采众书,在家传《卫生针灸玄机秘要》一书基础上,结合个人临证经验,在赵文炳和靳贤的帮助下。编成《针灸大成》10卷。

(一)己卯岁.至建宁,腾柯山母,患手臂不举,背恶寒而体倦困,虽盛暑喜穿棉袄,诸医俱作虚冷治之。予诊其脉沉滑,此痰在经络也。予针肺俞、曲池、三里穴,是日觉身轻手举,寒亦不畏,棉袄不复着矣。后投除湿化痰之剂,至今康健,诸疾不发。若作虚寒,愈补而疾愈结,可不慎与。
 
(二)壬申夏,户部尚书王疏翁,患痰火炽盛,手臂难伸,予见形体强壮,多是湿痰流注经络之中,针肩箅,疏通手太阴经与手阳明经之湿痰,复灸肺俞穴,以理其本,则痰气可清,而手臂能举矣。至吏部尚书,形体益壮。

按:两个病例都是手臂难伸,但病机不同。前案脉沉滑、恶寒体倦,是痰在经络的表寒里实之证。背恶寒为外邪侵入,因肺主表,故针肺俞以散外邪,针曲池助肺气舒散,针足三里健脾化痰平气。
后案是湿痰流于经络,湿为阴邪,故灸肺俞温肺理本,针肩箅以疏通经络之湿痰。
 
(三)戊辰岁,吏部观政李具麓公,胃旁一痞块如复杯,形体赢瘦,药勿愈。予视之曰,既有形于内,岂药力所能除,必针灸可消,详取块中,用以盘针之法,更灸食仓(中脘旁开一寸半)、中脘穴而愈。

(四)己卯岁,道经临潼关,会旧知宋宪付公……昨年长子得一痞疾,近因下第抑郁,疾转加增,诸药不效,如之奈何,予答曰,即刻可愈……予即针章门等穴,饮食渐进,形体清爽,而腹块即消矣。

按:两案都是痞疾。前案患者年老体弱,杨氏除直接针入痞块以消散外,随即灸食仓、中脘以温通培补胃气。后案因郁闷不舒、肝气郁结所致,又值青壮年岁,形证俱实,杨氏针章门等穴疏肝理气即愈。
 
(五)戊辰岁,户部王缙庵公乃弟,患心痫,疾数载矣,徐堂翁召予视之,须行八法开合方可,公如其言。而刺照海、列缺,灸心俞等穴,其针待气至,乃行生成之数而愈。凡治此症,须分五痫。

(六)丁丑夏,锦衣张少泉公夫人,患痫疾二十余载,曾经医数十,俱未验,来告余,诊其脉,知病入经络,故手足牵引,眼目黑瞀,入心则搐叫,须依理取穴,方保得痊……取鸠尾、中脘,快其脾胃,取肩箅、曲池等穴,理其经络,疏其痰气,使气血流通,而痫自定矣。次日即平安,然后以法制化痰健脾之药,每日与服。

按:两案都是痈证。前案为心痫,因急性发作性疾患则采用灵龟八法,取照海、列缺;又因属心痫,故再灸心俞等治本。后案痫证病久,痰气不但在脾胃,而且已犯四肢经络,故取鸠尾镇静安神、中脘健脾化痰,又取肩箅、曲弛疏通经络痰气。
 
(一)肿满水肿;舱家夏五泊在洋关之例,初患四肢重倦,不嗜饮食,因家贫如洗,不理,后腹大如牛,呼吸频促,不得已谓治于余,乃灸中脘、水分,放水沟血,并泻三阴交,历治数次,乃愈。

按:腹胀肢肿,为脾虚湿盛之候,取中院温运脾胃,水分分利水湿,泻水沟、三阴交以祛风胜湿。
 
余兄辛苦了
 
(二)呕吐秽:余昔日在香港时,友人杨达功者,素患吐痰之症,但痰甚稀,每食生凉之物更甚。余灸脾俞,补隐白,连医三次,病告消失。

按:吐痰而稀,为脾阳不足之证.取脾俞温补脾阳,补隐白补益脾气。
 
(一)反胃:陈某,男,68岁。胃脘疼痛,纳谷不香,呕吐泛酸,得食即痛,痛甚呕吐。经中西医治疗,疗效不显,呕吐加剧,精神虚惫,遂于一九七七年二月送中心医院采取支持疗法。治疗七日,全身情况好转,出院回家休养,2个月后能上班工作,二十天后旧病复发,神乏怯冷,呕吐更剧,不能进食。迭经中西医治疗无效,患者丧失信心,嘱家属准备后事。是日中午,余趋前会诊。脾肾阳虚,命门火衰,釜底无薪,不能腐熟水谷,拟温补脾肾,施灸之。处方:中魁、三里,均灸。每穴十一壮米粒灸,二穴轮灸。经灸治后呕吐即止。次口复灸足三里。脘腹温暖舒服,能吃稀粥,脘痛顿减。后以中药调治,食欲渐增,十余日能起床行走,一个月后恢复工作。

按:本病反胃日久,以致脾肾阳虚,非灸法不能急挽其危。取经外其穴中魁,在手中指背面中节骨尖上,是治疗噎膈及反胃的经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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